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87章 功成首輔24盼人




    後來九月,顧兆要批公,又去了一趟忻州。



    隨著學校開學,師孃白茵也去學校上課,剛開始課程排的鬆快,一週五天去兩天左右,上的也是大班教育,顧兆建議的,先讓師孃適應適應。



    後來白茵得了趣,課程多了,一週能三四天左右。孫沐則去了隔壁官學教學,教師宿舍還騰了一間屋子,不過孫沐拒絕了,他教師辦公室——老妻那邊也,是這麼叫。



    再後來一天孫沐去學校轉悠,這下子覺得學校玩鬆快,還把時間學校學生抽了一兩日講課。



    黎府前院。



    九月後,冰就撤了不供了,一天最熱那會就晌午,而且不是烈日炎炎,穿的輕快些睡午覺就過去了。



    小田今日來黎府容爺把脈,看完了傷,說如今沒大礙,了七八,只是這傷虧了子,還需要多休養補一補,最不要操勞重力氣的活,不然容易傷口裂開,反覆了就不養了。



    “……藥還是不要喝了,我開一些食補的方子就。”小田道。



    “謝謝。”容燁道。



    小田笑說:“不客氣,我該做的。”他是大夫,救是該的。



    等送走了小田,黎週週就同容燁說:“我一直沒問你,就是怕你多想,如今你傷的差不多了,可是什麼打算?”



    不等容燁說話,黎週週再道:“我是沒趕你們的意思,只是你整日提不起什麼精興趣,可能是我多管閒事,話也些多,你既是千里迢迢拖著一口氣了昭州,如今命掙過來了,難不成就這麼渾渾噩噩過日子嗎?”



    “你要是不嫌,我替你安排一差事?”



    容燁便看了過去,想了下說:“我不善經營。”



    “不是買賣的事。”黎週週問:“你彈琴如何?去學校或者官學教課。”



    容燁當年驚才絕豔不是吹的,辭藻華麗,擅詞,科舉之類的正經章比不了嚴謹信,但世家子弟騎馬射箭下棋撫琴作畫,這些君子才藝可是都會,而容燁算的上精通。



    當年入宮唸書,教他的還是林太傅。



    若說孫沐鶴仙是天下讀書欽慕的儒學大家——多數還是偏底層普通讀書,那麼林太傅便是科舉了地位秀才舉仰望欽慕的。若是得林太傅授課幾年,那傳出去名聲十分響亮聽。



    沾了皇家二字,那就是矜貴了。



    “我去學校試一試。”容燁答。



    黎週週便說:“學校老師工錢可能不算太多,但日常開銷應該是夠用的,以後每月我三兩銀子吃住費用,對昭州房價來說是點高,但我家這不是物超所值嘛。”



    容燁怔了下,沒想過黎週週會說這番話。



    “咱們非親非故的,等何日你成了我朋友,這租房錢我就不要了,現如今自然是要的,藥錢就算了。”黎週週肯定道。



    容燁道:“藥錢我你。”



    “那也,我算算。”黎週週真算了帳。



    容燁叫來老鍾,要了銀兩送過去,黎週週收下來了,說:“也別耽擱了,日我同你一起去學校,替你辦了入職手續。”



    從頭尾快的像是一陣風,等黎週週走後,容燁才緩了過來,冷清的面上露出幾分暖意笑來。



    小齊年幼,得知黎老闆同爺要了錢,以後他們住在黎府每月還要交三兩銀子租住錢——這理雖然是對著,但小齊還是心裡些難受,似一下子黎府生分遠了許多。



    他同爺爺說:“爺心裡指定把黎老闆當朋友了,可現如今——這、這,爺得多難受啊。”



    老鍾活了大半輩子,是底層掙扎過,進了貴府邸也掙扎過,見多了齷齪腌臢事,此刻見孫兒紅了要哭了,說:“傻孩子,你可別埋怨了黎老闆黎家,家待咱們這才是哩。”



    “主子爺交了錢,這就不是寄籬下白住了,咱們是住的穩穩當當的,不著說嘴,再說了,事牽掛著也,應該是也的吧。”



    老鍾也不曉得不,他家爺性同旁不一樣。



    黎週週是聽相公說‘事生非’、‘腦子裡多想那就是閒著的’,話雖是些以偏概全,但也不幾分道理,這次便先一步替容燁拿了主意,若是容燁以後不喜在學校任職,是走是留,都隨容燁了。



    他的心意了,幫也幫了,愧於心。黎週週心道。



    第二日一早,黎週週讓套了馬車,送黎照曦入學,同時陪容燁去學校入職,學校如今教畫的了,陳大郎一聽是撫琴的老師,便一臉糾結說:“黎老闆,不然請容爺去官學授課吧?”



    陳大郎太懇切了,“咱們官學如今的撫琴老師還是許老師頂著,他說他的琴藝課就是閒暇練練,教了官學子弟這麼久,怕是誤子弟。”



    自然當時是沒條件,許老師原是進士出,家裡也算殷實,幼年官學求學時學過一些時間的琴藝課,但水平嘛,擱現代那就是業餘水平,自己彈著玩還行。



    還就是昭州城的紅樓楚館了,但這些琴師也就是奏樂伴奏水平,算不得高手。而且總不能請這些老師來教授學生撫琴——就算顧兆再開,官學支教的老師再崇拜顧大,聽見這肯定要厥過去一片。



    因此這君子四藝課就一直馬馬虎虎糊弄著。



    反正科舉也不考這些。但現在要是的教育資源,那自然是先緊著官學來。



    陳大郎說:“學校的這些課程其實也不緊,多是實用的課,先是識字算術記賬刺繡,學畫那也能對刺繡幫助。”



    “我問問容老師,能不能兼職去官學授琴藝課。”黎週週扭頭看容燁。



    容燁便點頭。



    這下學校、官學,容爺打兩份工,自然賺的也多。



    陳大郎自是欣喜,連忙替容老師辦了手續,開始容老師排班,也幸琴藝課不是必須品,官學是十日兩天,學校是一週一天半。



    回去的車中,容燁端坐其中,過了一會問:“陳老師剛才言語中多是重官學,輕學校,覺得學生不上琴藝課也可,官學要緊。”



    “……?”黎週週在想中午吃什麼,聽容燁說這麼一串,看了過去,不白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