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圓夢 作品

第一百一十章 深情告白

    安妮街紅玫瑰路口13號,雅戈爾男士服裝店。

    華徐寧從試衣間裡走出來,他身穿著一件漆黑的西裝配著一件潔白無瑕的襯衫,西裝的平駁領口緊貼著胸腔,白色襯衫的領口滾著黑色細線,每一個黑色細小的紐扣穿過狹縫,直至封閉鎖骨,緊接著繫上一個酒紅色的蝴蝶結。

    youngor的西裝採用純羊毛粗紡面料,質地厚實毛呢豐滿,紋路隱藏在布料裡,色光柔和手感舒服。這件西裝是單排三粒扣,每一粒都鑲有著金色邊際的roosevelt紐扣。襯衣的袖口長出西服袖口兩釐米,左手戴著銀灰色美度指揮官手錶。

    他高挑的身材,提拔的肩膀,撐起這件80c尺碼的西裝。油膩的頭髮經過洗髮液和護髮液清洗過後,變得烏黑亮麗又幹淨。他把頭髮撩起來之後,有些分叉的頭髮無規則撇開。他稜角分明的面孔,利劍般的眉頭,修長的眼睛裡透著一道尖銳的目光。

    華徐寧站在落地鏡前距離五米,鏡子裡還有另外兩道身影,那是蔣懿薛和肖雨生,他們臉上直掛著微笑。華徐寧穿著黑色牛皮鞋蹭著兩腳,他張開雙手打量鏡子裡的自己。

    “感覺怎麼樣?還可以嗎?”華徐寧問道。

    肖雨生臉色無情,倘若他是一座冰山,那麼此時此刻必然散發著一股寒氣逼人。他的眼光沒有蔣懿薛那麼高,他只感覺自我良好,平時邋里邋遢的一個人連鬍鬚都不捨得刮。忽然光鮮亮麗,確實給人一種刷新感。

    蔣懿薛兩指託著下巴思考,眉頭一會緊一會松,華徐寧完全猜不透蔣懿薛的想法。

    “難道是黑色西裝太平庸?換個鮮豔的顏色?”華徐寧試圖猜測蔣懿薛的想法。

    “是不是哪裡差了點火候?”華徐寧見蔣懿薛遲遲未開口,直接問他。

    蔣懿薛先是搖搖頭,然後點頭說話,“不不不不不,我的想法是……老大穿什麼都好看,老大肩寬胸腔挺拔,高挑身子配上一副帥氣的樣貌,簡直就是無可挑剔的衣架子啊!”

    華徐寧有點懵,他沒聽懂蔣懿薛的意思,“什麼是衣架子?模特嗎?”

    肖雨生向華徐寧解釋清楚,“大概的意思就是……您就算是隻穿一條內褲,那也是整條街最靚的仔。”

    “那不就是神經病嗎?”華徐寧直言不諱地說。

    “我可沒這麼說。”肖雨生攤開雙手搖頭。

    華徐寧繼續把目光落在蔣懿薛身上,繼續問他,“這身打扮到底行得通嗎?畢竟今晚可是重要時刻啊!我可不想丟臉啊!”

    “有這想法……那你之前早幹嘛去了?”蔣懿薛理直氣壯地說。

    現在沒有上下級關係,僅僅有的只不過是偽裝成狐朋狗友的關係。華徐寧是狐狸,肖雨生有女朋友,他不屬於單身狗,所以蔣懿薛就是那個狗友。

    “可是……”華徐寧一時間結巴,他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蔣懿薛直接拍著華徐寧的肩膀說道,“放心好了,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反正你們倆早已經確定好關係了,只不過是差一句話罷了。您只要大聲地說出來,你們就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並且告訴所有人,你們屬於情侶關係!”

    “情,情侶關係?為什麼聽起來有點變扭?”華徐寧緊張地搓著西裝衣角。

    蔣懿薛心中怒火燃燒告訴華徐寧,“你要絕對冷靜啊老大!今晚的約會有鮮花和觀眾,美人與佳郎。您只要把愛大聲說出來,莫菲阿姨就會欣然接受你的。你總不可能把這些話交給女人去說吧?你要掌握主動權啊!您身為一個男人,遇事不慫,逆水而上啊!你才是您的人生格言啊!”

    “可……可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華徐寧逐漸聽不懂蔣懿薛的話。

    “哎呀!就當作你說過嘛。”蔣懿薛整理華徐寧西裝上的平駁,“現在沒有說過,不代表你以後不會說這種話。”

    “我發誓,我表示以後堅決不會說出這種話。”華徐寧一臉嫌棄伸出三根手指。

    肖雨生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他告訴華徐寧和蔣懿薛,“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該回去了,也不知道阿楚和韻寒買了花沒有。”

    “要不你們倆先回去吧,我去找他們,等會和他們一起回去。”肖雨生說。

    “那也行,那我就和老大先回去了。你們得快點回來,不然就錯過一場好戲了。”蔣懿薛告訴肖雨生。

    “好的,那我先走了。”肖雨生點頭,他對蔣懿薛和華徐寧揮手告別,隨後轉身跑出服裝店外。

    兩人待在原地不動,兩人目視相對,氣氛忽然尷尬了不少。

    華徐寧告訴蔣懿薛,“還不趕快去付錢,錯過時間我就扣你工資。”

    “真不愧是老狐狸……”蔣懿薛沮喪著駝著背去付錢。

    安娜街黑玫瑰路口12號。

    阿楚捧著九十九朵紅玫瑰和陳韻寒剛從四季花店離開,兩人身影背對著日落,面孔朝著清風。他們腳下踩著的混泥土是安娜街的道路,業成區裡最有名的姐妹街。

    並非姐妹倆走在一起才叫做姐妹街,之所以把安娜街稱之為姐妹街的原因,是因為上一個路口就是安妮街。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加入組織呢?是什麼原因讓你在短時間之內開竅呢?”陳韻寒把充滿餘暉的目光落在阿楚的臉上。

    “嗯……就開竅了嘛,反正就突然想過來看看。”阿楚捧著鮮豔的紅玫瑰慢悠悠地走。

    他一句話裡沒有摻雜太多的干擾信息,簡單的一句話反而讓陳韻寒起了疑心。畢竟那傢伙曾經說過,除非讓他母親活過來,否則一切免談。這種充滿蹊蹺的事情讓陳韻寒百思不得其解,就快以為希望要消失的時候,卻沒想到那傢伙在第二天下午就突然跑過來。

    “真的嗎?”陳韻寒皺著眉頭問他,她看著那張毫無說謊的側臉,沒有特意緊繃的臉色,也沒有刻意去偽裝的情緒,就像是提前模擬好臺詞一樣。

    “真的真的,我句句事實!你該不會是不喜歡我加入組織吧?”阿楚忽然反問她。

    陳韻寒立即把目光避開,“我……我要是不喜歡你加入組織,那我之前為什麼一直苦口婆心勸你加入組織呢?我閒著沒事幹嗎?”

    “哈哈哈哈,或許你純屬閒著無聊吧。”他突然傻笑起來,陳韻寒沒有理會他,很快的那傢伙不笑了。

    就這樣兩人沒有說話,默不作聲的一直走到街尾。看著春夏秋冬四個不同季節的花店,販賣著不同季節的花,心中不經意之間莫名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