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悅是我 作品

第二百六十九、我是南廠肖小七

    第二百六十九、我是南廠肖小七

    我瞅著老陳那個憔悴的要死要活的樣子,也很是無語。這個局面的確很難,我也沒搞太明白。王富貴扯了扯我的衣領,讓我離老陳遠一點,小心被傷到。

    老張大夫也再次重重嘆了口氣,給他吃了個藥丸,讓他直接睡了過去。

    “咱們先出去吧,我給你們準備個房間,先湊合一晚。”

    王富貴扯著我走了出來,問我:“咱們回去也是可以的,至少他們還不會對我動手。”

    “不要,太危險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可不想再掉進溝裡。”

    “也是,要不先等等看看薛鎮長他們回來是什麼光景。”王富貴瞅著我的臉也嘆了口氣,“我也很生氣的,但是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辦。聽說之前那個肖都督都受傷了,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打起來。”

    “其實啊,打起來才是好事情。”我悶聲悶氣地說。

    “為什麼?”老張大夫和王富貴一同問我。

    “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斷了他們的念頭,別以為這樣的小騷擾可以佔便宜,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肖大人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老張大夫帶我們又先回了他的屋子,“但是真的要動手,皇上不說話,薛鎮長也挺難做的,現在只能是彙報吧。”

    “您和薛鎮長什麼關係?知道的這麼多?”這老張大夫還真是三教九樓什麼人都很熟。

    “哎,薛鎮長之前也是海鎮的,就是在這裡長大的,有個頭疼腦熱都來找我,自然就是熟悉的,醫者仁心,誰有點毛病,我都會看看的。所以啊……”

    “所以啊,就算我是花哥的女兒,土匪的女兒,你都願意看看的,對不對?”

    “之前也覺得不應該管的,可是看你這個小姑娘怪可憐的,我就想著還是治一下吧。”老張大夫這一臉的慈祥,還真是讓人挺感動的。這世上真是什麼人都有,就像是老張的心中,沒有黑白之分,只有是否是病患而已。所以,他真是誰都救一下。

    “好吧。”我也嘆了口氣,又端起了我那碗稀粥喝了起來。

    又過了大半天,天都全黑了下來,薛鎮長才和老張大夫的幾個徒弟一身髒地回了藥鋪,還抬了幾個人回來。我默默地站在院子角落裡,看著他們忙碌了一大陣子之後,才洗手喝粥。王富貴又不見了,他還是看見官家之後,有天生的躲避心理。

    “花哥的女兒,花小滿,被東倭人傷了,在我這裡治治。”老張大夫還真是一點沒隱瞞,直接把我的身份說了出去。薛鎮長明顯愣了一下,才說道:“花哥還有孩子?不是說孤身一人麼?”

    “最近剛找回來的,直接在外面流落。”老張大夫的消息,大約也是王富貴給放出去的。

    “看著有點傻啊,這一臉塗的是什麼?搞得這麼醜。”薛鎮長喝完了一碗粥,喘了口氣。

    但我是很聽不得別人說我醜,一點都不成。於是,就“哼”了一聲把他的碗拿了過來,倒了一大碗滾燙的熱水,讓他完全不能喝。

    “小姑娘氣性還挺大。”薛鎮長笑了一下,但是看了一眼老陳的房間,眼神又黯淡下來,“陳叔下午自殺了?”

    “是啊,誰攤上這種事情,都接受不了的。”老張大夫給薛鎮長遞了一塊餅子,讓他繼續吃。

    “我想過了,海鎮目前的確駐軍不多,武器也不夠,但是若是要拼一拼也是可以的。畢竟那個大久保帶過來的人也不多,就是他們手裡那幾把火銃還是厲害的,還有就是他們船上的大炮看起來挺新的,不知道是不是準星也不錯。您知道的,咱們那幾門紅衣大炮還是曹顯那會造的,明顯現在不太好用了。”

    “那要是動手,傷亡會很大吧。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人命。再說了,若是開戰,皇上也未必同意吧。”老張大夫也在思量。

    “肖大人臨走的時候不是被暗算了,他當時就說,如果真的迫不得已了,可以先斬後奏。一切,他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