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張痕撓了撓臉。

    明著抱怨,暗中炫耀的心思被人揭破,嘿嘿一笑:“我是怕他們飄上了天,沒得壞了心境。”

    又隱帶這點兒討好道:“聽說時絨挑了你的課,今日便要來報道。她是個不老實的,表面裝得恭順,內裡全是花花腸子!到時候肯定給你折騰出事兒來,我特到這來,幫你鎮鎮場子。”

    祁鶴放下石頭,白淨姣好的面容上浮上一點笑容:“倒也不必,她昨日夜裡就來過了。”

    說罷抬手點了一下張痕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頭擺著果盤和花籃,花籃裡頭還掛著一張手寫的紙條。

    “敬愛的祁先生啊,您是那無私奉獻的蠟燭,用青春播種,用筆墨耕耘,用心血澆灌,以愛滋潤著我們。您,就是我最感謝,最尊敬的老師!”

    張痕:“???”

    這是什麼玩意兒?

    ……

    要查魂牌,青雲學府的課程也不能翹,尤其是時絨最為期待的煉器課。

    隔日天不亮時絨便起了,大包小包地收拾齊整東西:有給先生送的滋補的溫粥,還有一些自制的打鐵時用得著的護具。

    一邊興致勃勃地往小書包裡塞,一邊同白亦道:“聽說煉器師講究傳承,難得這位祁先生願意公開傳業,真是仁厚慷慨之人!”

    白亦撥開她塞得鼓囊囊的書包看了一眼。

    撇撇嘴,酸溜溜道:“可真有心啊。”

    昨夜還特地提前去拜見過,從前待他可沒這樣的。

    時絨背起揹包:“正所謂禮多人不怪!我多多地備些有心意的小禮物去,萬一先生一高興,高看我一眼,指不定能教我點獨門的秘方呢!”

    白亦皮笑肉不笑:“挺好。”

    那醋意熏天,隔著幾里街都要聞到了。

    時絨嘻嘻哈哈:“師尊這是醋了?您同祁先生比什麼,就不是一碼事兒。”

    白亦:“你從沒給我寫過感謝紙條兒。”

    時絨立馬道:“我以後天天給你寫?”

    白亦白眼一翻:“鬧呢,就昨天那紙條憋了大半宿,你還要天天寫?可別折騰我了,還得陪著你熬夜,覺都沒睡好。”

    時絨眼看他一個比心都哄不住了,走到門口又轉身走回來。

    往白亦跟前一站,不聲張,就笑著看他。

    白亦也垂眸淡淡地看過來:“幹嘛?你有新先生敬著,我是不得你意了,抱怨兩句你就嫌我煩?”

    “哪兒的話,師尊想岔了。”

    時絨笑盈盈地抓著白亦的袖子,仰起頭,“那要不然,我親師尊一口?您也好體會體會我對您的喜愛之情,與別的先生不是一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