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201章 功成首輔38




    罰工錢的!八卦也沒錢重要。



    不過這般神秘,大家還是好奇,不過在肚子裡好奇好奇。



    隔壁院的孫沐白茵也知曉一二,那邊院子平日空著,現在門口有人把手,周管家一日三餐送飯進去,還有小田也過去了。



    兩人知道,卻不問不好奇,繼續如往常一般。



    忻州。



    終於來新將軍駐守了。顧兆本是提著的心放了回去——十四皇子被擄南夷,擄已經擄了,之後如何那就看朝廷,但忻州這邊不能沒駐守士兵將領,不然群龍無首,忻州百姓要遭殃。



    顧兆在此等了半個多月,前頭南夷倒是沒來犯,可能等大曆消息吧——給不給城池換不換十四,因此雖然焦灼緊張,卻還算平穩。



    可最近,這南夷像是等不住了,小型的隊伍來偷襲幾次。



    幸好還有駐守的士兵,沒造成太大損失,就是顧兆說的,群龍無首不是長久之事,幸好盼來了新將軍。



    可能見到了新駐守將軍,這放下的心又隱約吊起來了。



    上次匆匆見歷將軍一面,雖然別的不好說,但一看年輕氣盛銳氣有,也有打仗當將領的威嚴,起碼行軍看上去很利落沒有官場老油子的那氣息。



    這位將軍就不同了,他來接待,要酒要肉不提,話音裡還要讓他們送女人入軍營。



    忻州知州倒是想答應——這事簡單好辦,也是常幹了。除了左政司大人不像個官外,其他上頭派來的大人都是要安排喝花酒看歌舞的,這有什麼。



    可顧兆拒了。



    “如今戰事吃緊,王將軍還是戒備防守要緊,別為了外物耽誤了戰事。”顧兆面色嚴肅。



    雖說文武官不同系統,那也是大曆的官,也是按照官階排的。



    顧兆比這位小將官階要高,怕什麼?



    那王將軍臉色變了,看著顧兆,顧兆面不改色,還道:“本官哪裡說錯了?如今外憂戰事緊,王將軍不想為聖上解憂,還有此等閒心作樂,不怕聖上知道?治你個翫忽職守之罪,到時候王將軍位置能保住?”



    那王將軍才黑著臉作罷,粗聲粗氣來了句下官知道了。



    忻州知州在旁邊嚇得不敢吱聲,只是訕訕笑,也不敢打圓場,等那王將軍虎虎生威離去,知州才小心說:“大人,下官也告退了?”



    “軍-妓的事不許給他辦。”顧兆一看就知道忻州知州要陽奉陰違,嚇唬人說:“剛我把話說的不留情面,人已經得罪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他要做,那便自己做,出了什麼簍子,聖上知道了怪罪下來也是武官頂,你要是替他跑腿辦了,到時候牽扯下來,你就看看你頭上的帽子保不保得住。”



    忻州知州冷汗淋淋,他原先想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幾個妓子的事情,左政司也太大題小做了,可一看左政司臉色肅穆,頓時也拿捏不住,難不成真這般嚴重?



    他咬咬牙應了下來,聽政司大人的。



    反正就像政司大人說的,剛才政司大人已經拒了,得罪人也是左政司大人,他大可以全推在左政司大人頭上,怕什麼王將軍。



    王將軍要是沒守住,節節敗退,那也是王將軍自己的鍋。



    如此一想,忻州同知鬆開了心,下去了。



    顧兆揉了揉太陽穴,徐徐嘆了口長氣,這樣的將軍——希望是他看人不準,沒準這王將軍不是肚滿肥腸的草包,真的有幾把刷子。



    沒幾日,衙門外通報說昭州黎府來人。



    “大人,老闆送的信。”十一將信遞了過去。



    顧兆知道,週週沒重要事不會給他送家書的——怕打擾他辦公。拆開信一看,頓時眉頭豎著,播林那邊懸崖他知道,接著南夷,那邊掉下來的人,還生死不定。



    他眉頭跳了跳,現在對南夷二字顧兆就危險上心,如今人還在家裡,雖然重傷,信裡寫:難救治,昏迷不醒,怕救不活。但還是不安全。



    “回。”顧兆吩咐道。



    王將軍到了駐守地,他也插不進手——已經算是撕了臉。他留在此處能起的作用很少,不如回去看看那人什麼情況。



    顧大人帶隊回昭州了。



    前腳剛走,後腳京城而來加急的文書和使者也到了鄚州,不過自有其他大人接待,天順帝對南夷用十四換城池給了答案。



    昭州黎府。



    容燁今日去官學教授撫琴課,黎照曦乘他的馬車一同回來,進了黎府大門,黎照曦本來規矩正襟危坐的模樣,現在皮了不少,笑嘻嘻說:“容叔叔!”



    在官學那便是容夫子,到了家就是容叔叔,也能調皮了。



    容燁見黎照曦笑便也起了一些笑意,說:“回去吧,你阿爹肯定等你用飯。”



    “好。”黎照曦笑盈盈的快快往家裡跑。



    容燁走的慢,一身衣袍冷冷清清的,往後院去。



    顧大人沒在府裡,黎照曦常陪阿爹一起用飯,十天有一大半都是父子倆一起吃,剩下的時間是那就是祖孫三人一起用飯。



    今日也是。



    黎照曦先去阿爹院子問了安好,然後揹著書包回自己院子,洗手做功課,寫完了作業再去阿爹院子。



    後頭正院大飯廳處,霖哥兒算了賬本給阿爹瞧。



    黎週週看了眼,說:“進步多了,不過還有一點,這家裡買菜買肉房屋修葺工人發月錢等等,咱家賬本還算乾淨,霖哥兒你少買東西,就是管家了,也不能對物價不知道不清楚,還是得摸一摸,心裡有個底。”



    霖哥兒聽得驚訝,“府裡還有從中撈銀子的嗎?”



    他以為阿爹管家嚴,定沒這種事。



    “那要是抓到了,不罰嗎?”



    黎週週就說:“看什麼事。像是家裡花園進的花苗這類,咱家用的多了,長期跟下頭花農籤,人家肯定給咱家低價不是市面上的價錢,你看這一欄,已經比市面上價錢低了一文。”



    “錢可能沒報錯,但要的貨多了,花農送你一些搭頭,這個怎麼算?或是十盆二十盆再給低一文,數量多了,不就是一筆錢。不過周管家辦事周道,也不欺負下人,撈下人孝敬錢,這一些我就不深究,他對黎府忠心,辦事能用就好。”



    “霖哥兒,用人呢,有時候不是關乎原則的那就不用深究太仔細,人都有私心,做的久了膽子就大了,時不時敲打一二,你心裡有數有譜就成,就是這人下去了,你手上有立刻能頂上用的人,不要怕人沒了自己沒人可用,周管家那位置,府裡多得是人瞧著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