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哈 作品

第174章 收尾(雙更+我御史臺代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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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場之後就是獎勵了唄,但麓山也不會在公共場合土裡土氣發什麼獎牌,反正就一句話,沒進麓山的去天上人間拿獎勵,進麓山的這些天還住在天上人間,不過七日後集合去麓山。

    這七天是給他們留出來跟家人團聚的,不過前10都有護衛,安全有一定保障,但還是希望他們住在天上人間,不然被暗殺了,那就了。

    場合一時挺喜慶的,畢竟這麼大一個考核終於結束了,沒考上的也沒法哭,畢竟技不如人,有些家長安慰起來也挺別具一格:吾兒莫哭,是你太倒黴了,遇上這些個陰險狡詐兇殘的,比起那些死去的,你算是極好運的。

    “這些個”用得很靈性啊,可以代指陳阿刁+曲家燕封白+邯鄲極道等人,陳阿刁就不說了,從頭到尾都烏雲蓋頂。

    曲家那個更絕,堪稱滅絕人性產物。

    邯鄲極道也不地道,那麼強,一開始就有ko全場包括澹臺珂的本事,欸,他就不,他裝到最後,結果打臉了吧,都來不及裝叉三秒就被阿刁打跪了好幾次。

    但比起其他考生而言,他們的確是大殺器了,更別提天然佔著皇子身份而屠戮的澹臺珂。

    好像論殺人,陳阿刁殺人就是陰險,澹臺珂殺人就不是了嗎?竟然很少有人提。

    是他們不這麼認為?

    不,不少觀眾跟網絡上的百姓心裡,有些思想進步的,心裡都很嘀咕,但他們不敢說,因為發出去的相關言論早就被miss了。

    不過廣場上,明裡暗裡對阿刁示以好感的人可太多了,夏三鹿就差把嫁妝搬來入贅了。

    但他沒法近身,估計得在身邊抱著嫁妝等。

    反正犬冽在邊上陰陽怪氣。

    夏三鹿:“入贅?不不不,我不配,你看曹大世子都被他爹帶去打招呼了,估計是賠禮順便委婉表示入贅,但我不行,我算什麼東西?只要能跟她一起,我願意當他們的洗腳丫鬟,如果可以,我願意當妾。”

    犬冽:“?”

    你舔狗啊。

    牛逼了,難怪能苟進前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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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家人的確來賠禮,撞上的還有百里家,這些大家族論能屈能伸是真的厲害,不久前還想一舉幹掉阿刁,那可是在考場外,可沒有考試比賽這樣的萬金油理由可以解釋。

    不過曹倦之跟百里畫越都不是一般心性,前者的話術核心在於,“迫不得已”,“大勢所趨”,“後悔不已”,“必有賠禮”。

    重點是賠禮。

    百里家也差不多,都不敢在這裡多言,畢竟王族就在不遠處,而且做都做了,還解釋有啥用,還不如補救,緩和下彼此的關係。

    官場政敵都這麼來回的,沒問題,但他們還是惴惴,因為這可是陳阿刁啊。

    阿刁的態度卻很平和,好像沒怎麼放在心上。

    這不是裝的,她是真沒放在心上,把人打發後,她只想把手裡的包子吃完。

    本來氣氛很好,阿刁真正享受到了萬眾矚目的no1榮耀感。

    但忽然聽到一些人私底下嘀咕。

    “難道就我記得她跟趙日天雌雄同體?”“不是,那好像是fen身體,她有fen身道碑。”

    “啊?”

    “那不是說趙日天就是就是她自己?!”

    臥槽!

    本來美好的榮耀氣氛一下子就.

    跟曲遐邇以及國後相比,趙日天算個啥,自然沒啥排面,他跟陳阿刁融合的一幕可能只有謝鏡予直觀衝擊最大,到現在都難以置信,還在給阿刁持續飆念力。

    但阿刁被這幾個么蛾子觀眾這麼一逼逼,忽然意識到念力名單上有些固定收入。

    分別來自趙家跟端木家以及謝鏡予.

    還有划水的江舟。

    不過考生群都不知道啊,這麼一聽,寒濯愣了下,脫口而出:“什麼fen身?他們為什麼說趙日天是你的”

    啪!阿刁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端木青秧秀眉微蹙,問端木大哥,“怎麼回事?”

    端木大哥一言難盡,憤憤瞪向趙懿。

    距離事故爆發已經過去了一會,當時塑料妻子震驚到要掏48米大刀砍人模樣還尤在眼前,趙懿料想端木青秧到時候很可能也會炸。

    那到底要怎麼圓回來呢?

    趙懿已經跟家族的商量好了,於是在此時安靜下來的詭異氣氛中迅速私密了阿刁。

    “繼續.”

    繼續!

    臥槽!這都要繼續?!!

    阿刁本來以為這事差不多崩了,到時候自己道個歉,委婉推到蕭家兄妹身上好了,就說是軍事上的佈置,哪裡想得到趙家竟然還想繼續。

    不是,大哥,你趙家多大的盤啊,非要一個趙日天頂著,這麼大的盤老子不接啊,剛把曲江南交給她姐擺平,我這麼平平無奇的小角色真搞不定大局啊!

    “這就.不必了吧。”阿刁想要拒絕。

    趙懿:“30萬遺骨加一個大宗師級道碑。”

    臥槽!怎麼各個都掐我死穴!趙家這是下血本啊!

    考慮到自己已經把王族得罪了而且本來就想聯絡趙端木跟謝家三家一體勢力、本來已經想擺爛甩鍋的阿刁迅速支陵起來了,紅了眼,愧疚不已道:“哥哥,事到如今,你就不必解釋了。”

    哥哥?誰哥哥?

    陳遜本來要走過來,忽然聽到這話,表情倏然微沉。

    趙懿厲害啊,立即接上戲了,嘆氣道:“好吧,端木兄,你請聽我說。”

    端木大哥:好的,我這就聽你狡辯。

    趙懿:“其實,阿刁就是我們家趙家的孩子。”

    端木大哥被氣笑了,“一直都是?”

    趙懿:“對。”

    端木大哥:“那跟我家定親幹嘛,咋滴,是五六歲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個姑娘?”

    臥槽,大哥你好毒啊。

    趙懿:“那倒不是,是七歲。”

    艹,端木家一口火氣上來了。

    但趙懿繼續解釋:“七歲才發現自己是個姑娘,所以我們家日天后來才心裡變態了,覺得特對不起端木姑娘您,於是就故作風流下流無恥貪色懶惰不思進取等等,就是為了把婚約取消,這樣責任就都在她身上了.”

    責任本來就在她身上!!!這時候,趙三爺冒出來了,“沒錯,我作證,我們家日天就是個小姑娘。”

    趙佛狩也上線了,“對的對的,我日天姐姐.”

    端木大哥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著用白眼掀翻這三狗賊天靈蓋的衝動,皮笑肉不笑:“那可真是委屈你們了啊,還有日天妹子?你這些年辛苦了,讓你到處拈花惹草勾三搭四。”

    不是,哪有這些年?我幹了啥啊我!

    阿刁沒想到自己嘔心瀝血也才弄個嫂子文學,趙家三人幾句話就給她搬來一座青樓。

    “也不是很辛苦,就是對不起端木姐姐.端木姐,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哥哥他們吧,不是他們給我出的主意,真不是。”

    趙家三人:“.”

    邊上的謝鏡予早已走遠了一些,嫌棄得很。

    端木青秧又有了那種被人渣包圍的既視感,但想到如今三家聯盟已成,木已成舟,再下船就得跳河luo泳,只能壓著一口火氣平靜道:“沒關係,我也早就變心了,這些年沒少相看對象,既然妹妹你與我婚約無效,那頭頂也就不會綠,我心頭也算好過許多。”

    七傷拳啊這是。

    阿刁微笑:“你放心,將來我一定替你找一個絕世美男子,道德人品比我好的那種!”

    那不得滿大街都是。

    端木青秧抿抿唇,正想走開,卻見趙懿抓住了阿刁的手腕。

    趙懿:“既然如此,今日你們就是姐妹了!”

    他看向端木大哥,後者咬咬牙,猶豫了零點一秒,還是攥住了自家妹子的手腕:“沒錯,來,你們握個手!”

    你們有毒吧!

    倆家族繼承人大哥真是為了家族安危而兢兢業業,端木青秧其實也沒那麼抗拒,本來她也知道眼前這個局面是極有利的。

    所以.

    當著眾人懵逼的目光,兩人握手的時候,她聽到陳阿刁感人入心的一句話。

    “姐妹你放心,假如我將來有男人,一定分你一半。”

    “?”

    那大可不必。

    一切看起來真美好啊,只除了幾米開外靜靜看著的幾個陳家人。

    趙懿一轉頭就對上了陳遜的目光,他心裡一咯噔。

    這個人.竟莫名讓人害怕呢。

    不過他很快發現陳遜看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子。

    墨予我。

    因為墨予我在後頭看著陳阿刁。

    那眼神.不太一般。

    而陳遜是一個敏銳到近乎變態的存在,他可以不計較趙端木謝家跟阿刁的聯盟,所謂真真假假,他沒有說話的餘地,阿刁喜歡就行。

    但這個墨予我

    陳遜垂眸,指尖摩梭了下,轉頭卻對家人笑。

    顯得平易近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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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冊封大禮,道光靜慈自然不會住皇宮,道光什麼樣的勢力,找個類似天上人間的地方輕而易舉。

    亭臺樓閣,水苑花榭。

    但比起天靈族居住的區域,人間這些至絕的人為建築美景於她沒有半點吸引力,入閣既恢復本體,沐浴後,素衣薄紗,赤足踩著鋪好的柔軟墊子,她坐上了軟榻,指尖一勾,一疊完好的資料就入了手。

    第一份是陳阿刁的,第二份是陳遜的,後面是

    她擺擺手,下屬跟丫鬟全部退出去,門一關,她看完了阿刁的資料,後瞥見陳遜的資料,手指敲了敲上面的名字,掀開當看到後者履歷上一連串的發明,眼底微微波瀾,思緒回到不久前被襲擊的時候,襲擊的暗軍在空間隧道啟動了新型武,可利用空間爆炸力把飛舟拖拽入空間漩渦。

    她自然是無懼的,正打算讓下屬們出手,卻見這個陳遜好像早有準備,鎮定指揮朝廷的飛舟啟動了反天磁空間裝備.直接提前干擾了對方的信號,又破壞了對方的能量場,反讓對方被拖入空間隧道,全員滅絕。

    不費兵卒。

    後來問了下才知道那設備是後者研究出來的,也是作為備用方案。

    她好奇,特地召人來問他有幾個方案。

    當時,空間通道中琉璃異彩的光從窗口映入,這個脆弱到任何一個異族吐一口氣都能殺死的男人低著頭,平靜說一句:“其實只有一個,就是送殿下您去想去的任何地方。”

    他很平靜,她能感覺到他的平靜。

    不是裝的。

    這種平靜源自超凡的智商,對局面,對他人的把控,乃至於對她的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