耐打混混 作品

第十七章 打可是親,罵可是愛啊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道剛才範小息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輪到唐夫子讓他回答問題的時候,範小息明顯就沒有了打呼嚕的聲音。不過一說到高竹竿,陳鴻景也苦笑了起來。另外一位舍友,也算得上是一位奇葩來的啊。

    “今年就來了八位新生嗎?還來得真少啊。”範小息小聲說道。

    陳鴻景一下子驚住了,細聲嘀咕道:“你怎麼看得出來哪些是新生,哪些是老生的啊?”他自己來了好幾天,都分不清哪些是新生,哪些是老生,而且,大家都不是上同一堂課。

    “這不簡單,分兩點就可以看得出來啊。第一,你們這些新生,前十天,唐夫子的課,那是一節都不能拖,無論颳風下雨,還是校長開會。唐老頭啊,可是連校長都不給面子的老功臣了。第二點就更簡單了,你可以仔細觀察所有人的手,只有你們新生的手是細皮嫩肉的。而我們老生的手,是這樣的。”

    範小息把雙手平緩地放在桌上,上下翻轉。無論是手心手背,很粗糙,佈滿了新老傷痕以及老繭。

    “這些都是在採藥,煉丹的時候弄的了,不慢,在學堂裡待一個月的時間,你也可以擁有這如此巧妙的雙手。”

    “喔不,待會吧,待會你上老太婆的課時,你就清楚什麼叫做快樂了。”範小息臉上的笑容讓陳鴻景感覺到一絲驚悚。

    鈴聲響起,陸陸續續地同學走出課堂,唐圖靈一眼就看到範小息向他走來。看著那一身的傷,就知道他又失敗了。

    “說吧,這次又加了些什麼,沒加些什麼啊。拿來讓老夫過過目吧。”

    “嘿嘿嘿,唐老爺子,還真懂我心啊。來來來,我這就拿來讓唐老爺子您過過目。”範小息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雙手奉上他親自制作的丹丸。

    唐圖靈嗅了嗅,放了回去,笑道:“範小子,可以啊。這次加了些犀牛糞,而且把榴鮮葉換成雪蓮露。涼性倒是夠了,但是靈氣還是美中不足啊。再找找有什麼可以替代的吧。”

    範小息雙手拍了拍臉龐,皺眉道:“果然,成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估計還要給那老太婆打個三四五次呢。”

    “你竟然敢讓她試藥?”唐圖靈驚訝道。

    “那肯定沒有啊,我還嫌被她揍得不夠狠啊!我是自己吃,然後跟她理論,她就親自上手揍了我一頓。”

    “那她打你的理由是擔心你亂吃藥?”

    “不,她說身體強壯看不出效果的,讓內外兼備才行,所以把我打了一頓。”

    “哈哈哈,誰叫你天天跟她作對啊。”

    “這能怪我嗎?她自己不講理好吧。還是她親自帶我進學堂的,要是換成是你,估計我也不會天天被揍了。”

    “打可是親,罵可是愛嘛。哈哈哈哈哈。”

    “那個,等等。我想問一下兩位,你們說得老太婆,是我下節課的夫子嗎?”陳鴻景打破了兩人的對話,弱弱問道,因為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感覺自己上完課,自己小命就會沒了。

    “是的!”兩人異口同聲,笑著回答道。

    兩人笑得很開心,開心得令陳鴻景有些許難過。

    午休時間已過,看著下午沒課的範小息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就想起了他今天上午與夫子的對話。

    陳鴻景穿過了學堂和煉丹房,來到了靠學堂後的那片空地上,很是奇怪,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不是說好了上課嗎?怎麼就沒人了呢?

    “喲,你好啊。”突然,有人從陳鴻景身後推了一把,陳鴻景站不穩,順著那慣勢,向前了幾步,差點就要撲倒在地。

    陳鴻景站定身形,轉身望去,是一個身穿紫色衣裳的姑娘。原本很生氣的他,突然間生氣不來,因為那姑娘一頭白髮,而且膚色也很皙白,只有很細看,才能看出來臉上的一絲血色。陳鴻景印入腦海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師姐難道很快就不久人世了。

    “以後別那麼玩了,師姐,很容易會讓別人摔倒的。傷了別人,內疚了自己也不好吧。”陳鴻景平靜道。

    白髮姑娘瞪大了眼睛看著陳鴻景,片刻之後,指著自己說道:“呀,你怎麼知道我是師姐的,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你不給我是這屆的新生啊?”

    陳鴻景笑了笑,學著範小息的語氣,重複了一遍給那白髮師姐聽。

    “師姐,這你應該懂了吧。哎,都這個點了,怎麼夫子還沒來啊?”

    白髮姑娘點了點頭,大概是理解了這個意思了。便從衣服裡掏出一張小紙條,遞給陳鴻景說道:“對了,這張小紙條你拿著,夫子把這節課的作業都寫在這裡面了。”

    陳鴻景接過紙條,問道:“第一節課這麼重要,我們就不用先認識一下夫子的嗎?”

    “放心放心,你完成了紙條上的作業啊,下課回來,夫子親自來驗收你今天的成績的。你是最後一個來的,夫子有急事先走了,所以讓我來這把紙條交給你。你也趕緊出發吧,待會超時完成作業,可是有得你好受。嘖嘖嘖,這個夫子,可不一般啊。”白髮學姐小聲說道。

    “啊,原來範小息說的都是真的啊。原來,咱們夫子真的是一個又兇又狠的老太婆來的啊?”陳鴻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