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227章 盛世一統12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到了。



    黎府牌匾掛上去了,上過桐油,看上去嶄新還發亮。大門同昭州規制一般,中間大門,兩側小門,大門朝著太平正街方向,門口原先是有蹲著倆石獅子,內務院來收拾時,顧兆點名說了,把府邸越規制的東西都去了。



    門前石獅在大曆可是伯以上的爵位才能用的。



    如今左右門墩上雕刻的是立體的小狗。



    內務院問顧大人,這不要石獅了,給您換兩白玉石的門墩,雕著些松鶴、駿馬、犀牛之類的如何?顧兆:“……就普通石頭,上頭臥倆狗吧。”



    反正是看門守家的,狗不是正好了。



    這下內務院的總管可愣住了,狗、狗啊?這――這以前還真沒見過當官的門前門墩是刻這個的,文官品階低的那就是蘭花這些,武官那就是戰鼓雷鳴。



    高點品階的官,那都是他剛說的那三樣常見的。



    狗,還真沒見過。



    如今罵人都罵狗奴才、狗畜生、狐朋狗友,沒官員愛這個放自家大門前。可黎府門前擺了。



    黎照曦一下馬就看到大門的石墩了,“呀!是大狗,汪汪瞧著像不像你。”汪汪就跳了跳,前爪子搭在石頭上看著。



    “哈哈,不及汪汪威風。”黎照曦摸汪汪腦袋誇汪汪,“汪汪可會看家護院了。”



    汪汪尾巴搖的歡快開心了。



    顧兆跟週週站一塊,說:“匾額是容四寫的送了過來,說祝咱們喬遷之喜,不過擺宴還沒擺,我這些日子一直住內閣裡,就等你和爹回來了。”



    “爹,還有我呢。”黎照曦湊過去說。



    顧兆:“對,還有你自己院子自己收拾。”



    “進去挑院子了。”



    黎府大門敞開,迎接主人回家。



    從昭州帶回來的行李,顧兆是他和週週二人的打開了,爹和福寶的都是放在一處,等他們主人選了院子拆箱擺弄,畢竟是自己住的地方,按照自己喜好來。



    “這宅子前身是個襲爵的,官倒是不大,正四品,他家祖上同太-祖皇帝打過江山,封了個侯爵,一代代傳承,已經到了子爵,按理是不該擺石獅子的……”顧兆一邊進,一邊跟週週說這宅子前身的事。



    “地方不算特別大,跟內皇城的幾處沒法比。”



    顧兆這個‘沒法比’那是和二皇子、誠親王這兩處宅子比,二皇子在康景帝時期就是皇子中的頭籌,蓋的府邸地段很好,後來到了天順帝這邊,雖是忌憚但很會拉攏,那府邸後頭還擴了一次,是真的大,裡頭越規制的東西就不說了。



    太多。



    誠親王府也差不多,畢竟是天順帝的好親哥。



    “一共七進,前頭兩個院子書房,後面四個院子還帶一些犄角旮旯的。”



    兩個花園,也有小湖。



    黎照曦跟著汪汪在前頭跑著挑,說:“汪汪你來選,你選個喜歡的。”



    “爹年紀上去了,我想著住離咱們近一些的,離著湖水遠點,靠另一邊的花園,我跟內務院說了,先別移植什麼名貴花草,回頭等爹回來,爹想種什麼種什麼,雖然地方不如昭州菜地大。”



    黎週週點頭,望著相公,還把小顧看的不好意思了。



    “怎麼了?突然看我。”



    “相公一定是很想我……們。”所以才事無鉅細的吩咐下去,也不住進來,就等家人到了,大傢伙一塊住進來。



    顧兆:“是想你,也想爹和福寶。”



    可能真是小別勝新婚,小顧大人今日是有點肉麻過頭了,回到了年輕時候。黎週週也想相公,倆人你看我一會,我再看你一會,就是吩咐下人佈置家當,那也是臉上帶笑的。



    顧大人現在可不嫌幹活累了。這跟辦公還是不一樣滴。



    還沒安頓完,外頭忠六先進來回話,說:“老闆,嚴夫人來了。”



    顧兆:……他知道這京裡,只要聽聞週週回來,指定先是柳夫郎坐不住,因此也沒漏音信,想著總該他們安頓收拾完了,明天來吧。



    結果――



    “小樹來了,我去見他。”黎週週也高興,哄一旁相公說:“好多年沒見了。”



    顧兆把自己偽裝的很不像吃醋模樣,還挺大度說:“那我同你一起去,我估計柳夫郎跑來了,沒一會二哥也要到。”



    福寶去自己院子收拾了。



    後院是折騰,狼煙地動的。黎週週顧兆就想著在前院先說說話,兩人是一起往前頭走,還沒到,遠處柳樹是急吼吼的,後頭還跟了四個上年歲的下人,其中一人面熟,也是黎家的老熟人了。



    “週週哥!”柳樹也看到人了,眼底發了精光,剛是疾走,如今快成了跑了。



    黎週週也高興,快步迎過去,兩人見了,柳樹是沒忍住一下子哭了,伸手抱著週週哥不撒手,黎週週抬手拍了拍小樹的背。



    他們倆人是朋友,也是親人。黎週週心裡把小樹當弟弟的。



    柳樹哭的不成,抽抽搭搭的,黎週週拍了下,笑說:“都當倆孩子爹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之前寫信,給佳英辦婚事,看著還挺威風,有個官夫人的架子。”



    “什麼架子,我在外頭吹牛嚇唬人的,讓你看我可厲害,想你誇我。”柳樹說。



    顧兆看倆人是一言一語說的痛快,柳夫郎的腦袋都擱在他家週週肩膀上,一邊悄聲聲磨牙,一邊告訴自己,這是週週的朋友,好兄弟,好哥們近十年沒見抱一個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