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十三絃 作品

第94章

    這一把使了十足的力氣,掐得她手都疼,傅臻卻只覺得撓癢癢似的。

    阮阮咬了咬下唇,“你吃宋太醫的醋?”

    傅臻不否認,他愛她,從一開始想的就是佔有,旁人就是瞧一眼,傅臻心裡都會不舒坦,若是敢同她說談笑晏晏,傅臻恐怕控制不住殺心。

    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倘若像從前那幾回,她想搬回蘭因殿去,或者只是搬到耳房去睡,他心裡都像是被剜去一塊肉,魂不附體,發了瘋想要殺人,想將她囚在身邊。

    阮阮睜開了眼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傅臻似乎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不是不信你,這不一樣,阮阮……是朕的問題。”他吁了口氣,輕輕撫著她鬢髮,眸色黯淡,“朕這個人……其實沒你想象得那麼好,見不得你對別的男人笑,便是說一句話,朕都會——嘶。”

    阮阮沒等他說完,抓住他的手狠咬一口,直到聽到他悶哼了聲,這才緩緩鬆開。

    陛下是銅牆鐵壁做的,渾身上下都硬挺,能尋到讓他喊疼的地方實屬不易,她水眸瞪著他,隱隱有慍色:“所以你方才那麼折騰我,就是因為這個?”

    傅臻眸底的沉鬱散開,方才被她咬過的手卻微不可察地攥了攥,將人攬在了懷裡,“朕將你弄疼了,你也咬了朕,不要再生朕的氣好嗎?”

    阮阮咬完之後其實有過片刻的失神,從前便是給她十個膽也不敢做的事情,如今竟是信手捏來,她好像……愈發膽大了,且陛下在這些事上從不與她計較,她有時掐他的腰身,陛下不怒反笑,垂下頭去吻她的手。

    甚至方才咬了他,陛下也是這般心甘情願地哄著她。

    罷了,茶樓的事情先讓何盛去操心,宋懷良暫時不見也好,否則某些人掉進醋缸起不來了。

    阮阮腿還酸著,別過頭去不看他,半晌悶悶地說:“不好,陛下不能由著性子來,要約法三章。”

    傅臻饒有興致地笑了下,“怎麼約?”

    阮阮還沒想好,倔強道:“總之,不能日日如此。”

    傅臻大多時候都是偏剋制的,否則以他在戰場殺敵力敵千鈞之勢,小小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住,她這管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他稍一用力恐怕都能揉斷。

    他俯身去咬她耳後的硃砂痣,柔軟綿嫩的滋味,又調動起他臟腑的火氣,“阮阮,你方才應下的,要給朕生個孩子,否則大晉江山後繼無人,朕與你都是千古罪人。”

    阮阮紅著臉道:“那也得容我休息幾日,文武百官還有休沐日呢,做陛下的皇后可真累。”

    案几上放了一碗沒用完的櫻桃膏,燭火下泛著明紅溫潤的光澤。

    傅臻眸光微暗,拿過她枕邊的鳳印,將往那碗中一扔,那璽面便如同按下硃砂印泥般,陰刻的大字清晰地展現出來。

    阮阮碰上他的眼神,忽然察覺到了危險。

    傅臻按住她肩膀,不給她退後的機會,那印泥便落在了月匈口的雪膚上。

    他嗓音透著喑啞,“朕伺候你,絕不讓你累著。”

    “皇后之璽”,外加一個篆書的“阮”字。

    出自全大晉最好的篆刻家之手。

    這些美妙的字眼陷在軟玉溫香的骨肉裡,他反反覆覆在口中咀嚼和捻磨,甜津津的櫻桃味在口中綻開,哪裡能夠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