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圓夢 作品

第一百三十五章:流浪者們

    “我們這些流浪者,有多久沒有相聚了?”晁殘豹問道,似乎他不說話,其他流浪者就沒有權限發言。

    站在晁殘豹左肩的年輕人輕說,“自從我們在九年前被美國虎鯨突擊隊開除軍籍之後,我們各自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流浪。而我一直跟隨著老大在北方流浪了多年,算下來我們大家已經有九年七個月沒有相聚了。最近一次的一個月裡,我們才有機會再見面。”

    他胸口的個人標籤證明了他叫李紅隼,他是晁殘豹的左把手。在場的所有流浪者都穿上墨綠色的連體工裝服,包括唯一一位的女性流浪者,她也不例外。

    李紅隼站在原地回到沉默狀態,他戴著一頂黑色棒球帽,鼻樑貼著創可貼,他的外貌有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而且在他喉結部位有一道細長結痂的傷痕,看上去像是痛苦的根源。他身材高挑,體型偏瘦,年紀看上去三十來歲,黑色長髮蓋住雙耳,厚重的劉海快要把雙眼遮住。

    站在晁殘豹右邊的人物,他胸口個人標籤寫著“劉北野”,他是晁殘豹的右把手。

    一個特寫過去,鏡頭隨著他的個人標籤往上移動,照著他偏黝黑的膚色,臉上多年留下的傷疤被黝黑的膚色給掩埋。烏黑濃密的頭髮,他把頭髮撩起來扎著宮本武藏般的髮型。

    晁殘豹準備開口,在場的其餘流浪者沒有一個人敢插嘴。他坐在廢棄的皮革沙發上伸著懶腰,時間越晚,狀態越是不佳,可能這就是中年人的體質吧。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九年時間過去。想想當時被開除軍籍的那一天,就像是昨天剛發生的事情一樣。我和紅隼前後幾年轉輾好幾個地方,最終流浪到南市,並且苟且偷生地活著。本以為我們這輩子的生涯就此畫上句號,結果紅蜘蛛的老大出現在我和紅隼的面前。”

    晁殘豹輕輕說道,他訴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表現的無比溫柔,“那個場景在我腦海裡永遠揮散不去,我會永遠記住的。四面八方吹來刺骨的冷風,穿進我們每個人的身體裡,她卻像雅典娜女神般降臨,給予了我和紅隼一個重新活著的機會。看來老天爺還是挺眷顧我的,我的命不該就此完結。”

    忽然他的臉色變得無比詭異,眼神充滿著殺氣,語氣也變得寒冷,“我必須報仇,讓我們這幫兄弟淪落到如此卑微的程度,讓我們成為流浪者的那個人,我會親手殺了他!雖然我已經記不起那個人的名字了,但是這些年他一直以模模糊糊的樣子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好像是個日本人,個子非常高,就是名字有點記不太清。人到中年,記憶力不太行了啊。”

    晁殘豹靠著皮革沙發背椅,他的手指在沙發上跳動,“庀克?那傢伙叫什麼庀克來著?哎算了不想了,一想到腦子就痛。一旦讓我見到那個傢伙,我一定會用我的‘閻王爺’,親手送他去西天度假。”

    晁殘豹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他繼續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進入正題吧。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提出來,反正我是不會採納的。我已經替你們答應了紅蜘蛛那些人,幫他們管理一下場所,也就是為他們賣一下命,幫他們對付破曉組織就對了。”

    他再說明一點,“還有,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準行動,你們都得聽命於紅蜘蛛老大的話。事成之後,你們每個人都能拿到五十萬的現金。然後愛幹嘛就幹嘛去,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嗯。”十一個人的聲音輕飄飄,還沒有晁殘豹的聲音大。

    “那就好,我不希望你們給我犯低級錯誤。”晁殘豹站起身子,走向兩排流浪者的中間,“我們始終是流浪者,現在是,以後也是,從我們被開除軍籍的那一天起,我們就被貼上流浪者的標籤。”

    他淡淡說道,“你們給我摘下多餘的身份,現在對我們而言的標籤,只有唯一的流浪者稱呼。只有這種不起眼的身份,才不會被人輕易發現。我們是隱匿在黑暗中的利刃,他們是暴露在光明中的花朵,讓他們感受一下暗箭難防的滋味。”

    “記住,我們以後的目標就是擊垮破曉組織,奪取破曉藍圖,搶走預言之子,我們的目標和紅蜘蛛是一致的。雖然現在對你們而言,破曉組織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無關緊要!因為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他說的話讓人聽起來有點無語,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反駁,誰讓他是老大呢。

    余文飛和唐川海站在一起,聽著晁老大嘰裡呱啦講個不停,他漸漸走神了。其他流浪者同樣也是沒有說話,那麼他倆就更沒有發言權了。在十二位流浪者當中,他們倆的實力算得上是組合套餐。

    因為余文飛有一把重達八百三十二公斤的大劍,相當於一個司母戊方鼎的重量。大劍兩端的重刃極其鋒利,出鞘必見血。

    而唐川海有著最強防禦的兵器,可攻可守。在余文飛的重刃之下,最強物理攻擊和最強物理防禦,成為了十二位流浪者當中的組合套餐。

    余文飛注意到有人默默盯著他,對方的眼神瞥著像個神經病似的。那個人的身高只有一米五,瘦小的身材被兩邊的流浪者擠在中間。通過他的個人標籤可以看得出來,他叫桃木栽。

    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是哪個流浪者的孩子呢,桃木栽的髮型如雷鋒帽般遮住雙耳,青澀稚嫩的面孔,很難看不出來他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雙“x”的連體工裝服,被他穿在身上跟睡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