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疲 作品

第2章 ,天降系(下)

    不久之後,遠處再次有腳步聲迴轉過來,在牆角後晃動的籠火反光中,甚至還有人捏著嗓子喊道。

    “三皮,可算找到了……莫再耽擱下去了……回頭還要趕去紅鯉房吃酒,壓驚呢……完做了這樁手尾後,少不得還去驪山陵下廢莊裡避上一陣子,再也不見著西京裡的諸多好處了,”

    “是以你說……。這回小馮哥兒該給咋們多少籌賞呢……最好能讓咱包個粉頭兒一起過去,也好消乏解悶不是……”

    只見來人手中提著個昏黃的燈籠,照出一張晦暗不明的醜臉;另手裡還拿著一隻骯髒的破罐子,赫然就是之前離去的那老猢猻。

    只是在沒有得到期待回應之後,老猢猻卻是疑神疑鬼顧盼打量著四下裡的黑暗,然後慢慢的走到靠到了牆邊上,繼續喊道:

    “你個貪懶愛做鬼的貨又躲哪去了,趕快給我出來……若是誤了事情露了手尾,回頭坊裡的張快刀怕不要剝你我的皮做杖鼓?。。”

    下一刻有些著急探頭探腦的四顧吆喝著的老猢猻,就頓然被地上所照到的屍體給嚇了一跳。“哈!!!俺滴娘喂。。”

    下一刻他頭皮就驟然一陣劇痛,卻是被人用力扯住了髮髻猛然吃痛的向後仰身倒去。驟然失去平衡的老猢猻頓然手舞足蹈的竭力掙扎,卻又被側邊落下一手刀斬在喉結上。

    而猝不及防的老猢猻,脫口而出似夜梟一般淒厲的慘叫聲,也隨之斷絕。下一刻他的頭臉又隨著身後牽扯髮髻的力量和激烈連撞動作,猛然頂撞在硬實的夯土牆面上,狠狠蹭壓過去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的痕跡來。

    片刻之後,連遭打擊的老猢猻終於被鬆脫開來,像是斷翅的鳥兒一般憑空揮動著雙手兒,折身向後失去平衡一頭栽倒下路邊的側溝,幾乎是連頭帶臉的撲在了溝底乾裂的碎土當中;

    然後,從陰影中憑空落下的江畋,就毫不猶豫一腳跪踏住他的脊背,用全身重量將其脖子踏進撲打掙扎著攪爛的碎土中;

    然後才不緊不慢的揮起手中的棍棒,對著像是脫水魚兒一般爭挺起來的後腦和脊背,再次用沉重的尖端狠砸下去;僅僅片刻之後,他就鬆開腳下這具已然不再動彈的屍體。

    轉眼間這已是第二個了死在自己手中的賊人,然而江畋甚至已經沒有了什麼意外和刺激的感覺,反倒是有些茫然起來。就連剛剛經歷了這場生死相搏也有些不夠真實似得。

    而他的視野中也再度初現新的提示“引導任務第二步完成,能量收集中。。”

    儘管如此,隨著某種激烈亢奮從體內逐漸消退,而重新感受到的沉重與疲憊之後,江畋反而自覺有一種長久積鬱和淤塞在身體裡的東西,都給盡情宣洩淋漓的快意和一時的念頭暢達。

    那也是現代長期處於和平年代的國內環境下,所不能感受和體驗到的不可名狀滋味。這難道是因為自己過往經歷影響的緣故,還是每個男人身體裡其實都多少藏著遠古世代的先祖,所遺流下來的殺戮和暴虐的因子麼?

    畢竟,江畋在黑色大陸那段日子可是時不時不乏與獅子和獵豹、鬣狗之類食物鏈頂端,打上照面的意外驚喜或是狹路相逢的機會概率;也不乏親眼觀察過自然界中,比這個更加血腥的場景和過程。

    當然了,那也是他肆意操弄國內禁止的各種火器,最是恣意和暢快的時期。在他曾經參與過衛生服務和疫情防治的部落武裝、地方勢力裡,可是依舊沿用著許多橫跨整個近現代火器發展的萬國牌裝備;

    從新老殖民者時代留下來的燧發槍、撞針槍、雙筒獵象槍,到一戰的老毛瑟、單打一,再到二戰的黃油槍、摸心拿肝、李恩菲、加德蘭;甚至是後來第三世界的平民神器——ak和五六半;還有更大件的開罐器、撕布機、哈斯凱奇,他都一一的嘗試操使過;

    這可比什麼網上直播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雞”之流的網紅up主更過癮和給力多呢?更何況因為作為隊醫巡迴診斷的緣故;他還得到了好些個在當地,參與援外工程建設和民間安保隊伍中的退伍前輩的指點,可以說是獵過鱷魚也打過野牛捉過鬣狗的老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