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伴酒 作品

阮漓&翟青墨(2)

    至於翟青墨靠不靠得住,那不是她的事情,是他未來女朋友的事情。

    第二天,阮漓依舊準點去上班。因為最近都不開晨會,不用提前到公司,她也就比踩著點早十分鐘,手裡還提著一籠包子,打算一會兒去茶水間解決。

    結果還沒到工區,就發現整層樓安靜得很,緊接著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沒人管,都很散漫自由,我隨便你們人坐在這裡幹什麼,公司的紀律底線都不允許破壞。說,昨天下午都去幹什麼了?”

    又安靜了片刻,才有人支支吾吾開口:“我……身體不舒服就……”

    “住口。”男人極具威嚴的嗓音打斷她,“說實話。”

    “去……去逛街買衣服了。”

    “其他人呢?”

    阮漓站在工區門口,聽著翟青墨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語氣,居然連她都被震懾到了,不敢再往前一步。

    同事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弱弱地開口:

    “我,我跟她一起……”

    “還有我……”

    “對不起翟總,昨天我去和男朋友約會了。”

    “我……昨天要相親……就提前去做了個頭發。”

    “還有人嗎?”翟青墨冷颼颼道,“昨天下午不在的全給我站出來!還有門口那個偷聽的,別以為我看不見你。”

    阮漓低頭一看,自己的影子是朝前的,恐怕早就被這人發現了。

    她認命地撓了撓後腦勺,低眉垂眼走進工區,全程都沒與他對視。

    但似乎能感覺到男人氣息微妙的變化。

    翟青墨沉默了幾秒,才壓著嗓音問:“你昨天下午在哪兒?”

    阮漓低著頭實話實說:“我去處理點私事,也不在公司,對不起。”

    她彷彿聽見他吸了口氣。

    約莫十秒鐘後,才嗓音微涼地說:“昨天下午曠工的所有人員,這個月績效清零。”

    說完,便轉過身甩袖離開。

    阮漓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同事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嚇死我了,瞅他剛才那架勢,我還以為會被開除呢!”

    “真的真的,也太兇了吧!不過沒想到新總監長這麼帥。”

    阮漓眼皮一顫,不敢確信地問:“他是我們新總監?”

    “是的,不過也只是代理,他其實是咱們分公司的新任總裁,因為暫時也沒有合適的總監人選,就暫時兼管總監事務了。”

    “聽說和上面有點關係……”

    “你傻呀?翟總姓翟,咱們集團董事長姓什麼?”

    大家紛紛捂嘴,壓住驚呼。

    阮漓默默轉身回到工位。

    這幫人恐怕也只能猜到這兒了,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翟青墨就是他們口中那位董事長的寶貝獨子,將來整個集團的繼承人,而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親戚或關係戶而已。

    可是又關她什麼事呢?

    這才來公司第一個月,績效就清零了……出師不利,前途堪憂,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阮漓抱著空蕩蕩的文件夾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喘勻,就有同事叫她:“阮漓,翟總讓你去趟辦公室。”

    “哦,馬上。”她很快又嘆了口氣。

    想想自己還沒給他生日禮物呢,自從上次生日會結束,聽說他就回了趟瑞士,應該是處理畢業事宜,兩個人也就沒聯繫。禮物還躺在她工位抽屜裡,阮漓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上了。

    上任總監剛走,辦公室還沒打掃,櫃子上放著一些以前的藏品,阮漓進去的時候,他正拿著一個黑色的地球儀轉圈圈。

    看見她時,翟青墨笑了一下,下頜揚起,示意她關門,倒是恢復了以往那副模樣。

    阮漓莫名鬆了口氣,合上門後走過去,把手裡的盒子遞給他:“喏,你的生日禮物。”

    翟青墨把地球儀放回櫃子上,望著她手裡精緻的小盒子,蹙了蹙眉:“你是把我生日給忘了吧,後補的,沒誠意。”

    “愛要不要。”阮漓扯了扯唇收回來。

    翟青墨趕緊拉住她手腕,把盒子接了過去,臉上笑嘻嘻:“我開玩笑的。”

    阮漓輕嗤一聲。

    “我祖宗八百年送我一次禮物,這可是恩賜。”翟青墨無比誇張地摸著盒子,像拿著一個稀世珍寶,下一秒還得拿起來親一下似的。

    阮漓想象那個畫面,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閉嘴吧你,正常點。”

    而且她哪有八百年才送他一次禮物?上次是小學六年級,送了他一輛玩具四驅車,這才過了十幾年呢。

    翟青墨笑著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塊精美的手錶。

    他眼睛亮了亮:“locky的週年限量,挺厲害啊你,這都能拿到。”

    阮漓漫不經心地抬手摸頭髮:“還行吧,畢竟賞你的東西也不能太low,那不符合我的身份。”

    “晚上有事嗎?”翟青墨直接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毫不珍惜地扔到桌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新表戴上去,欣賞著自己形狀完美的手腕上那塊相得益彰的裝飾,神色滿意,“一起吃個飯?”

    阮漓看他戴著自己送的表,心裡也特別高興,挑了挑眉:“什麼理由?”

    “慶祝我畢業,或者慶祝我成為你上司。”翟青墨一本正經地說著,低頭看了看錶,“就算是為了它,也值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