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狐狸與蛇的故事

    家國不幸，便有兇物出山，殘害生靈，一些無家可歸的兇物，冤魂，聚集在一起禍害百姓。那時候，地府因為拜日地獄捲土重來，再加上凡間這種事情越來越多，無法兼顧。所以，他們破格下令，在禍害凡間的諸多妖鬼兇物之中，進行詔安。選出了五大保家仙。分別是狐仙狐狸、黃仙黃鼠狼、白仙刺蝟、柳仙蛇和灰仙老鼠。但不是所有的狐狸、蛇、刺蝟等都能成為保家仙，只有與人類達成協約，接受了人類的供奉之後，才能成為保家仙。這個消息竟有修道人之口傳到了凡間，普通百姓們大喜過望，紛紛選擇保家仙供奉起來。由於身處亂世的不安全感，造就了數不清的保家仙的出現，地府居然無力負擔他們的工資。最終據說還是當年還是判官的崔府君出了個主意，這些保家仙只由地府支付一個最基本的報酬，確實能夠從受保護的人家中得到更多的收益。我想那就是最早的績效提成吧。而狐狸的祖先就是林家的保家仙，“那條母蛇的名字，叫做阿青。它們家族世世代代做了很久的保家仙。百年前，阿青是眾多靈脩之中，最漂亮的柳仙。”那個時候，狐狸的祖先，名叫阿芒，還是一隻累世修煉不成人形的狐仙，只能遠遠的望著阿青。用阿青的背影，激勵自己努力修行，盼望著將來有一天配得上她，能夠化成人形，向她表達愛慕之意。林煥章聽到這裡，說道:“狐狸先生，能不能說的稍微不這麼文青一點兒，我聽得渾身發冷，起雞皮疙瘩。”狐狸白了他一眼，說道:“不懂欣賞……愛情是一場美麗而痛苦的幻夢，卻因顧念之那混蛋的到來而破滅了。”林歡喜又說道:“呃，顧念之是誰？”我拍了他一下，說道:“聯繫上下文，不就是那個被咱們擰成麻花的痴道人嘛！”狐狸點了點頭，對林煥章說道:“你在多嘴，我就要以保家仙的名義反噬你了。”林煥章急忙捂住嘴巴。狐狸繼續講述起了，阿青和阿芒的故事。顧念之那小子一身白衣，憑空出現，經常帶著小童來阿芒和阿青修煉的山中作畫。而那座山，就是江水對面的邙山。顧念之從紅日初升，畫到夕陽西下。邙山的美景一個不落，卻每每覽畫慨嘆，說少一世間絕無的美景。阿青落到顧念之身上的第一個眼神，就讓阿芒感到絕望，因為那與阿芒看阿青的眼神是一樣的。她每天都隱在枝頭，看著姓顧的來山中作畫，看著他趁興而來敗興而歸，看著他仰天悲憤，問天公何以不贈他一場人間絕美的景色。就在那一天，阿青打破了成為保家仙之前，不能輕易在凡人面前現身的規矩，自林中爬出，化為一道長虹，繞著夕陽下的群山翩翩起舞，那是她最美的一次飛舞。“夕陽、長虹和溫柔的邙山……可惜那不是為我而生。”林煥章再也忍不住了，問道:“狐狸先生，您老實說，您那個叫阿芒的祖先，是不是就是您自己？”“閉嘴！”狐狸瞪了他一眼。我湊近林煥章耳邊，低聲說道:“有些事兒，看破不能說破。”林煥章點了點頭，不敢再多嘴。“後來便是那個俗套的故事，人與兇物相戀，阿青為顧念之反出家族，賠上大半修為。”狐狸說到這裡，忽然一聲苦笑:“回到他的家鄉，阿青化為人形，與顧念之恩愛有加，甚至還有了顧念之的孩子。卻沒想到，顧念之竟在她滿心交付決然不會懷疑他時，背叛了她。顧念之與一眾修士的合力將阿青圍捕。原來這顧念之所求，只是柳仙一族的蛇珠。”“蛇珠？”林煥章問道，“那是什麼東西，難道比愛情還重要嗎？”我看了看林煥章，解開了他的疑惑:“蛇能蛻皮，古時候的人不懂科學，還以為蛇能夠擺脫腐朽的身體，脫胎換骨，死而復生呢。便也有傳說，蛇的頭腦中有一顆蛇珠，只要得到了蛇珠，便也可以得到死而復生的法門。”狐狸點了點頭，說道:“陳陽說的不錯。”但是，隨即它又搖了搖頭，說道:“可是那蛇珠並不能夠死而復生，那只是柳仙一族，修煉出來的元丹而已。”“沒錯，蛇蛻皮也不是起死回生，其實咱們人類的皮膚表層也會脫落，不過是作為皮屑落下來的。”我說道。狐狸哂笑道:“這顧念之，起初只是世家子，也深信這個傳聞。在遇到阿青之前，便早與一位人類女子永結同心了。但是這位人類女子，卻不幸染病而亡，顧念之就想得到月魄，救回他的愛人。”所以，顧念之便用樹脂封住阿青，施法煉成琥珀，再派人上窮碧落下黃泉，找來魂術高手，將阿青的蛇珠，轉移到他愛人體內，見其仍舊死而不醒，才知道蛇珠復生不過是個傳說。但那個還魂的高手卻告訴他，可以利用高明的鑄魂術，將阿青的魂魄雕琢鑄煉成他愛人的模樣，用以復活她。顧念之便拜入那人門下學習魂術，將那封死阿青母子的琥珀化石藏入河水之中。狐狸說道:“這一切都被跟蹤而來的阿芒看到了，它潛入水中，想把琥珀運出來，可我那時道行低微，沒有力氣把整塊化石盜走。等他修煉有成，再回水中的時候，卻發現阿青的遺體已經不見了。”我和林煥章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問那隻狐狸說道:“所以，就連您也不知道那母蛇阿青去了哪裡？”狐狸點了點頭，還裝模作樣地說道:“阿青是我的祖先，這事兒我也是從他那裡聽來的，他都不知道，我又怎麼能知道呢？”林煥章在後面捂著嘴偷笑，狐狸伸出小爪子指著他，吼道:“你個混蛋還在笑，我忍你很久了！”說著，狐狸跳起來就要去打林煥章。我急忙攔住它，說道:“前輩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