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慢啊 作品

第四百七十章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潛龍

穆如寒槊這點雕蟲小技,對我而言不過微風拂面。」

紀淵頭頂三寸氣數濃烈,化為四季輪轉的周天斗柄,悄然免除穆如寒槊從運勢上施加的隱晦作用。

歷朝歷代都不乏那種天生英雄氣概、梟雄膽魄的不凡之輩!

他們或是義薄雲天、或是扶危濟困、或是超拔流俗!

往往能夠吸納良將賢臣、引來奇人異士,使其歸於麾下,出謀劃策。

縱觀古今,這種大氣運者,以盛太宗為最。

年不過十七,尚未及冠時,就帶兵打仗屢戰屢勝。

門下客卿群俠心悅誠服,無不為之效死用命。

其天策上將府中,更是文武兼備,人才輩出,日後大多都入凌煙閣中,成為一時名臣。

元天綱曾在命書當中,大略提及過,稱太宗降生之時,曾有兩條金色蛟龍隱沒雲際,盤旋三日方才離去。

這是上應天星,凝聚二龍戲珠之異象。

史書也有此類記載。

但於這一段下面,元天綱另有附註,說太宗並非天生九五尊貴命格。

而是與大炎朝的冠軍侯一般,屬於武破坐鎮中宮,呈現烈火烹油盛極而衰的早天氣象。

此種有個名目,叫做「曇花命」,極難壽終正寢。

後來得遇楊淳風、元天綱,這兩位風水一門的大宗師傾其所能,為盛太宗挪移命格,重定命盤。

由武破進天乙,扭轉自身運勢!

天乙貴人逢賢生旺,見良則喜,身蘊道德,眾人欽愛。

這才有太宗流傳後世的諸多君臣佳話。

要知道,位極人臣一般難以善終,唯獨盛朝不同。

可見其罕有。

「盛太宗由武破轉天乙,如同紫微天降,眾星拱衛,無論豪傑、梟雄,皆要臣服。

因此被元天綱稱作千年獨此一份。

恐怕他也未曾想到,後世還能再出白家父子。

一門兩條真龍!」

紀淵想到白重器、白含章那煌煌烈烈的金色命數,再看穆如寒槊,心中震動就少去數分。

那可是當世氣運尊貴最極的兩人!

相形之下,什麼霸主、梟雄都要黯然失色!

「本王欲重立百蠻新朝,入關遼東!

以大蠻尊之名,奪回失去的社稷神器!

本來此是長遠大計,遙遙無期,幸有帝姬相助,動用七殺碑,讓諸位千夫長跨界而來......來!咱們共飲一杯!」

穆如寒槊坐在上首,字字鏗鏘蘊含無邊信心。

四大營其餘千夫長紛紛舉起酒爵,應和著說道:

「這一次定然衝破賀蘭關!」

「入城之後,十日不封刀,築京觀百座!」

「只要七殺碑不破,鬥界四大營的兵丁源源不斷,遼東邊將如何吃得消!」

「痛快……」

紀淵一言不發,並未參與其中,他正回憶著古史逸聞。

「嗡」的一下,識海內的皇天道圖,終於將穆如寒槊的命盤映照清楚,勾勒而出

穆如寒槊

【命盤】:【金清得水,太極貴人】

【命格】:【應運而興(金)、天聰(赤)、兵勢(赤)、八騎主(赤)、七大恨(赤)、荷天之龍(赤)、陰懷異心(赤色)、大蠻尊天選(赤色)、薪火血脈(赤色)、三代餘烈(赤)......】

「一金九赤,諸多紫青色澤,的確是排定命格的霸主氣數!」

紀淵眸光閃爍,穆如寒槊是【太極貴人】,批命是【金清得水】。

其中意思有些晦澀難解,憑藉元天綱的半部煉字訣,都要慢慢咀嚼、細細琢磨。

「獻忠兄弟,你一句話不說,只盯著本王作甚?可是有什麼所求?」

到底是五境宗師,五感敏銳無比,坐於上首的穆如寒槊拿起酒爵,笑著問道。

「某家在想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好離開這無趣的宴席。「

紀淵眸光一斂,拱手回答道。

「哦,是酒菜不合胃口,還是歌舞不入獻忠兄弟的法眼?「

穆如寒槊眸光一動,並不見半分惱怒顏色,含笑問道。

「都不是。美人近在眼前,某家有些心急,委實無心飲酒作樂。

至於入關之後的放縱,離得太遠,甚是沒勁。「

紀淵隨口尋個遮掩的由頭。

「哈哈哈,獻忠兄弟真乃性情中人!

如此說來,倒是本王疏忽了。

也對,葛顏部的明珠在懷。

這些酒水、歌舞,又算得了什麼?」

穆如寒槊眼底寒色漸消,不禁宏朗一笑,准許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獻忠兄弟自去快活!無須理會我等!」

紀淵也不多言,略微拱手,直接打橫抱起葛顏部族長之女摩英凝,大步向著一處無人的營帳行去。

......

......

賀蘭關內,郭鉉立在城頭,任由滾滾寒流吹動灰白髮絲。

「那幫百蠻餘孽又在搞什麼名堂?弄出這般大的動靜?」

這位定揚侯脊背挺直,不見分毫的老態,內裡是鎏金寶鎧,外面是千金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