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景 作品

67、談戀愛當然要去情人坡

    鬱洺自覺抓到了重得一切的希望, 毫不猶豫地趕回家。

    他過去掌握著能夠控制人心的力量,那使得他完全沒有請假的概念,況且, 他父親的事情已經在網絡上發酵開來,同學們看他的眼光也帶著異樣。

    剛才他在教務科裡申請重回宿舍時,那位年輕的女老師更是用一種令他無法忍受的目光看著他。

    鬱洺習慣了眾星捧月, 更習慣了把所有人當做他的傀儡, 他立志要向他的父親鬱駱那樣,把所有人都控制在手中。

    這讓他自視甚高。受到了父親的影響, 他也有“個人英雄主義”, 覺得他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稱王, 有時候父親也和他一同分享讀物,為了討好父親,他總是認真閱讀父親分享的書單。

    鬱駱的書單不必詳述, 總之,鬱洺和他父親一樣, 也染上了一些令人厭惡的毛病和觀念。

    鬱洺自認為受了委屈, 胸中燃起的怒火讓他恨不得擊碎整個世界, 覺得這個世界對他不公平。又因為凱洛拒絕了他的“表白”, 牽起了那個惡魔的手, 更是恨上加恨。

    他一邊走出校門,一邊想:凱洛已經不乾淨了,他一定和那個惡魔上過床。

    鬱洺以己度人,他不認為凱洛和那個惡魔會是清白的, 因為如果他迷惑了凱洛,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弄到床上去。

    凱洛不能當他的正式伴侶了。

    鬱洺懷著報復般的思緒想:以後充其量讓他當個情人,誰讓他不自愛, 和惡魔勾搭上了呢?我大發慈悲,還肯收他當我的情人,他一定對我感激涕零。

    他沒有錢了,豪車也不再屬於他,他唯一的選擇是坐公交。

    上公交的時候,他拿出手機想要掃碼付款,收款機器響起了警報聲,通知他餘額為零,付款失敗。

    鬱洺覺得所有人都在看他,臉燒得通紅,他有心想要下車,不過這裡離他家實在太遠,他下車之後難道要走回去?這當然不可能,於是只好站在原地,等著司機說他不交車費也行。

    他像一根柱子一樣杵在原地,既不對司機說話,也不向周圍的人求助,臉繃得緊緊的,司機和他素昧平生,沒有免單的義務,看他堵住了後面的人上車,而且一動不動,不知道要幹什麼,心裡不耐煩:“沒錢就下車。”

    “狗眼看人低!”

    鬱洺的自尊讓他冷冷地對司機說:“你連一點車費都要貪,無恥。”

    司機跟不上他的腦回路,坐在車上的乘客也大吃一驚,懷疑自己的常識出現了問題。車門被他堵住,後面遲遲不能上車的人有點急:“坐公交車要錢,你自己沒錢就下車,還罵人,你是不是有病?!”

    “我就一次沒有帶錢,免我一次車費怎麼了?”鬱洺覺得這些人簡直不可理喻:“這麼一點車費也不肯免,你們才有病。”

    說完他就下車了,司機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通,勃然大怒,罵聲從他背後追了上來,鬱洺越聽越恨,又覺得自己不能放下身段和這些平民計較,頭也不回地走回了公交車站。

    公交車開走了,車站還有許多等車的人,他們免費聽到一場熱鬧,很新奇的用目光釘住了鬱洺,鬱洺被他們看得難受,但更難受的馬上來了:

    一個小姑娘突然驚呼一聲:“這不是那個鬱駱的兒子鬱洺嘛,之前還說是繼承人!”

    她一嗓子把所有低頭看手機的人都喊起來了,在這個小小的路邊車站,所有的等車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臉上,他們開始竊竊私語,拿起手機拍照,更有甚者,吐了一口痰在他的腳邊。

    “鬱駱那個畜生的兒子,果然也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小畜生。”

    這句輕蔑的話從人群裡傳出來,讓鬱駱怒火中燒,不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心中也生起了膽怯。

    他們鬱家已經完全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自從姜小姐,也就是他的“嫡母”帶著所有的“妾”離開鬱家,開始痛斥鬱駱的所作所為,說鬱駱用某種不合法的心理手段控制催眠了她們,網絡上就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聲討,他的父親失去了力量,沒有辦法再控制住那些愚蠢的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