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盡歡 作品

第131章 詭異血影

    因為大概才早上四五點的樣子,天都還只是灰濛濛亮,除了窗外的鳥叫聲,再也沒有其他什麼聲音了。

    而鳥叫聲不知何時也停了下來,彷彿是受到了驚嚇一般。

    似乎就在那腳步聲響起的時候

    整個世界安靜極了。

    反而顯得那腳步聲尤為的明顯。

    還伴隨著窸窸窣窣衣服輕微摩擦的聲音。

    隨著那腳步聲的靠近,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恍若是有什麼危險在悄然靠近。

    阮清聽到開門聲後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哪怕是已經聽到了對方走近的聲音,也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就彷彿還在睡夢中一般。

    連心跳和呼吸都控制的十分平穩。

    進來的人壓低了腳步聲,目標很明確,因為那腳步聲沒有停歇的就徑直走到了阮清的床邊。

    接著腳步聲消失了,衣服摩擦的聲音也消失了

    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是要動手了嗎?

    阮清被子下的手死死握緊了剪刀。

    剪刀並不算大,只是那種小巧的剪刀,如果不能一擊擊中要害的話,絕對會被反制。

    雖然可以使用‘幻魂鈴’進入對方的身體,但是在還沒弄清楚最佳選擇目標時,阮清並不想就這樣浪費一次機會。

    畢竟要是對方意志力極強的話,說不定還會直接失敗。

    所以最好是找到機會,直接一擊斃命。

    冷靜。

    現在還不夠近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阮清:“?”

    哪怕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床前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好似剛剛的一切就是阮清的幻覺一般。

    不,肯定是存在的。

    他床邊一定有人。

    阮清相信自己的聽覺和判斷,他並沒有貿然的睜開眼睛去確認,而是依舊宛若還沒睡醒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再次過去。

    阮清沒有放鬆警惕,冷靜的握著剪刀,等待著對方的舉動和最好的時機。

    然而等了半天,也依舊沒有等到什麼動靜。

    房間內安靜的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人一樣。

    阮清握著剪刀的手都有些酸了。

    是放棄動手了?

    還是說來的人並不是要殺他?

    事實上房間內確實有人,如果阮清睜開眼睛的話,就能看到他的床前此時正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容貌俊美,眼眸深邃,視線卻宛如惡狼一般,帶著幾分危險的感覺。

    正死死地盯著床上熟睡的人。

    床上的少年正處於熟睡中,睡容乖巧安靜,沒有任何的防備。

    絲毫不知道自己處在怎麼樣的危記險中。

    大概就算是被人弄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天真的可笑。

    不止是來參加葬禮可笑,就是他那堅持要查清楚楊辰風死因,也同樣可笑。

    不過

    男人充滿危險的視線掃過床上人的精緻如畫的眉眼。

    少年是側著睡的,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少年睫毛又長又翹,此時正閉著眼睛,陰影打在眼下十分的好看。

    再加上黑色的頭髮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形成了一種黑與白的強烈的視覺衝擊。

    但卻沒有減損少年的絲毫美麗,反而讓他帶著幾分凌亂和散漫的美感。

    漂亮到驚心動魄。

    也漂亮的有些不可思議。

    男人的視線緩緩向下,最終落在了少年的薄唇上。

    少年的唇色很淡,並不是那種不點兒紅的紅潤,反而是帶著一絲病態的淺淡色。

    而且他的唇形很漂亮,看起來就十分的柔軟。

    似乎很適合用來接吻。

    不過大概稍微用力一點就會腫起來。

    也許還會泛起好看的紅暈。

    男人盯著看了很久,莫名其妙的放輕了動作,坐到了床邊。

    床十分的柔軟,因為男人的坐下,床直接陷下去了些許。

    但床上的少年似乎是睡的十分的熟,並沒有因此就被吵醒。

    畢竟床十分的大,少年睡的偏中間,感覺不到邊緣的細微動靜也很正常。

    男人輕輕的捏起少年白皙如玉的下巴,微微將少年的頭抬高了幾分,露出了少年的全臉。

    漂亮又乖巧。

    容貌精緻到極致完美,美的不似真人。

    哪怕還沒有睜眼,就已經昳麗到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的地步了。

    可以想象少年睜眼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男人的視線頓了一下。

    他那一無是處的廢物大哥,眼光倒是不錯

    大概是因為下巴被人勾住,睡夢中的少年似乎是睡的不太安穩,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他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彷彿是要醒過來了一般。

    男人見狀手上的力道下意識的放輕了幾分,直到少年再次陷入沉睡。

    男人見少年再次睡熟後,手指靠近少年的唇邊微微用力了幾分。

    少年淡紅色的唇被迫微微張開了些許,露出潔白的皓齒,隱約能看見裡面的粉紅色。

    軟軟的,溼溼的。

    勾人至極。

    就彷彿在勾引人吻上去狠狠的吮吸一般。

    男人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手指探了進去,只是接觸了一點點,記溫溼的觸感瞬間就傳來了。

    果然很軟

    軟的恍若有什麼東西從心底破殼而出,瞬間如野草般瘋長,流竄著全身。

    讓男人瞬間有了奇怪的情緒,似煩躁,似興奮。

    這股情緒來的洶湧又陌生,又無法形容出來。

    就彷彿宛如死水的心底,忽然投入了一顆小石頭,漣漪一圈一圈的盪開。

    止不住,也蕩不休,甚至是越來越大。

    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平靜,讓男人幾乎快要忘記自己為什麼過來了。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明明只不過是一個祭品而已。

    還是沒什麼太大作用的最下等祭品。

    就算是死在獻祭之前也沒人會管。

    他就應該直接捏碎他的喉嚨,扭斷他的頭,將他渾身的血液都抽走,當做差強人意的小點心。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生怕力道重一點都將人弄醒了。

    男人雖然覺得自己不正常,但卻面無表情的用修長的手指再次輕輕的觸碰柔軟的地方。

    整個場景看起來就恍若是床上的少年張著嘴,在主動吮吸他的手指一般。

    看起來充滿了某種曖/昧的意味,色/氣無比。

    男人絲毫就沒有顧慮到床上的少年實際上是他的嫂子。

    也絲毫沒有覺得在自己大哥死後,在大哥的房間這樣對待大嫂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