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滴小龍 作品

第三百九十章 背叛!




    戰爭進行到這個份上後,已經不是純粹的單一殖民地利益考慮了,而是如果不把這個叛亂平定下去,帝國其他殖民地可能會因此效仿。



    帝國開始從維恩本土調派軍隊,組織了第三次戰役,然後,又是一場大敗,而且敗得更加離譜,連將軍都被人家活捉了。



    同時,藉助著不斷勝利所積累的威望,魯拉部族開始大肆吸納崗森半島上的其他部族,所以,帝國發動了三次戰爭的結果是,半島上帝國的敵人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大。



    接下來,帝國繼續投入這場戰爭,一打就是五年,這場戰爭直接導致帝國兵役法的修訂,讓很多外籍、外族、移民者、非法移民者都能通過宣誓進入軍隊效力。



    而戰爭的結果是魯拉部落承認帝國對崗森半島的法理統治且認可總督的地位,帝國則承認魯拉部落的高度自治權力,可謂雙贏。



    錫德拉夫人笑道:“你說可笑不可笑,我的丈夫為帝國獻出了生命,我卻連1雷爾的撫卹金都沒看到,因為當時兵役法的判定中,我丈夫屬於自願加入的協助人員。



    快十年過去了,我真的沒想到,我現在還會因為這樣的事情不得不搬家。”



    卡倫岔開話題問道:“夫人平時的工作是?”



    先前搬傢俱時卡倫留意到有不少傢俱其實是偏精品的,價格不菲,如果錫德拉夫人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寡婦,她的生活條件,也過於好了些。



    阿萊耶馬上回答道:“錫德拉夫人是一位作家。”



    錫德拉夫人看著卡倫,笑道:“我靠稿費為生。”



    說著,錫德拉夫人站起身,走到角落,那裡還有一個行李包,裡面是準備最後離開時帶走的東西,她從裡面拿出了七八本書,遞送到卡倫面前:“這些都是我的作品,卡倫先生如果喜歡看書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多謝夫人。”卡倫沒有拒絕,伸手接了過來。



    這些書的封面都偏陰沉,書名是《被放血的羔羊》《吃人的山莊》《血泊裡坐起的乾屍》《亡者的婚姻》



    恐怖的?還是懸疑?



    “要離開這裡了,還真是捨不得,對了,我早



    上時還看見了路德先生帶著人在這一帶慰問。”



    “是的,我也看見了。”卡倫說道。



    “卡倫先生也瞭解路德先生這個人麼?”



    “報紙上看到過,是個了不起的人。”



    “是的,他是。他不是一個怯懦的人,但他清楚,在維恩,我們不可能抗爭過警察和軍隊,我們不具備使用暴力來爭取權利的土壤。



    他看到了未來的發展趨勢,認為只有以文明抗爭的方式,才能獲得法律上的平權和平等,才能融入這場遊戲。



    他是對的,你覺得呢?”



    卡倫點了點頭,道:“我也覺的他是對的。”



    錫德拉夫人又道:“但我又覺得,他不會成功,因為他走的是一條正確的路,如果他走其他路,倒是可能一直走下去,唯獨走正確的那條路,就註定會沒有結果。



    因為維恩,畢竟是馬克萊人種所建立的帝國,他們會在真正正確的那條路前面設卡。”



    卡倫抿了抿嘴唇,道:“夫人,可能您的想法太過消極了。”



    “消極麼,或許吧,所以我的計劃很簡單,既然這裡不安全,那我就搬去高檔一點的社區,至少那裡的警察薪水高,會做些事情。



    反正我還能繼續創作,筆名上不會標註我的髮色,呵呵。”



    結束了烤魚大餐後,卡倫和阿萊耶離開了錫德拉夫人的家。



    在門口,卡倫指了指那輛還停在那裡的小卡車,問道:“司機沒來麼?”



    “錫德拉夫人沒請司機,她說她要自己開過去卸貨,呵呵,在開支方面,錫德拉夫人一直是能省則省。”



    “她是一位很有學識的夫人。”



    她的那句在正確的道路前設卡,讓卡倫很有感觸。



    “是的,沒錯。”阿萊耶點頭同意,“少爺您接下來.……”



    “我回去了,有時間來家裡喝茶。”



    “好的,少爺。”



    看著卡倫遠去的背影,阿萊耶笑了笑,轉身向自己家走去,同時小聲嘀咕道:“您又忘記告訴我您新家在哪裡了,少爺。”



    烤魚已經吃完,但酒還剩下一些。



    錫德拉夫人一邊繼續喝著酒一邊叉著腿坐在地板上,她在哭。



    “你說過,你追求的是一個平等的未來;你說過,就算你看不到了,我也能看到;你更是說過,我們所期盼的那個理想時代必然會到來,它的光輝,將灑滿這個世界。



    你走了,我留下了,我在等啊,等啊,等啊



    我等到了,我也看到了。



    親愛的,你知道麼,我的心碎了。



    不是因為昨晚那場針對頭髮顏色的襲擊和殺戮,而是在那之前,大區管理處所特意下達的那則通知。”



    錫德拉夫人站起身,端著酒杯走進廚房,來到最裡面的那扇門前,將它打開。



    下面,是地下室。



    “我們一直信仰著秩序,我們為那句秩序之下人人平等而著迷,可到頭來,我們所忠誠所奉獻的神教,竟然用一則通告,對我們以頭髮顏色進行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