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20章 建設昭州20不貴




    消息是八根紡紗機琢磨出來了。



    這個稍後再說,就說當時顧大人面色看,十分威嚴,嚇得當時背後嚼舌根的木匠跪地求饒,在顧大人沒要了他們性命,也沒打板子。可之後沒人敢說了。



    顧大人的神色太嚇人了。



    木匠們說,眾商賈們背後嘀咕議論,反正傳到顧大人面前。



    個個都是等著看熱鬧等著奚落呢。如今昭州城路是修了,條條的通順坦蕩,到了八月底,各家派小廝每日去城北門口溜達守著,有麼消息就回報。



    連吉汀府縣裡的兩廠老闆也坐住了,跑到昭州城來了。



    終顧夫人回來了。



    “咋去的時候七輛車,回來少了兩輛?”



    “莫是丟了貨被搶了貨吧?”



    “這誰知道呢,聽說顧夫人還帶了王家的哥兒一起去的,這商隊回來了,王老闆家的哥兒肯定知道的比咱們多,王老闆呢?”



    “姓王的吉汀椰貨插了一腳,如今這商隊連馬車都丟了倆,賠慘了吧。”



    有看王老闆勢頭足愛往新大人跟前湊,早都看順眼了,也有罵兩句王老闆捧大商賈的臉,因此這算逮著話頭了,個個擠兌起來。



    “老王這次看走了眼,成啊。”



    “可是嘛,七輛貨丟了倆,知道倆是是你們王家的?”



    王老闆面上笑呵呵的一應話都收著,也生氣,還挺大度說:“丟了我家的也,就當是給顧夫人練練手,這有麼,兩車椰貨也算了幾個錢,咱們大頭還是跟著顧大人走的。”



    “說了,我家四哥兒回來了,我先回去看看孩子,走了這麼久也了。”說著拱拱手離場了。



    是樓梯還沒下到一樓,背後一陣的轟笑嘲笑。



    誰信王老闆的託詞?若是真疼惜個哥兒,幹嘛還讓未出閣的哥兒跟著顧夫人胡來,做這些辛苦出力的買賣——王家哥兒還是管事,撐死就是個跑腿的。



    王家連自己親哥兒都能送到顧夫人跟前當小廝使,這在昭州城眾多商賈跟前可是大的笑話。如今裝麼父子情深,就是被他們說的沒臉了,落荒而逃唄。



    確實是這般。



    王老爺上了自家馬車臉就垮下來了,心裡也難受,咋就丟了倆車的貨,安慰自己,罷了罷了都是椰貨也值幾個錢。



    對著外出許久的四哥兒倒如丟了貨來的難受。一是孩子是小妾生的,又是個哥兒,生下來,王老爺對這哥兒就和其他庶出的女兒一般,沒麼心看的。



    二是商隊都回來了,人都到了昭州城,也沒丟,有麼可急的?



    王老闆在馬車裡連連嘆氣,氣的也是自己的貨和花出去的銀子,如今能瞧見的就他家門口修的王氏功德路,這椰子買賣又砸手裡了,之前顧夫人辦的招商,他怎麼就跟魔怔似得,還真信賺錢……



    王家宅子裡。



    四哥兒回來先見了夫人,連夫人面都沒見到。王夫人嫌四哥兒丟了王家的臉,連帶著她的女兒名聲都太了,外頭都說:商賈人家出來的,沒個規矩,哥兒都能亂跑,必教女子。



    她家六娘相看的幾家婚事,媒婆回話都太。



    王夫人能氣嘛。



    四哥兒去了姨娘院子,姨娘是一看許久沒回來的四哥兒,先是哭,又是打又是埋怨,“你看看你,還知道回來,曬得成麼樣了,這哥兒痣都快看見了,還有這穿的……”



    雖是連連的責罵埋怨,可姨娘心也作假,到底是親生的。



    七娘在旁勸姨娘,人小倒是穩,讓媽媽燒熱水準備飯食,先讓哥哥吃了再說旁的。



    四哥兒是剛洗完澡換了身乾淨衣裳,還沒吃口熱飯,就聽媽媽急匆匆跑來說:“老爺回來了,看樣子往姨娘這院子來了。”



    還沒多準備,就見王老爺身影了。



    “別說了,四哥兒呢。”王老爺擺擺手讓姨娘別上前了,大夏天的湊他這麼近熱的一身汗。



    姨娘輕時,老爺是怎麼也愛夠,如今紀上去了,老爺便怎麼愛來她這兒了。姨娘被嫌棄也能掛臉上,還能真坐遠了,拿了扇子站一邊給老爺打扇子,端的是溫柔似水的溫順。



    四哥兒趕來了。



    “貨丟了?是是咱家的貨?”王老爺見了四哥兒率先問。



    四哥兒愣了下,“沒丟啊,都賣的乾淨——哦,也是。”



    王老爺急眼了,發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老老實實跟我說清楚,記著我才是你老子管你吃飯穿衣的,許替顧夫人遮掩,哪怕是賠了賺錢也成,一五一十說清楚。”



    嚇得姨娘打扇子的手一哆嗦,可也敢勸,老爺發火時,她哪裡敢上去說個話。



    可如今的四哥兒敢了,說:“爹,我口渴,才回來,還沒一口水喝,這話說來又長。”



    “死人一般嗎,趕緊給他倒水。”王老爺罵完姨娘,說:“就長話短說,別搞得婆婆媽媽的囉嗦。”



    四哥兒說麼,見姨娘給他打眼色——



    “我自己來倒水。”四哥兒喝了一杯涼茶,手背抹了抹嘴上的水漬,說:“統共就六車的椰貨,另一車是顧大人一家送京裡給幾位同僚的禮。我們一路走了二十多天,到了唐州,老闆說就在此處賣貨,租了一家客棧前頭的地方,一百一塊椰皂當天就賣了上百塊——”



    “等。”王老爺摸到頭腦了,喊了停,“怎麼就一百椰皂,是一百塊一百吧?你把話說仔細說清楚了。”



    四哥兒:“老爺是嫌我說的慢。”



    王老爺恨得拿手抽這小子,是跑出去一趟,有了膽子了,敢在他跟前拿他的話噎他,可到百的椰皂,忍了,說:“你慢慢說,從進唐州開始講細了,這唐州是哪啊。”



    “中原布政司底下最靠南邊的州,上頭還有宛南州,是中原布政司的州城。”四哥兒以前覺得老爺威武麼都知曉,如今像也是這般,他說仔細了,“唐州富裕,了肥田法子,就是顧大人琢磨出來的種,又是種麥子又是種稻米,一畝田稻米能有五石快六石。”



    王老爺信,這就放屁了,他們昭州又是種稻米,一畝田也就一石多到兩石。



    “繼續,說生,誰讓你說田了。”



    “百姓家家戶戶有餘糧,手裡頭有錢,我們生才賣的。”四哥兒又噎了下老爺,才說:“老闆找了家熱鬧的客棧,在西市街坊,一晚上就要四十錢,我們安頓住下——”



    王老爺一聽住一晚就四十,這都是的他的錢,說上麼肉疼肉疼的,當官的夫人總是嬌貴,沒法子。



    “租了客棧前頭空地,一天五兩銀子,當天叫賣吆喝,椰皂一百一塊,椰糖八十一塊,椰蓉七十一罐子。”



    王老爺剛有些跑神,一晚上四十,租客棧前頭就五兩銀子,真是——都知道怎麼說。這聽到四哥兒又說一串,“等等,你胡亂說麼呢,些東西到底多錢賣的,連著多少貨多少說清楚了。”



    “我說清楚了啊。”四哥兒急了,要是這是他老子,他都要發脾氣了,“一塊,老爺,我說一塊椰皂一百,就是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