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16章 建設昭州16唐州

    第一百一十六章



    貨紮起來了,一共七車東西,其中椰皂佔大頭,四車的椰皂,椰糖一車椰蓉一車。這還是七月份出落的椰,還有一批等八月才出。



    兩個工廠是閒著。



    還有一車混在這椰貨品中,實際上是玻璃製品。這制玻璃的是純手工小作坊了,顧兆在這段時間一直搗鼓,將後世的‘吹玻璃’工藝跟師傅說了,造的是玻璃器皿,小碗、杯盞這,裝的盒都是找人精心制的。



    這動靜悄悄進行,但在人家地盤上,顧兆保密,其實心也道吉汀縣令一是道他在做什麼。後來這縣令跑到他跟前賭咒發誓來了,說絕不外傳。



    玻璃製作地方是那個小偏院,家庭小作坊了。



    做玻璃的師傅一共有兩位,都是吉汀本地人,顧兆那時候找手藝人手巧的瓦匠、陶瓷匠,還問有有吹糖人的——自然是有的。



    這兩人自然聽都聽過玻璃是何物,真是顧兆做出來,給兩人講,如何吹如何打,兩人慢慢摸索出來,才有了今天出的一車器皿。



    歷時快三個月了。



    而兩位師傅的家人,顧兆齊齊打包到了昭州城,反在他家還站穩腳跟前,這兩位師傅肯必須要保密和忠誠。



    押貨的是四位鏢師,另兩位留下來。



    鏢師們對顧大人提議的‘物流’心動,不過還是看這一次的送貨情況,要是昭州地界的東西能賣出去,他們做物流的才能跑的起來,不然如何賺錢?



    此去了四位。



    同去送貨的還有兩廠跟著的掌事,幾家大股東想瞧瞧熱鬧,派了護衛,前前後後大約十五個人,皆是強體壯的男丁,黎週週帶著蘇石毅孟見雲也去了。



    這是黎週週第一次單獨出遠辦事。



    當時做這個決前,黎週週有猶豫,“公你不怕我——”



    “我跟他們說了,要是遇到歹人了,貨丟了丟了,要護著你。”顧兆說。



    黎週週聽了先笑,顧兆問了句笑什麼,而後才反應過來週週第一次時想說什麼,說了句笨蛋,“我要是不信你,誰信你?我一個人單獨去各個府縣忙活,你也信我不會在外亂來。”



    “男人能在外做事業,哥兒也可以。”顧兆是支持他家週週的。



    什麼規矩大防,在他這兒通通丟一邊去。以前在京時,顧兆不得不順從會規矩,他家週週只能止步困在後院,做一後宅的事情,如今都出來了,在昭州他也算是一把手,什麼還要束縛週週?



    週週高一米八,力氣承襲了爹的大力,體能好,經常幹活鍛鍊,是昭州城那酒足飯飽的大肚商賈,週週一拳能打八個。玩笑。打兩三個是問題的。



    像週週之前‘幫’王家的哥兒說的那般。



    時下有哥兒願意樂意順從,喜歡打扮,愛做一個夫教的夫郎,那便如意,不干預這。可要是有哥兒‘覺醒’了,覺得自處處什麼比男差的,反還比男做的好。



    週週是後者。顧兆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且支持的。



    於是在出貨去中原的決後,黎週週臉上幾分猶豫,顧兆看出來,便先提出去幹吧。注意人安全好,家一切都有他。



    福寶道阿爹要外出好久,捨不得阿爹,眼淚憋著要下來,黎週週差點心軟說不去了,反貨都出來了,蘇石毅看著也可以——



    “不行。”顧兆先拒絕了,“我當日去底下五個府縣忙公事,福寶也捨不得我這個爹,可我還是去了。週週,這是你的事業。”



    “福寶還小,他不懂道理,只道阿爹要走好久他見不到,當然想的緊,可不能事事順從他的要求,我這個當爹的還在,放心吧,都有我。”顧兆保證。



    在福寶眼淚汪汪下,黎週週咬一咬牙還是聽了公的。



    這兩個廠是他蓋起來的,從選址到建廠到挑人到出貨,是他盯著的,如今東西出來要賣出去,黎週週私心其實是想看一看的。



    顧兆送完老婆出,等車隊影看不見了,才轉回宅。



    一問丫娘,福寶呢。



    “小少爺在被窩偷偷哭。”丫娘老實回。



    顧兆抬腳去後院,看兒光著腳跑的飛快過來,一邊哭一邊喊阿爹阿爹福福舍不得阿爹,後頭跟著汪汪,汪汪嘴叼著福寶的鞋。



    幸好週週走遠了,不然見到福寶這樣指是不會去了。顧兆先慶幸了下,自然是不捨兒哭的這樣傷心,他把福寶抱在懷,福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打著嗝,還說:“阿爹阿爹福福要阿爹。”



    “要是順利的,阿爹一個半月後能回來。”顧兆糊弄福寶,一手抱著福寶,另一手從汪汪嘴取了鞋給福寶穿上。



    福寶長這麼大第一次鬧脾氣,蹬了蹬腿不讓爹給他穿。



    這是賭氣呢。



    顧兆不給穿了,把鞋遞給旁邊的丫娘,大手抱著福寶的小腳丫,將灰塵拍乾淨,天熱也不用怕冷,一邊走一邊耐心說:“去年爹出去辦差,福寶有有想爹?”



    “……嗝。”哭的打嗝的福寶淚眼婆娑的看他爹,帶著哭腔還是老實說:“想了。”



    顧兆說:“阿爹也是去辦公事了,福寶有倆爹,我和你阿爹什麼不同,之前爹公事忙,阿爹留家多照看福寶,現如今阿爹公事忙了,福寶由爹看著,等以後福寶長大了也要辦公事去忙——”



    “那我肯要把阿爹和爹都帶上辦公事!”福寶急急說。然後掉著淚珠珠,可憐巴巴的看他爹。



    意思我長大辦公帶倆爹,如今阿爹去辦公能不能帶著福寶?



    “……賣慘用,你爹我鐵石心腸。”顧兆逗笑了,笑完又經,拿著剛擦完福寶腳丫的手給兒擦眼淚,一邊說:“你要是長到八歲,體強裝,你阿爹出去辦公,我絕對支持帶著你。”



    福寶才哭過被他爹大手鐵漢柔情的擦了一頓,整個肉臉都皺巴巴的了。顧兆擦完才覺得不對勁,這臉咋越擦越髒,才想起來剛給福寶擦了腳——



    他真不是故意的!



    福寶在實歲四歲虛歲五歲時許下願望,他想天一睜眼變成強壯的八歲。



    “不哭了,再留兩天,咱們回昭州家,家有爺爺肯也想福寶了。”顧兆說。有爹在,福寶應該或許能減少一思念阿爹之情。



    不成,再給轉一下注意力。



    不然學習吧?五歲了,也該啟蒙了。



    七輛貨車走著新修好的水泥路,一路暢通無阻,當天夜宿外頭,第二天走了不到半天看到了昭州城城。



    顧大人的令,可穿昭州城內直接去城北,這樣近。



    城路修好了,城外還,在修。車隊浩浩蕩蕩的穿了主城區的百善路往城北去,百善路多是小商小販面鋪,見到這車隊看著有臉生的有臉熟的,但遲遲不敢上前問。



    其中有商賈老闆嘀咕:“那個人怎麼瞧著像王家的掌事?”



    不是像,是真的。



    有人已經上去問了,得是吉汀的椰貨,如今運到中原去賣。



    “運到中原去?這也遠了,幾個椰不值當。”



    “對啊。”



    這人嘴上這般說,可眼睛不錯的盯著車板上的貨,無外,這貨要麼是大箱裝的,要麼是用粗麻繩把壇罐拴著一起,挨個順序碼好。箱還能說裝著椰,可這壇怎麼說也不能裝椰吧?



    昭州城的商賈們嘴上問的是幾個椰,實際上是想打聽到底出了什麼貨,聽說好幾樣,不過再詳細了不道——吉汀工廠那邊竟然意外的嘴嚴實。



    出於各方的原,當地勢力強的股東下了封口令,不許廠工人對外說關於椰製品的,另一方面則是工人也不敢洩露——這廠背後可是官家,怕查出來丟了一天八文錢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