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麼小刺花 作品

第2379章 水仙茸勾茶

    顧渚紫沒有再說話,金色的暖陽透過葉與葉之間的縫隙落在他濃稠豔麗的五官上,睫毛很長,輕輕顫動一下都會帶出一種詭異的破碎感,一片紅色的楓葉落下,他伸出手接住了那片葉子。

    紅色襯得他手心更白,葉尖也恰好遮住了掌心間的薄繭,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是落葉更美還是那隻託著落葉的手更美。

    去年還說要陪她過節呢,結果自己說走就走,沒陪她看雪,沒陪她放煙花,沒陪她走一走斷橋,也沒來得及陪她去給父親掃墓,還害的她哭了,大老遠開車從南城去了滬市。

    這個城市於顧渚紫來說是有遺憾的。

    如果當時可以再多幾天,大概他們兩人也會來這裡逛一逛吧,或許也會在姻緣池前投幣,他可能還會使壞,沾點井水或溪水去彈她腦瓜崩。

    想到這,他笑容又淡了些。

    哪有什麼如果呀,沒有如果的。

    ......

    來拜佛的不是有所求,就是過來旅遊的。

    越是香火旺的地方,人就越多。

    可即使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很多,厄洛斯還是從形形色色的注視中敏感地察覺到異樣。

    他微微側頭,不遠處的一棵紅楓底下,站立著兩個男人,個子高些的那個長相很出色,矮點的那個倒是長了張娃娃臉,瞧著歲數就小。

    他們並沒有看向這邊,但是厄洛斯相信自己的直覺。

    手下的人得了厄洛斯的眼神示意,立刻著手調查那兩人的身份。

    阮羲和自始至終都很平靜,笑盈盈地與他牽手,神色如常的買魚食喂靈龜,又或者是擺姿勢讓厄洛斯幫忙拍照,她甚至沒有多看那人一眼。

    南方的寺廟格局與北方不同,更詩意隨性些,隨處可見的花草樹木、雕樑畫棟以及假山迴廊,入目所及的都可以算作藝術。

    小時候學過一首詩,其中有一句是說: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倒是和眼前之景相合的。

    捏著剛求到的木籤,兩人過來等大師批字講解。

    “你在緊張麼?”他手心好像出汗了,阮羲和好笑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