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78章 功成首輔15

    可給忙前忙後跑腿啦。



    陳琛“我得了一顆椰糖,還沒吃。”



    “他還把椰糖隨身帶著。”陳幼娘出賣弟弟。



    黎照曦一聽便說“那可要小心,別化掉了。”這天這麼熱,一顆椰糖怎麼能捂著,還怎麼吃?



    陳琛是臉略漲紅了些,好在黎照曦沒注意看,黎照曦看新弟弟妹妹了,不能冷落了新客人,小弟弟妹妹得他照看。



    “你們好,我是黎照曦。”



    梁大娘臉略紅,是興奮的,瞧了眼旁邊說話的母親和阿奶,沒注意到她們這邊,便用矜持的語氣說“我知道,上次蹴鞠比賽我看見你踢球了,你踢得可好了。”



    小孩子雖是裝作矜持,可話多了,臉上帶著笑,眼神也亮晶晶的,一看便是釋放了善意和親近。



    “對呀,哥哥你能不能教我踢球呀?”梁二郎童聲稚語帶著崇拜來。



    黎照曦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當然可以了,回頭我做一個小球送你。”弟弟這麼小,他們踢得蹴鞠球重了些,給弟弟做個小的輕一點的練。



    梁二郎聽的小臉紅撲撲的興奮,一口一個哥哥你真好謝謝哥哥。梁大娘看著羨慕,她也想踢球。



    “不然我帶你們去我院子玩球?”黎照曦問。



    這些小孩子都是同他們爹孃住一個院子,沒有獨立院子,尤其是梁家孩子,一聽黎照曦有自己院子,當即是更羨慕崇拜了——梁二郎尤其是,那一雙眼看黎照曦就差冒火星子了。



    “可以去嗎?”梁大娘猶豫。



    陳幼娘說“咱們去福寶小叔叔院子玩痛快,一會也在那邊吃吧?好妹妹,你是不是想留這兒看戲?”



    梁大娘忙搖頭,“我怕母親不同意。”



    “我覺得咱們留這兒,大人還嫌咱們小,他們說話不方便呢。”陳琛道。



    “就你小大人似得。”陳幼娘繼續懟弟弟,這就是福寶當了叔叔,現在陳琛也學著沉穩了,笑死人啦。



    黎照曦這位輩分高,是又當叔叔又當哥哥的人自請去說。



    “你們等我吧。”



    黎照曦便去大人那兒詢問,他沒跟阿爹說,而是先向幼娘、大娘的家人行禮,問了好,才問“我想請幼娘、十七、妹妹、弟弟一同去我院子玩,伯伯嬸嬸們放心,我定會照看好的。”



    陳夫人是樂呵不成,她每次看福寶叔叔做派就要樂呵高興,這個甜糰子一般的孩子,當即是爽快答應,還逗著說“那我可將你侄子侄女交給你這個叔叔看管了。”



    “您只管放心。”黎照曦得令就差打包票了。



    梁夫人看梁母,梁母本起了個頭想拒絕,但想到黎府今日禮遇做派,顧大人是江兒的上峰,如此之看重,她們不好拂了面子,便說“他倆小孩子家家的,那便麻煩你了。”



    又讓僕人跟過去一起看著些。



    梁大娘二郎聽到這消息可高興了,二郎是沒忍住還歡呼了聲,就瞧見他母親看了過來,頓時便斂了聲。一群小姐少爺們轉移陣地去黎照曦院子,自然還要跟著各家的丫鬟婆子一旁伺候。



    不可能真讓黎照曦全全管了。



    大人們說話聊天,其實梁母梁夫人有些不習慣這樣坐一起——連著外男也在一起聊天說話,她們有些怯弱。



    以前交際,那就是後宅同後宅,爺們同爺們說話。



    黎府怎麼……算了。梁母將‘沒規矩’三字嚥了回去。



    沒一會,黎週週就讓管家開飯了,用餐還是在大偏廳,這裡涼快,不過分了兩個小圓桌,梁母一瞧先鬆了口氣,要是同黎老太爺、陳大人、顧大人這些男人坐一桌吃飯,她怕是沒胃口咽不下去都不知道如何吃了。



    幸好幸好。



    黎大本是不願來,他同當官的坐一起吃飯也沒個聊頭,兆兒就說爹來了,不用想著怎麼找話題聊,您就吃吃喝喝,痛快了高興了,想繼續留下來看戲那就一起看戲,不想了,回院子睡午覺也成。



    那便來吧。



    黎大想,這梁大人可是昭州的官,人家一家來他們家做客,他也算是府裡主人,哪裡有不見人的道理。



    好在就像兆兒所說,他也不必想什麼話題怎麼捧人,寒暄招呼完,自有兆兒說話,說的都是官場事,他就管著吃喝就成了。



    顧兆說的是他要動身去鄚州,“先去鄚州看看,這路修得如何,不過我私心是想去忻州。”



    “忻州?”梁江怔住,大人怎麼想去那裡。



    鄚州才是布政司所在。



    “那邊緊挨著戎州,如今戰事我不放心那邊百姓。”顧兆也沒藏著直說。



    陳大人聽聞便嘆了口氣,“這打仗還是百姓苦。”



    “是啊。”梁江慼慼,再看顧大人時,眼底是敬佩。



    顧兆……本固這眼神太過灼熱了。也不必。



    “我既是做南郡布政司的官,那盡力保南郡百姓平安,這是我職責,應盡的事。”他見席上氣氛低些,便換了話題,說起了播林和安南兩府縣底下的村鎮,“那邊緊挨著南夷,我之前通知過,成了自衛隊,就是以防萬一,我走後,這便交給了你本固。”



    梁本固是一臉鄭重,還要站起來保證,被顧兆先一把按在桌上,“這其實也不算公事,自衛隊的費用我家出了,我想著等官府輪胎賣的好了,再由官服全權接管過去,之前要發錢,你不發錢百姓不願意多費一到手續操練。”



    “大人,這不是好事嘛,怎麼不給錢還不願意做了?”梁江納悶。



    陳翁喝了酒此時言“你是沒去村裡過一過,這百姓日子過得辛苦,田裡地頭還要再打個零工想法子多賺幾文錢,一天到晚為生計奔波勞碌,回去了吃了飯就要睡,哪裡又什麼閒心再操練?操練不累人啊?說是打仗,可不見血了,那於他們就是太平日子沒發生,這也不能怪百姓,百姓短見,是顧大人想的長遠,未雨綢繆。”



    “老哥如此客氣。”顧兆敬陳翁一杯。



    此時陳翁不管事,不代表過去陳翁真當了個空架子擺設官,什麼都不管,過去三十多年,陳翁也下過基層,見過百姓艱辛。



    席上樑江一聽,頓時覺得自己淺薄,不知民間疾苦。



    “本固也不必羞愧,這是人便有不知的,哪裡有人生來就什麼都知道,你日子過得殷實,這可不是壞事,還有以後,只要有想當好官的心,總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