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咕咕咕 作品

第六百二十一章 無極太一,祭道最古(6K感謝夢幻大佬、純屬娛樂琳支持)

    海眼最深處,非是水波幽暗,反倒蒸騰滾滾氤氳,有混沌環繞,拱衛著一座古樸晦澀的宮殿,上面有妖紋書寫的‘匾額’:妖皇殿!

    此際,伴隨著阿難過去被吞噬,魔佛被佔有替代,宮殿深處隱隱亮起了一束目光,帶著莫名的心緒遙望向靈山,遙望向過去。

    “阿難···負心薄倖者,殺!”

    幽幽低語聲迴響,猶如風凰般展翅翱翔的妖聖槍更是鏗鏘而鳴,似若感應到了什麼一般,要衝擊向無盡遙遠的過去。

    在其周身,環繞著一幕幕畫面,皆是以輪迴入世法沉淪的阿難,最終皆被此槍釘殺點燃的畫面,無色火焰灼燒所有。

    但在此時,這些阿難不同了,眼底泛起烏金之光,帶著意味難明的笑意,屈指一彈,幽紫卍字符膨脹衝塞,彷若糅合瞭如來逆掌與六梵自在,以大自在大極樂、大破滅與大終結之力碾壓而過,一切畫面皆破碎。

    目睹這一變化,妖皇殿內久久未語,只有一道法旨傳下,驚動了蟄伏已久的妖族強者們。

    妖聖槍有靈,向他們傳達了意志,前往靈山。

    ···

    中古節點,魔佛波旬頭懸古印,腳踏蓮臺,正橫渡而上,與過往相接。

    她每一步邁落,都有深邃寧靜的光芒灑落,漆黑夜空九幽、紅塵、九重天同現,神佛仙聖、人類妖族、邪魔鬼眾的虛影若隱若現,成為了五蘊苦海的一部分,終要成空得大清淨極樂。

    在這逆流中,波旬見證阿難墮落種種,在她逆練如來神掌,從佛入魔離開自己淨土後,不僅很快重歸巔峰,而且進境驚人,沒用多久就登臨彼岸,並前往了靈山一趟。

    在那之後,阿難很快就追朔至過去最初,佔有了未來種種,遍佈所有宇宙的幾乎所有時光長河,堪稱古來的彼岸者之一,也正是因此讓諸多大人物懷疑她另有來歷與跟腳。

    但彼時的大人物們都難以歸來,在混沌中沉睡,一旦回到時光長河,身體的侵蝕會非常明顯,力量會緩慢流逝,為了末劫之爭,她們又需要保持最巔峰的狀態,在最合適的時機迴歸,這才有了魔佛作亂的機會。

    嘩啦!

    時光大河奔騰,浪花朵朵,波旬沒入了其中一處節點,正是阿難未曾逆練如來神掌時的歲月。

    江東王家祖宅,一個僧人邁步而來,披著灰撲撲的僧袍,面色愁苦,肉身瘦削,泛著琉璃光澤,呈現暗金,透出清淨、莊嚴、自在與解脫的感覺。

    在她的手中,赫然提著一口戒刀,彷若紅塵滾滾,無窮因果的凝聚。

    “卦不算盡,事不做絕,話不說透。”數聖盤坐於此,彷彿早有預料。

    以自身性命為代價讓阿難噼出了黏因果,將保護王家這一因果接納,從而成功讓王家自中古大劫中延續下來。

    就在此時,阿難盯住了那方靜靜懸浮的‘洛書’,此物與‘河圖’合一,方才是完整的彼岸絕世,天機第一。

    “因緣際會,成於未來。”

    她澹澹一笑,抬指點在了洛書上,留下屬於己身的烙印;來日王家之變時,自可飛入‘他我’所化的高覽手中,圓滿天機。

    波旬意識超然而上,將自中古尹始至近古的烙印全部融匯,就連阿難所練的如來逆掌也清晰倒映心頭。

    無路可去、萬魔亂舞、絕聖棄智、彼岸不虛、黑暗永臨、種族滅絕、天地同墜、命由魔定、自有永有,九大逆掌皆現,融匯一身,與六梵自在共鳴。

    “慈悲慈悲,正逆皆俱,合掌滅世,開掌創世,何嘗不是一條路。”

    她一步踏過節點,進入了‘真正的上古’紀元,化作佛祖弟子阿難行走世間,經歷了封神、西遊等,再度來到了靈山之巔。

    大雷音寺近在眼前,波旬推門而入,正見中央那尊盤坐蓮臺上的世尊金身,徐徐合掌笑道“見過世尊。”

    佛祖烙印維持歷史進程,靜靜望來,彷若一切未變,又如早已改變,一手屈起捏印道“金蟬脫殼,是謂遁一。”

    

    “請世尊教誨。”阿難(波旬)笑容不減,盤坐在了阿難的二弟子蒲團上。

    金蟬,意為金蟬子,佛祖做減求空之物,想來以佛祖‘二弟子’自稱。

    可有趣的是,歷史上佛祖的二弟子,是阿難;這其中顯然有著特別的意味。

    “當於來世十千佛所,為作魔事,從彼佛所,聞金剛場摧壞煩惱清淨法門。又於彼佛所,聞於秘密甚深軌則威儀功德屍羅處行,勤行方便。於最末後,無邊無垢幢如來所,當作魔事。於彼佛所,善根淳熟,心得決定,獲得一切佛法光明,發菩提心,經於過阿僧祇數量佛所,恭敬供養於彼佛法,出家修道,護持正法,教化成就無量有情。”

    佛祖端坐萬方中央,蓮臺清淨綻琉璃光,開口說經。

    六天自在者,清淨極樂,清淨者寂滅,寂滅起涅槃,涅槃見真一,是為菩提。

    “無上真佛,六天慈悲,復更過於四萬阿僧祇劫,當得成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名為妙住得法光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世界名清淨安立,劫名清淨。”

    波旬頓時瞭然,行禮而退,一個轉身間時光泛起浪濤漣漪,光景大變,面前的大雷音寺便化成了凌雲渡。

    金蟬子一行人取經最後一處,褪去肉體凡胎之所。

    在這泊泊流動的水流中,赫然沉載浮著一具澹金色的巨蟬。

    金蟬!

    波旬抬手將蟬蛻裹住,託在了掌中,端詳了片刻後直接融入了體內,多出了一抹沉凝與厚重感,體後呈現出兩道交錯的虛影,皆盤坐在佛祖坐下‘二弟子’位置上。

    阿難,金蟬子,遁去之一的載體。

    金蟬子是佛祖做減求空的產物,而她是阿難,亦是金蟬,收納佛祖所留種種,進行承接。

    做減求空,金蟬脫殼,遁出大道;那麼這遁去的一在何處?

    “無上真佛;金蟬為母,真佛為子,遁去之一即為唯一,便是純粹與無瑕的真一,真佛。”

    波旬梳理通透,邁步便走向了河流下游,沿著‘真一’遁去之路而行,來到了一片被封印的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