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19章 建設昭州19上京




    四哥從馬車架上跳下來,牽著馬車,用腳感受著水泥路的平坦,上喜不自勝,“這路好,咱們最多走個兩天家了。”



    黎週週也激動。



    不知相公,福寶好不好,爹怎麼樣。



    話說另一邊。與昭州大部隊商隊分,四個鏢師送孟見雲蘇石毅二人趕著兩車貨上京,當然先順路護送胡老闆去宛南州。



    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唯有胡老闆忐忑,他買了這四千塊的椰皂,還不知不賣出去。總算是到了宛南州的州城,城門派比唐州更甚,胡老闆停了車,拱說:“謝謝四位大哥護送我一路過來,今平安到了,不在宛南州歇息一晚,我請幾位吃飯聊表謝意。”



    “不了,我們還要趕路。”鏢師拒了。



    這輛車東西,有一車裝著琉璃,那東西十分貴重,便是賣了他們幾個兄弟,也賠不起顧大人這一車的琉璃,還是早早送去京城方安心。



    胡老闆不好意思說:“若是我親自請鏢師護送,這一路走來也要十兩銀子,只可惜我銀錢買了椰皂,還不知是賠是賺,實在是不敢打腫臉,現下只厚著臉皮了,若是有緣下次再遇見,定是請四位大哥吃飯喝酒才成。”



    鏢師便說不必掛懷,有緣再見云云,兩隊分揚鑣了。



    不過胡老闆剛說的那一番話,四人皆是心裡一動,想起來顧大人所說的物流,只接胡老闆這一單,四人相送自然是不划算,可要是接的多了呢?



    一個州城一個州城分點,只需要負責這段路,走了官太太平平的便好。



    而胡老闆交了稅錢拉了貨近城了。



    若是像黎老闆那般賣,自然是不成,黎老闆那是頭一遭,剛到唐州人生地不熟的才出這個在客棧外叫賣的主意,再者正好撞見了知州府的人,可不是萬般都有黎老闆那樣的運。



    出門在外,商人總是有幾個結交的朋友,幫幫我我幫幫。胡老闆來宛南州,便是有關係在,略略思索了一番,便厚著臉皮去求朋友了,只是這朋友是做吃食的,暫時掛人家鋪子裡賣,似乎不妥。



    胡老闆糾結猶豫,可最終還是要賣貨的,到了定價時拿捏不住主意。



    一百文已是貴价了,再往上定多少合適呢?胡老闆不敢報價二百文,思索了一番,定便宜了他沒得賺,不一百五十文好了。



    朋友的食鋪不大,做的也是小本買賣。



    椰皂放在此處,幾天下來,有人問沒一個人買。胡老闆是急的大夏天的嘴邊燎了一圈的泡,朋友說:“定是受騙上當了,什麼椰皂,一百五十文,我看胰子洗也乾淨,幹嘛用這椰皂,費這麼多錢。”



    胡老闆本是心疼椰皂,這會是心疼自,佔了朋友食鋪一角幾天,朋友今說這番話,讓他早早打消買賣念頭,便是心裡對他佔鋪子一角有了不快,當即說:“罷了罷了,送老哥兩塊拿去用。”



    “我說這個也不是想要的椰皂。”老闆雖是這麼說,旁邊的老闆娘倒是笑呵呵的承了情,當即拆一塊,“我倒是要看看,什麼金貴的椰皂要一百五十文錢,呀還真是挺香的。”



    老闆娘是做吃食的,一雙揉下,偶爾炸東西,早已粗糙發黃,是女人不會不愛這香噴噴的東西,當即打了一盆清水來洗。



    “誒呦喂,不愧是一百五十文的椰皂,這洗了,我咋覺得我都白淨了。”老闆娘遞了讓男人瞅。



    男人是瞅著好像白淨了,可一想到一百五十文,那便算了,不過香噴噴的倒是好聞。還沒說話,有提著食盒的小丫鬟來買糖油糕,老闆便催老闆娘趕緊炸,折騰什麼椰皂不椰皂的。



    老闆娘一看小丫鬟模樣,輕視的掃了下,問了句要多少,等得了答案便丟了句等著。小丫鬟好奇看著放的一塊白白的東西,“這是什麼?還挺香香的。”



    “椰皂,一百五十文一塊,洗臉洗淨膚美白的。”胡老闆是已經自暴自棄了,見人問便介紹,可看著丫鬟歲小,估摸也買不起。



    等一會糖油糕炸好了,小丫鬟裝了盒子拎著便走了,確實是沒買。



    老闆笑呵呵送,說了句慢走下次再來,被老闆娘狠狠白了眼,說:“瞅瞅那樣子,比那勾欄瓦肆賣笑的還丟人。”



    胡老闆一聽明白過來,原來那小丫鬟是這個出身。



    是了,他想起來了,這家食鋪不遠隔了一個巷子,頭是勾欄瓦肆地。其實勾欄瓦肆同那髒地方還是不同,這地方多是清官,唱曲的、唱戲的、雜耍的,只是可惜,和他們經商的一般,佔了個‘賣’字那是低賤了。



    胡老闆略是感嘆幾分,可急的還是自,一看那一堆的椰皂發愁,頭還有兩大箱呢。心裡不由悔,怎麼聽了那個夫郎的話,夫郎會做什麼生意,不是運好了。



    “喂,是不是賣這椰皂的?我要三塊。”



    剛買糖油糕的小丫鬟來了。



    胡老闆一愣,“要三塊?這一塊可一百五十文。”



    “我自然知,難不成當我們買不起嗎!”小丫鬟生,掏了銀錢袋子,倒出來,“三塊。”



    胡老闆喜色,忙是賠不是,趕緊給包上。



    小丫鬟拿了椰皂去,她家姑娘是彈琵琶的,一雙護的緊,剛買糖油糕去說了兩聲,若不是姑娘喜歡這家糖油糕,她才懶得去,這般瞧不起她們,有本事不賺她們的銀錢啊。



    椰皂拿了去。



    當天傍晚有人來買了,還是勾欄瓦肆的人,五塊、十塊的買,出是半點都不虛,也不討價還價。來胡老闆曉得為,跟他們做買賣的一般,有銀錢了,可沒名聲沒權勢,修橋鋪路也是想得一個好名聲,賺了錢了只給自花,不然還?



    這伶人琴師多是逢迎有錢貴人,買得起這個的,應當是不缺錢的。



    胡老闆心裡有了主意,來專門往這些地去。這裡揮金土,錢當不要錢似得,像這樣熱鬧消遣場所多了去了,短短几天,一千塊的椰皂沒了,要不了多久便都賣光了。



    不由心裡算了一筆賬,從唐州到宛南州一路過來,馬車是他的,跟著一個小廝下人也是他家買的,護衛鏢師省了銀錢,是吃飯花銷那也用不了幾兩銀子,這四千塊的椰皂他一倒是二百兩銀子。



    可不是輕輕鬆鬆的嘛。



    這買賣成。



    胡老闆嘴上的泡給消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每日都樂呵呵的,買過的用完了還來問來買,這椰皂小巧一塊,是洗臉是洗頭還洗身上,那伺候貴人的地方,多是愛乾淨,須要日日沐浴清潔,可不得費麼。



    因此四千塊椰皂看著多,可到了頭不夠賣的。



    “……真的沒有了,我現在那貨剩百來塊了,哪敢是不賣,前一天被別家訂了去。”胡老闆告饒,說:“姑娘不是前幾天才買了二十多塊嗎?”



    小丫鬟說:“那甭管,只管說,這椰皂還有的賣沒?不行我親自去昭州買來。”



    胡老闆聽這話笑了,小丫頭急了,還以為這人取笑她。



    “莫急莫急,椰皂油紙上寫了昭州安心、一是不是?這椰皂是昭州產的,可昭州我這個東奔西跑做買賣的前都沒聽過,遑論們呢。”



    “昭州在最南邊,若是從宛南州過去起碼得兩月,千里迢迢的,所以說椰皂貴价——”



    小丫頭聽得咋舌,沒想到這般遠的地方,可那東西實在是好用,姑娘喜歡上了,是再也用不去胰子了,今沒有了,只恨自當初沒多買一些。



    一隻姑娘用來洗,一隻洗臉,一隻洗身上,一隻洗頭髮。



    “我同昭州商人打過交,椰子——是用來做椰皂的,每七八兩月才有,做完了運過來,所以要買了得多買囤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