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67章 府縣生活27商籍




    要是劃分了商籍,那黎家的鋪子指定要掛別人名下——顧兆要科舉,不能影響這個。



    人選也有,不是黎家就是顧家。



    掛靠的事需要和當事人說清楚,一旦改了商籍,那第二代不能科舉,第三代才,以鋪子擴張收拾不著急。第二天,顧兆上學就找鄭輝討經驗,沒想鄭輝是個空有名頭的‘二少爺’,什麼商籍如界定不知道。



    “我聽我爺爺說過,當初曾祖父是販賣『藥』材挑著擔子的商,那時候戶籍還是農籍,當時『亂』轟轟的,著這個界定不嚴,再加上我曾祖父東奔西跑,盈利多少外人咋知道,一直是農籍。”



    “後來我爺爺學了醫,了『藥』材鋪子——這時候也還是農籍。”



    鄭輝使勁的憶,“其實怎麼說,沒人告發,上下打點疏通能瞞過去的。”



    顧兆:……



    才想起來,現在社會又不像現代社會,你做生沒有營業執照那是不了門,一抓一個準,而現在社會簡單許多,拿錢拿關係上下打點疏通也能瞞下。



    畢竟鎮上離府縣還遠著,除非你家生做大了,同行眼紅去告發,不然老百姓是不會從鎮上發去府縣敲鼓告發——沒那個膽子也嫌麻煩。



    “後來時改了商籍,應該是大曆改了規定,商籍三代可科舉,我也不清楚,反正如今我家裡是商籍,生已經選了族親,每給包五兩銀子為酬謝。”鄭輝說。



    鄭爺爺是想的遠,他家現在是商籍,生掛在鄭爺爺名下,可要是他去世了,生斷然不可能明面上交給鄭輝的爹——



    商籍第三代可科舉,但第三代的老子不能做生。只能選族親掛人家名下。



    “今過我爹還催著我讓我明下場試試,這麼早下場試幹嘛,柔娘懷了孕,明我家孩子還,我不想折騰早早去。”鄭輝現在當了半個父親——孩子還沒聲,已經不想離家離妻子身邊太久。



    顧兆猜鄭家生應該是比鄭輝知道的還要大,他家雙親沒透個實底給兒子,因為生大盈利多,掛靠族親,鄭爺爺紀大,要是萬一有什麼事突然去世,鄭輝爹擔心被族親霸佔他家生,有這個風險。



    鄭輝大哥鄭耀雖說是當官的,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不是正經科舉身,往上升困難,一輩子可能就這樣了,因此當做官的威懾不如利益銀子大的時候,那族親紅了眼想岔了,加上手上有契書在,明面上那確實是族親生,打官司也不怕,這真的有可能發生。



    以鄭輝爹才催兒子抓緊考,家裡有錢,多試幾次怕啥。



    嚴謹信抬起頭,說:“以你現在的水平,若是明下場,氣運好了掛了末尾,可次的進士絕落空。”



    舉人考中後,次三月就是考進士,四月殿試。這樣一的時間,還要刨去去京城來路上折騰的三個月四個月,真正安心複習學習的時間肯定沒多少。



    進士沒考上,單是舉人,雖說是比捐錢得的舉人身份名正言順,可京城裡安排職位的,那自然是緊著進士來,那麼多的舉人排著隊等著安排調任,照舊是砸錢或者有關係,兩者都沒有,那你就原地等著調任文書吧。



    一等等個五六七八也不是沒有。



    嚴謹信見兩人看他,說:“我家貧寒,必要一擊即中,進士身才不枉這麼多家中辛勞。”說罷又看起了書。



    秀才和舉人一個天一個地,可舉人和進士相比那又是一番造化不同。



    鄭輝仔細一想覺得確實如嚴謹信言,明下場可以試,要是沒考中就當兆弟說的有個經驗看個真題,若是中了那才糟糕,以他學識考進士必定落選。



    以還是安心踏踏實實多讀幾書。



    顧兆則是看了眼嚴二哥,可敲鐘上課了,只能等中午吃飯時再說。等了中午下課,三人去食堂打了飯,顧兆神『色』有些猶豫,反倒不好說。



    “兆弟,你猶豫看了我幾次,事?”嚴謹信了。



    顧兆放了手裡筷子,面『色』鄭重,“我有一事本想,可怕二哥誤會,在此立誓絕無看輕二哥一家的思。”



    嚴謹信也停了筷子,讓顧兆說說看,“我信你不是這般人。”



    兩人這樣嚴肅氛圍,旁邊鄭輝也不吃了。



    “早上我說了,我家中生要擴大,週週和爹忙不過來,如今正需要一位幫手,巷子裡街坊鄰居大哥知道,平日裡愛說一些閒話,招人手的事,週週是避男人,選擇上是張媽那紀,其實夫郎最為好。”



    張媽那般紀『婦』孺,做吃食是麻利有經驗,可紀上去了,力氣不如哥兒大,加上他爹一個單身男人,思來想去,還是嫁人的夫郎最好了。



    “說實話,早上聽二哥說家中貧寒,我心裡一動,可絕不是二哥的同情,而是想咱們三兄弟能一起赴京趕考,能一起留在京中。”



    顧兆中的‘留在京中’那必然不是考試期間逗留,而是當京官——這也是彩虹屁吹了一下,能留京城當京官的,那必然是學識眾名次靠前了。



    “不過一上午讀書,下了課,我思來想去覺得冒然冒犯了二哥,沒想二哥看來了。”顧兆鋪墊說完了,“我家中想請二哥夫郎來幫忙。”



    顧兆說‘幫忙’自然是付工錢的,他怕自己直截了當說付工錢,二哥會心生不快,你我同為兄弟,結果我家夫郎給你家拉長工,這有的是人不快的。



    鄭輝雖然沒,但心裡覺得不可,要是讓柔娘去幫兆弟家幹活,他肯定不樂,更別提嚴謹信這人,早期兩人一個屋舍,他就說了一句婆婆媽媽都能覺得自己受辱。



    兆弟也是,平日裡那麼周全的人,怎麼會這個?



    鄭輝做好了息事寧人,甚至想要是嚴謹信動手,他定然得攔著,不然就嚴謹信那胳膊,兆弟挨不了幾拳的。



    嚴謹信著顧兆雙眼,氣氛鄭重嚴肅,後才說:“我要我家夫郎,若是他願來,那就可以。”



    顧兆鬆了氣,“二哥你嚇死我了。”又笑說:“我家隔壁院子租了兩,還有一間屋能睡人,要是二哥夫郎過來,咱們三兄弟便能一起上下學了。”



    工錢多少顧兆沒,一是鄭輝在,二是他去要和週週說,由週週商量定多少。



    鄭輝在旁聽得張結舌,見嚴謹信真的半分氣都沒受,反倒不平衡了,說:“當初我就說了一句燈油什麼,你就我生了好大一通氣,怎麼現如今你就這樣好脾氣,我剛在一旁還想著你要是揍兆弟,我得攔著你。”



    “……”顧兆給大哥表演一個禮貌微笑。



    鄭輝沒注,現在就是不平衡,憑啥啊。



    嚴謹信則是說:“當初你我不相識,我不知道你為人如,只能從話裡斷定,而如今不同,我們同兆弟相處這麼久,以兄弟相稱,我知道他的好,沒有欺辱看不起我的思,也願接受他的相助。”



    “是彼此互助,說實話,我家招人確實麻煩事。”顧兆說。



    鄭輝一聽確實有理,若是一始泛泛交,那必然是要注言行,現如今三人說話都隨『性』許多,他知道顧兆確實不是那樣的人,可嚴謹信能接受相助,也是心胸廣人。



    “嚴謹信佩服。”鄭輝感嘆說。



    後的事情就都是顧兆安排的,他去了衙門商籍界定,幸虧是有功名在身,衙門裡的人願幫他傳話,沒遭受冷遇白眼,管戶籍的管事一聽顧兆言,詫異說:“你做你的生就是了,還要更改商籍?”



    一副看傻子的神『色』看顧兆。



    可能沒想過竟然有秀才主動這個。沒人查沒人管,看著你功名在身,本買賣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每府縣的商稅,收的都是大頭富裕鄉紳,你一個買賣湊什麼熱鬧。



    顧兆:……



    還是揖,笑臉勞煩請管事查查好。



    不查潛規則默認是好,但那是上位者沒抓,真要以這個抓你了,時候革去功名後悔都來不及。顧兆不做這樣的事情,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