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67章 功成首輔4回家

    第一百六十六章



    鄚州城內。



    衙役一路進城到了衙門口馬下來,守門的衙役一下來的也是穿衙差服,不過不是他們鄚州的,便好聲好氣上詢:“小兄弟哪裡來的?”



    “昭州。”



    衙役剛說完倆字,便見原本對他還算客氣的衙役臉上擺架子,他頓時撇撇嘴,說:“我們大人差我來回話,他馬上到鄚州城。”



    “你們大人哪位?”還這般的耍威風。



    “新上任左政司顧大人。”衙役大聲道。



    這一下,門口的兩個衙役臉上怠慢的笑容立即沒了,一人說:“還不趕緊進去回大人話。”另一人則是好聲好氣招呼昭州來的衙役進來坐,“大哥,進來歇歇腳,有什麼話咱們進來好聲說,剛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了……”



    通傳的衙役已經去回話了。



    “什麼?新上任的顧大人快到了?”



    鄚州同知聽到音信,是火燒屁股似從座椅上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嘴上喃喃自語咋這般的快,是不一會額頭是一層汗,不由抬胳膊擦擦,“接、迎大人,不對,我官服呢?混賬東西,還不趕快去拿官服,對了通知知州大人了沒?快去,還有隔壁……”



    咋來的這般快呢。



    鄚州同知是擦完了汗,沒一會又是一額頭的,他人胖,這會是虛的,嘴裡還說:“見了鬼了,這才幾月天,怎麼這麼熱。”



    三月的天哪裡熱了?下屬不敢吱聲回話。



    大人這是心虛。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家大人去和昭州同知公函往來,還當他們面罵昭州同知顧大人,說一個小小昭州,端什麼架子,擺什麼譜。



    給忻州修路,給戎州修路,咋繞開了鄚州,這鄚州的路昭州他不修也修!不然吧,有的是機會給上眼『藥』收拾一頓。



    鄚州同知眼『藥』還真給上了。



    布政司也有個衙門,跟鄚州衙門在一塊,在隔壁,布政司衙門又大又氣派,裡頭裝的也好,人也。鄚州同知說完了狠話,沒幾天藉機送公文親自過去了趟,在政司跟提了幾句。



    意思小小昭州,不把鄚州放在眼底,這鄚州可是大人您坐鎮的地,那水泥路修好了,不是方便了大人辦公嗎,這小顧人輕太不知好歹了。



    過時,鄚州同知去拜,也跟又提了幾句。



    總是,鄚州同知在知州、左右政司、政使跟,只要是能『插』的上話,都會提到修路這事。一來二去,布政司的幾位大人對昭州同知印象也不好。



    要是都不給修,那也沒什麼,畢竟昭州窮,一個昭州同知,怎麼好讓人家管鄚州的事。可說窮吧,昭州給忻州修了,說不好管旁的州城吧,連不是一個布政司的戎州都給修了,那為何只避開鄚州?



    幾位大人聽了,心裡到底是不美,只後算賬了。



    當時面上輕描淡寫說了句:昭州的同知不像樣啊。



    鄚州同知知道這眼『藥』上成功了,後昭州顧兆上鄚州來賠禮道歉,到時候路是肯定給他們修,一個子都不用鄚州掏,還能借機這口氣。



    雖是同為同知,可昭州和鄚州能比嗎。



    結果沒曾想,後剛辦公開了衙門,京裡的使者送來的公函調任書,是送到隔壁布政司衙門的,不過兩個衙門緊鄰,當官的坐在自位置上,那也是是耳目聰靈的,尤其是上位者的事,壞事那不往跟湊,以免遭殃,好事嘛,自然是拿了禮去慶賀,哄上峰高興。



    因鄚州同知派人聽——



    原來的左政司紀大了,朝廷嘉獎,賞了銀子讓告老還鄉。這是壞事了,那不往跟湊了。



    有個新上任的左政司大人。那這是好事,備了豐厚賀禮,好慶祝慶祝,在新大人跟博個好印象。



    新大人哪裡人,叫什麼……



    鄚州同知當時笑容沒有了,是了又,確認了又確認,公文不會弄錯,話都傳來了,過時的兩位政司大人還言語輕慢,如今個個不提的事和話,說起新上任的顧大人,一口一個俊傑,可塑才。



    真的是昭州的同知顧兆。



    可是他同我一般都是同知,且我還坐的位置比他久,怎麼偏偏是他上了位,坐了左政司?



    鄚州同知一時是又酸又悔。



    “我聽說,昭州那位同京裡有幾厚關係,都是京里人點的。”



    “什麼關係?”



    這聽不來,也不清楚,但要是沒關係,一個從五品的同知,才四不到,怎麼正四品了?鄚州同知越想,在酸和悔後又添了怕字。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在這樣忐忑不安戰戰兢兢下,顧大人終於來鄚州了。鄚州同知換好了官服,是整了整官帽,臉已經煞白,唇也泛點青『色』,急匆匆了屋子正巧碰見了知州大人。



    “你啊。”知州大人見了副手模樣,道:“一會見了顧大人好好請罪吧。”



    鄚州同知又熱了起來,擦擦汗說:“下官知曉了,還望大人到時候提點兩句。”



    知州大人沒接話,他對新上官脾氣做事『摸』不來,底子他倒是比旁人略知道一些,顧大人老師是滁州孫家,據他所知,孫大家名下還有一位弟子,姓梁。



    滁州梁氏。



    除了鄚州衙門,布政司那邊也來了許人,尤其是左政司部門的,都點了名,到鄚州城門外迎接新大人。



    在這樣擁簇下,鄚州同知更是慌,硬頭皮隨隊伍。



    顧兆是在城門十里外歇了會,馬兒吃了吃草,他則是坐在石頭上啃了個枇杷——下手摘的。



    “這也太酸澀了。”顧大人咬了口被酸了一臉。



    忠七說:“大人我瞧黃了才摘,我去摘點別的。”



    “算了別禍害枇杷樹了,這個月份早,歇會吧別跑腿了。”顧大人擺擺手,繼續皺一張臉啃酸枇杷。



    忠七退了後頭坐了下來。



    他們大人是如,正事上嚴厲,私下裡很好相處也不會罵他們。



    顧兆啃酸枇杷,越啃越來勁兒,這來鄚州路上的野枇杷樹,又酸又澀,像是跟他說以後這左政司的官也是如,可怕什麼?啃啃,滋味不是有了?



    還挺特別,別的果子沒這滋味。



    咂『摸』味來,小顧大人皺的臉也鬆快了。歇了有半個時辰,發。



    “咱們從昭州到鄚州走了有幾天了?”



    孟見雲回:“七天。”



    顧兆:……



    “我還以為走了半個月,這路也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