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36章 建設昭州36福福




    “……是攀扯過昭州商黎老闆你們,但我也不是傻的。”錢老闆被臉上肉擠得眼睛閃出了精光。



    做買賣的能傻到哪裡去。



    “說起來兩家老人在世也算是世交。”錢老闆道。



    他也想過是昭州商一行人故意設的局,一夥人傷他,再跳出兩人來救他,設的便是一個救命之恩的局,畢竟對方之前想要他家的染色子。



    要是沒扣下人,錢老闆疑想的,各種可能都有,但扣了兩人,這兩人一直攀咬說自己是替夫郎老闆報仇來的,讓你嘴,只是給你幾棍子教訓教訓罷了,可他問起來昭州籍貫、昭州話,反正跟昭州有關的,這兩人一概不知。



    錢老闆自然也懷疑,這倆人故意如此。可也簡單,將人扒了衣裳吊在熱鬧繁華的大街上,沒一便知,這是兩浙城的百姓,還是昭州城的百姓。



    這兩人長這般大,總是有人認識他們的。



    他將子說了,讓下人扒了衣裳,還未扒完,兩人便交代了。



    原來是金家人。這答案在錢老闆意料之外似有在其中,乍一聽覺得不可能,仔細一想,是正解。



    十年皇商,今年十月便有評定,金家到了間,錢家這幾年織造、刺繡皆比金家高出一頭,如何能不爭這殊榮?



    之後的事便是錢家同金家的恩怨清算。現說如今,錢老闆帶了禮,親自上門道謝,說:“……要不是那位兄弟替我捱了一棍子,怕是我傷了腦袋是死是活也沒個定數。”



    原來這棍子是衝著錢老闆腦袋去的,孟見雲用胳膊攔了。



    錢老闆看的真切,那木棍都斷了。



    這恩情自然該上門感謝的。



    錢老闆見了孟見雲,誇說好樣的,我欠你恩情,你要麼。孟見雲問能不能染色子。錢老闆沒答,是同黎老闆說:“若是你將此兄弟賣我,或是留下來做我家的護衛,我便告訴你子。”



    床上孟見雲本是面上沒麼表情,如今聽了錢老闆的話,先看了老闆,後又默默低了頭,一副認命,只是手掌緊緊的抓著。



    “不賣。”黎週週答得也乾脆,“錢老闆兩次提的要求,不怕下一頓打嗎?”



    錢老闆聞言笑笑,說:“是我嘴上沒數了。”



    又道:“這兩位今跟著我的馬車,怕是也想來打我一頓的。”



    蘇石毅尷尬,孟見雲默認。



    錢老闆:……



    還真是。錢老闆摸了摸鼻子,這昭州商一行人倒是個骨頭挺硬的,受不了麼折辱,不看黎老闆說:“黎老闆,你這帶頭的不像商賈,底下的家奴也不像一般家奴。”



    他們做買賣的,即便是世家,見了官也是逢迎賠笑說話,腰低一,被開兩句玩笑,這也是習以為常,哪裡有麼傲骨傲氣,可這黎老闆不一樣。



    若不是眉宇間的哥兒痣,到真像個讀書人。



    後來錢老闆坐下詢問了黎老闆,為何要買染色子,他得先聽一聽,再決定。黎週週便說了昭州城要做絲麻混合紡織衣料,但兩種混合織成布,染色不一,還易掉色,若是分開染絲線,可合起來織成布,顏色也合不起來。



    原來是絲麻布啊。



    那便他們錢家的買賣不同,他家是做的絲綢、織緞買賣,賣的是貴价,若是評中了皇商,以後便專供皇室。



    錢老闆思忖一二,見黎老闆目光坦蕩,後便給了子。



    這般一耽擱,再次啟程回唐州,從唐州南下回昭州便晚了幾。約到了五月下旬,昭州商一隊車馬終於踏上了水泥路,見了水泥路便知馬上到了昭州。



    五月二十三是好子。



    梁家同唐州知州府中的嫡五姐結親子是定在了六月一,但因為兩地隔著距離,怕耽誤了良辰吉,提前子梁家的迎親隊伍出發,坐了船迎到兩浙別院,知州府五姐在別院中住兩三,安頓歇息好了,六月一再正式入門拜堂成親。



    因女方是知州府的嫡姐,梁家派了家中嫡次子同庶弟一起去接人,算是給足了知州府的面子。



    雖不是正式拜堂成親,可來唐州迎親的隊伍也是一路吹吹打打,畢竟六月一拜堂,唐州百姓可不知道麼光景,如今是按照正式迎親的禮做的。



    唐州知州府也是按正式嫁女的儀式走的。



    門前裝扮的熱熱鬧鬧,府裡上下灑掃乾淨,僕人換了新衣。



    迎親隊伍到了,五娘前頭的幾位兄長還在門口攔著,鬧了一通,說考校考校妹婿可放行。梁家兄弟自然是親熱迎著,一口一個大哥二哥,答了考題。



    唐州百姓們圍觀瞧了好一通熱鬧。



    “這梁家的兄弟二人模樣倒是的好。”



    “新郎官長得俊俏。”



    “聽說還是大官的兒子。”



    “這不是自然,不是家中做官的,怎麼能娶得上知州府的姐呢。”



    百姓們七嘴八舌說著話,瞧著熱鬧,見新郎入府邸,也沒離去,還留在外頭瞧熱鬧,一會新娘出嫁了,發一路的喜錢,還發喜餅呢。



    梁家的聘禮早已送到,這是納徵,過了大禮。如今五姐出嫁,那便有吉事官唱嫁妝禮單,百姓們自然是瞧熱鬧,想看看五姐的嫁妝是何樣子。



    上門的賓客則是能親眼目睹了。



    一抬抬嫁妝紅漆盒擺在院中,隨著吉事官唱禮,自有下人敞開了盒子。有些上門吃喜酒的賓客,先一看這擺了只有十二抬,不咋舌,如此之少,比他這個做商賈的嫁女嫁妝還要少。



    梁家嫡次子見狀,則是中略是歉意,拍了拍庶弟肩膀。



    這知州府定是因他的關係,少了一抬。



    “兄長無關,本該如此。”庶弟四郎道。



    禮數該是如此,可到底是面上不好看,委屈了堂堂知州府的嫡姐。可一抬抬嫁妝禮盒敞開了,這下沒人說不好看、不風光、寒酸、委屈了這話。



    先是尋常的衣物,麼織緞、刺繡、雲錦、蜀錦。



    再是擺件。



    自古嫁妝自姐的吃喝用度一應俱全,還有壓箱銀票——這個不足外人道了。



    唱到了第七臺了,這便是翡翠首飾一系列。眾人聽麼翡翠名字,有的納悶,有的稀奇,這是麼東西?一瞧,有翠綠的如意柄,翠綠的矮松,做的精巧,怎麼還有粉色通透的質地?



    這是足足唱了兩臺。



    壓得是實實在在的,半點虛的都沒有。



    想著這般稀奇的翡翠,以前沒聽旁家用過。不過樑家兄弟見識過,他家母親和祖母屋中有擺著,尤其祖母的佛堂,還擺了一座翡翠雕的菩薩,十分通透,如今觀五姐的嫁妝,其質地不相上下。



    這東西雖是稀奇難得,是南邊的東西,但也不算特別名貴。



    禮官繼續唱第九臺了,這一揭開,在那熱烈的陽光下,眾人先是覺得耀眼,觀質地比先前那個翡翠粉的還要通透,還真是見都沒見過。



    這是何物?



    梁家倆兄弟也沒見過,看了幾眼。



    在陽光下,呈現出不同的光芒色彩,熠熠輝的耀眼,都說似玲瓏通透,如今得見此物,第一次‘玲瓏’二字對上了。



    “流金琉璃幼珠一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