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胎息微弱

    小宛國君傷得很重,兩劍幾乎刺穿腹部,幸虧沒有傷到內臟,也虧得他常年習武體壯如牛,一般人漫說像他這樣年逾古稀的老叟,就是年輕人也未必扛得住。

    “在哪裡遇刺的?他昏迷多久了?”白晚舟手腳不停整理傷口,準備縫合。

    “京郊!昏迷有兩個時辰了。”南宮丞蹙起劍眉,受傷的地點,刺客留下的腰牌,都將矛頭指向慶王。

    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蹊蹺,一個人若是作惡,怎會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

    “兩個時辰?京郊到淮王府最多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啊。”受了重傷的人,一分一秒必爭,不該耽誤這麼久。

    南宮丞眉間有怒色隱沒,“進城時守門將盤問了許久才給開的門。”

    白晚舟驚愕,“你是皇子啊,況且還是凱旋的將軍,進個城都這麼難嗎?”

    南宮丞沉吟,良久,“國君有生命危險嗎?”

    “說不好,能熬過今晚就無大礙。”

    “那今晚辛苦你,我現在要進宮,阿朗趙烈都在外頭,你有什麼事就吩咐他們。”

    白晚舟點頭,“你去吧。”

    臨行前,南宮丞在她薄唇上淡淡掠過,又在她耳畔柔聲道,“務必要保住國君的性命。”

    白晚舟微微一愣,原以為他是指兩國戰事系在國君生死上,細細一想,才明白他還有另一層含義——國君是他的戰利品,他沒有把國君送到皇宮讓太醫救治,而是第一時間把國君帶回淮王府喊她來治療,為的是和晉文帝談判他們的婚事。

    不由心頭一暖,“我盡力。”

    南宮丞衝她寵溺一笑,便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只剩她一個人,倒更好發揮,就著燭火細細將國君的傷口縫合好,上藥,掛水,一切落定,已是仲夜。

    到底是有身子的人,只覺疲憊不堪,趴在床頭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待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南宮丞還沒回來,正好把鹽水瓶收到藥箱裡,檢查了一下國君的傷口,血止住了,血壓心率都正常,想來這老頭是熬過這劫了。

    睡了一夜口中作渴,便去桌邊倒茶喝,一盞茶剛下肚,只覺腹中一陣絞痛,轉瞬兩股之間便有一陣熱乎乎的液體淋漓下來,頓時屈住身子冷汗涔涔,掀裙一看,褻褲上已染上斑斑血跡。

    白晚舟心驚,孩子,孩子不會有事吧!

    她努力鎮定住情緒,坐到椅中,對著門口輕聲喊道,“阿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