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悅是我 作品

第一百三十九、全都是套,每一步都是坑

    冬至看著我,終於嚴肅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他站在鐵欄杆裡,略略挺直了腰板。“你果然聰明。”

    “不不不,我可不聰明。我要是聰明,能被你騙到這裡住天字號第一間麼?”

    “要不是你想來,我怎麼能真的把你騙來呢?”他眼睛裡又出現了笑容。

    “行吧,是我想來看熱鬧的。我就是閒的難受,行了吧?”這種亦敵亦友的人,還真的不太好對付。比如,我知道多少關於他的事情太少了,但是他很可能知道關於我的事情很多,但是又知道多少,什麼程度,也都是未知數。“所以,為什麼找我?”

    “哎,就是吃個雞腿,妹妹別這樣。”有人路過,冬至又開始裝瘋賣傻了。

    我靠近了一點,把雞腿放到他手裡,直接說:“給銀子!”

    “哥哥把命都給你,跟你一輩子好不好?”有文化的人痞裡痞氣起來,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我瞅著他,衝路過的衙役大哥說:“咱們牢裡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刑具麼?我想給我哥用一下。”

    兩個衙役大哥笑了,用一種逗小孩的口吻說:“小滿妹妹,你哥哥那是愛你,你要是給他上了刑,如果以後你看到他受傷的傷疤會後悔的。”

    “為啥?”我有點好奇,但真的是好奇害死貓。

    “上完刑之後,你哥哥再也不能和你恩恩愛愛了。”衙役大哥的表情特別猥瑣。

    “變成了南廠的肖不修?”我絕對是童言無忌,百無禁忌。就這麼一句話,成功地讓衙役們都住了口,連聲說:“別瞎說,別搗亂,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呀!”

    “肖不修多好看啊,我哥肯定變不成肖不修,連一點點都不成。”我這種裝傻的功力就是擺在明面上了,“宮刑我還沒有見過,試一下吧!”

    “小滿!”冬至立刻吼住了我,差點把手裡的雞腿砸我腦袋上,“一個女孩子,說什麼呢?”

    “給錢!”我也絲毫不示弱,衙役們笑著走了過去,可能是不想再繼續看兩個假兄妹的拌嘴。他們走出去了,我才回頭問冬至,“你知道我是誰吧?”

    “肖小七。”冬至的聲音很低,但足夠能夠讓我聽到。

    “你故意做局,讓我們都進來?”

    “是,也不是。”

    “痛快點。”我有點不耐煩,因為擔心還有衙役路過,我踹了一腳欄杆,嗩吶王嚴大哥和四個轎伕本來是在牆角閉目養神,現在都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們。冬至想了想,張了張嘴,又想了想。“你就不能長話短說麼?”

    “我是在想怎麼說這個事情呀。”冬至的表情有點抽搐,看來的確不是特別能夠說清楚。“我儘量簡短一點說:賀崇禮是我朋友的異姓兄弟,出了事情之後,我朋友非常難過,但是他肯定賀崇禮絕對不會截金子,那麼這錢一定被別人搶走了。他說這事情一定不會特別簡單,所以要安排一些事情。我就說我來一趟,幫幫他唄。”

    “繼續,沒到重點,沒到我想聽的。”才交代出一個前因,就絮叨了半天,我又煩躁了。現在發現,南廠的人被肖不修訓練的非常有條理,總是能夠幾句話把重點說清楚,然後就行動了。瞧瞧這幾個人,絮絮叨叨的,我把另外一隻醬鴨腿都吃完了,他還沒說到重點呢。

    “他知道豐都縣的大致情況,就和我制定了這樣一個方案,半夜哭喪,將人和鬼都引出來,把事情鬧大。畢竟,豐都縣的百姓都知道賀崇禮並非暴力之徒,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所以半夜有人哭喪,或許還會有人站出來說說真話,也許有線索知道金子的去向。雖然,我也不太確定賀崇禮到底是不是反賊或是偷了金子,但是為了朋友嘛,試試也好。”

    “這也不是重點。”我好想踹他呀。

    “我在來豐都縣的路上見過你,確切的說是你的馬車和南廠的侍衛們,你們走走停停,沒有要回京城的意思。所以,我就想,是不是讓你參與進來,或許有助於我們找到真正的壞人。”

    “所以,為什麼是我?你也可以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