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25、喜歡的是你,沈涼

    沈涼一步步往門口的方向倒退,心想我能搗什麼鬼:“你要是真想和他在一起,就大大方方承認,別一邊結婚禍害別人女孩子,又一邊想讓我哥當你地下情人,他為什麼不來你心裡不清楚嗎?”

    他想明白了,沈炎和蘇青硯這兩個人真是天打雷劈的一對,回去就勸邵衾寒,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再喜歡沈炎了。

    蘇青硯惱怒:“我說了,我有苦衷。”

    沈涼道:“你的苦衷都是藉口。”

    他離門口只有幾步路,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速度飛快的推門離開。老天爺保佑,如果有生之年他還能握筆,這輩子都不會再寫這種智障主角了!

    “站住!”

    蘇青硯直覺沈炎今天沒來,一定是沈涼在背後搗鬼,見狀立刻追出門外,一把攥住沈涼的手腕不讓他離開:“阿炎呢?他為什麼沒來?!”

    沈涼沒說話,甩了甩自己的另一隻手,正準備給蘇青硯這個傻缺一拳。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蘇青硯就已經被人一拳揍倒在地。

    沈涼:“???!”

    沈涼震驚看向自己的拳頭,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意念攻擊嗎?就在這時,他身後忽然襲來一陣熟悉的冷冽氣息,緊接著胳膊一緊,被人拉到了後面——

    是邵衾寒。

    他不知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又圍觀了多久,此時眉眼冷冷,陰沉得可怕。見蘇青硯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又是一拳過去,直接把人揍得站都站不穩了。

    一時間街邊圍滿了圍觀的路人。

    蘇青硯扶著牆才勉強站起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聲音詫異:“邵衾寒,是你?!”

    蘇青硯一定很懵,他明明沒有得罪過邵衾寒,也沒有得罪過沈涼,為什麼這兩個人總是要針對自己。

    邵衾寒打架素來狠絕,上次在酒吧便可窺見一二。他神色陰沉的甩了甩手背上的血跡,還欲再打,誰料卻被沈涼攥住了手腕。

    “別打了——”

    沈涼不知道邵衾寒為什麼會在這裡,但大庭廣眾的,再鬧下去總歸不好。剛好車子停在路邊,直接擠開人群把邵衾寒拽走了。

    邵衾寒也沒掙扎,只是目光駭人。

    如果沈涼仔細分辨,就會發現,那是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染指的憤怒。

    沈涼趕緊上車,發動引擎離開了這裡。他一邊開車,一邊沒忍住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座的邵衾寒:“你怎麼在這兒?”

    邵衾寒沒說話,他每次情緒起伏過大的時候,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平復下來。黑化度也開始不穩定起來。

    【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升為35%】

    【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升為38%】

    【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32%】

    聽著系統的提示音,沈涼的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刺激死了。他不明白邵衾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揍蘇青硯,思來想去,最後只能得出為沈炎爭風吃醋這個結論。

    沈涼又問了一遍:“你怎麼在這兒?”

    邵衾寒聞言終於有了反應,偏頭看向他:“那你呢?”

    邵衾寒問:“你為什麼要來見蘇青硯?”

    外面響起轟隆一聲雷,緊接著毫無預兆下起了瓢潑大雨,在車窗上落下無數水痕。沈涼打開雨刮器,將車子提速,想在這種糟糕的天氣裡儘快趕回家。

    “回去再告訴你。”

    邵衾寒沒再說話了,無聲攥緊指尖,在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沈涼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裡打腹稿,思考著該怎麼勸邵衾寒放棄喜歡沈炎,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個章程來,就已經到家了。

    外面的雨實在大。

    沈涼正準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邵衾寒擋一擋,伸手摸去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穿外套,就那麼一個愣神的功夫,懷裡就被人丟過來一件帶著餘溫的外套。

    “砰——”

    邵衾寒一言不發的開門下車,朝著門口走去,身形落入雨幕,轉瞬就被澆了個溼透。

    沈涼想起他的腿傷,鎖好車追上去,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反正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進屋的時候,渾身都溼透了。

    張媽正在收衣服,她從樓上走下來,見沈涼和邵衾寒淋得跟落湯雞一樣,哎呦了一聲:“怎麼淋成這樣了,趕緊去洗個熱水澡,我煮點薑湯,可別感冒了。”

    邵衾寒不語。他眉眼低垂,在門口換鞋,髮梢溼漉漉的往下滴著水,薄薄的襯衫緊貼在身上,透出了淺淺的膚色。

    沈涼敏銳

    察覺到他心情不好,主動開口:“先上樓洗澡吧,洗完我有話跟你說。”

    邵衾寒聞言看了他一眼,俊美的臉龐被冷雨澆得蒼白:“你想說什麼?”

    如果又是勸他去追沈炎的那種話,邵衾寒覺得,他已經不想再聽了,也不想再忍了……

    沈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邵衾寒盯著他,半晌才道:“……行,剛好我也有話想跟你說。”

    他說完轉身上樓,因為剛才疾步而行,小腿的傷口有些崩裂,傳來一陣刺痛。他步伐頓了頓,又繼續朝著樓上走去。

    沈涼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外套,不知在想些什麼,也回房了。

    沈炎不在屋子裡,但此時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邵衾寒在房間裡洗完澡,從浴室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孤身一人的時候,他才終於不再遮掩。腿上的傷口本就崩裂,又浸了水,疼得他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邵衾寒挽起褲腿,匆匆給傷口換好藥,又從抽屜裡找出消炎膠囊,誰料剛剛把藥倒入掌心,房門就咔噠一聲被人推開了。

    沈涼站在門口,第一眼就看見了桌上的藥瓶,愣了一瞬,邁步上前,把邵衾寒手裡的膠囊攥入掌心:“你不是說你不吃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