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43章 建設昭州43新貴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京新貴自當屬紫宸殿大學士嚴大人了。



    年後沒多久,翰林院大考,嚴大人名次拔得頭籌,就是魯地杜氏杜若琪也落了下風,自,入內閣做學士取了前三名。



    進內閣當差沒兩月,恰逢聖上萬壽節,嚴大人寫了篇錦繡文章,作賀壽請安折遞上,聖上龍心大悅,欽點了嚴大人紫宸殿當值,一下嚴大人進了朝堂百官眼底。



    有人言:頗有幾分熟悉,像不像年輕時的褚寧遠。



    便是酸話擠兌話了,面上看似誇讚嚴謹信嚴大人,跟以前的褚大人相似,寒門出身,做到官拜二品,以前也是天近臣獲得聖上榮寵,可褚寧遠下場是什麼,抄殺頭的罪。



    嚴謹信肅穆一張臉,不言不笑,那些說面上客氣捧著話的人,便先訕訕的,找了個由頭撤了。自背過人,怎麼罵嚴謹信小門小戶出身就另說了。



    嚴的宅還未換,依舊是三環外的兩進宅。



    紅人嚴大人也是披星戴月的入宮當值,是的,內閣在宮裡,於是起的比原先在翰林院時早了。日下了值,嚴大人也不同人閒聊,收拾收拾出宮回。



    到了,天已不早了。



    “真不要換宅?咱在也有些錢,不說派頭大的宅,略進一些的三進倒是也能買得起的,你樣起早貪黑的,阿『奶』『操』心你身體呢。”柳樹唸叨。



    嚴謹信一邊脫官服,一邊說:“不累。”不等柳樹再說,岔開了話,“嚴柏川呢?”



    “……”柳樹本來還要繼續念,結一打岔腦卡了下,才跟上:“屋裡唸書呢,你說起來才提醒我,光都沒了別看壞了眼睛。”



    又跑念兒別再看書了。



    柳樹一路走一路嘀咕,“還嚴柏川,自娃娃跟叫旁人叫的一樣。”



    “大白,你爹回來了,別看書了。”本來就呆,眼睛再看眯眯眼了那就傻了。



    嚴柏川,小名大白,康景五十六年的生人,今年康景六十一年,正好五歲。是兩歲開始啟蒙,嚴謹信逮著讓坐直坐好,他念一句,兒念一句。三歲便開始寫字,學著拿筆練腕力。



    自嚴長輩,連著柳樹都說,嚴謹信不看著當值了,便讓孩鬆快鬆快,多玩玩玩具,可也奇怪,大白人小小的,愣是坐得住不愛玩就喜歡唸書。



    嚴阿『奶』說,是和謹信小時候一模一樣,以後也是個讀書當官的料。



    大自都高興,柳樹也高興,可有時候大白太無趣了,他對著男人一個黑麵神就算了,在還對著一個小黑臉,哪裡高興的起來。



    還是瑩娘好,軟軟撒嬌會說話。



    福寶也好,小孩一見人就笑的開心。才是小孩嘛。柳樹一看正坐在書桌後頭的兒,不由想到了福寶,也不知道週週哥咋樣了,梁管事了唐州,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吧?



    “阿爹。”大白自椅上下來,規規矩矩的叫人。



    柳樹:“洗手吃飯了。”



    “是,孩兒曉得了。”



    “……”一股闆闆正正的味,養孩有啥樂趣。柳樹是嘆氣,大白關心問:“阿爹何事憂愁?可是孩兒多看書讓阿爹牽掛擔憂了?”



    柳樹:“別跟我念叨些。”得他頭大。見兒是關心他,又只好說:“跟你沒關係,我想週週哥了,也不知道梁管事的信啥時候回來。”



    大白便道:“該回來便會回來,阿爹莫要太心急了。”



    “……知道了。”柳樹說完,恍惚覺得不對,被個小孩給念住了。算了算了,再說起來又是一通的道理,他算是怕父倆了。



    一人吃過飯,照舊是父倆書房,嚴謹信得考校嚴柏川的學問,柳樹則是看看賬本,或是跟阿『奶』婆母說會話聊聊天,如今裡雜物有僕人幹,也不需要他忙活什麼。



    “也不知道週週哥咋樣了。”柳樹提不知道多少次了。



    嚴父也想黎大了,以前京裡還有黎大作伴說個話,能講到一起,在黎大一一走,他天橋瞧熱鬧評書都沒啥意思了。



    書房,嚴謹信考校完兒的功課,望著窗外略是有些出神,院裡小樹和爹孃又說起黎種種了,背後響起兒的聲:“父親,您是不是也想顧叔叔了?”



    “你顧叔叔在昭州施展抱負,是應了當日殿試時君所言,肯定是不願在回京的。”嚴謹信言不對問說道,又想到如今京局勢混『亂』,各位皇已不是暗裡你爭我奪,他如今即便是能調了兆弟回來,可回來又如何?



    定不是兆弟所願。



    最好是聖意已定,新皇登基,到時候他也能在晉升晉升,調了兆弟回京,也有好處……



    便是還有多年。嚴謹信想到此,心嘆息。



    等嚴謹信獨坐時,便添了一盞的酒,用的就是兆弟相送的琉璃盞,飲了一杯,心對朝堂局勢對遠在南邊的兆弟無限愁慨,當即提筆,紙上筆鋒遊走,一氣呵成——



    “你在書房磨蹭什麼?偷偷喝酒不叫我。”柳樹推門進來了。



    嚴謹信便放了筆,替小樹倒了一盞,夫夫二人吃了一杯酒。



    “對了熱水燒好了,泡個腳該上床了。”柳樹才想起來他是來書房叫人的,不是吃酒的。



    嚴謹信言好,柳樹看桌上紙筆『亂』糟糟的,知道男人愛整潔,定是要收拾好才出,便自己起身先洗了,洗完了上床睡覺。等柳樹一走,嚴謹信望著篇賦,還剩個尾,思及小樹,便又提筆補全了。



    《憶兆弟其三》



    可能是夫夫倆唸叨的,第二天梁掌事就帶著一車車貨回京了,自是先差下手跑一趟嚴府,給嚴先送了書信。



    小樹拿到了信自是高興的不得了,他先拆了週週哥給他寫的,男人的等男人回來再說。唸了一通又一通。



    “你黎阿叔可有本事了,還給我送了流光綢。”小樹可高興了,比起花哨漂亮的衣料,在意是週週哥的心意。



    “福寶也好,福寶上學了,一月的官學一月的學校——”



    “啥是學校?”



    柳樹剛起了疑問,往下一念,頓時平地驚雷似得,“媽呀,學校哥兒女上的。”



    別說柳樹,就是嚴長輩也愣住了,嚴阿『奶』守舊,先斷言說:“不可能,學堂是乾淨地兒,哥兒女娃娃咋能呢?”



    “是不是小樹你看岔了?”



    “再好好看看。”



    小樹是又讀了一遍,也被消息轟的腦袋懵,心雖是萬般驚駭,可半點不覺得如何,憑啥男人能,他們哥兒女孩就不能了,他們咋就汙穢不乾淨了。



    他洗澡比誰都勤快呢。



    若是按照阿『奶』說的女哥兒不能進學堂,因晦氣不乾淨汙了聖人地,那聖人、能進學堂讀書的男人,還是他們做哥兒、女肚裡爬出來生出來的。



    咋,借他們肚有了條命時不說話,在嫌起來了?



    不過柳樹不跟阿『奶』辯駁,人年紀大了,彆氣壞了,到時候是他不孝順,週週哥說了,說不通的便不爭論。



    “是真的,真的辦了學校,週週哥可真厲害真有本事,在學校裡上學唸書的女郎哥兒,念四年,學了字,還有刺繡,以後畢業了能進工廠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