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一千二百零八-九章

    “韻秋,房子我給你找到了,”深夜,機關事務管理局大院臨置樓的某個大廳裡,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在陽光小區,不遠……什麼時候搬過去啊?”

    現在的陳太忠和鍾韻秋,擠在吳言客廳的沙發上躺著,蓋著一床毛巾被,從裸露在被子外的臂膀和大腿可以猜得出,毛巾被下的兩人,定然是不著寸縷的,而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男女歡好之後的銀糜味道。

    由於陳太忠對某人的絲襪情結,吳書記大發嬌嗔,享受之後,將他攆到了客廳,“你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今天晚上,不許你進我房間了。”

    一直呆在客廳的鐘韻秋聽到這話,本待不從,怎奈陳某人箭在弦上不得不插,半推半就之下,終於成就好事,只是,在陳某人看來,這次的雙飛,顯然不夠那麼完美。

    “我得問一下吳書記,才能決定,”鍾韻秋悠悠地嘆一口氣,想起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自由之身,做什麼都要考慮到領導的反應,她心中也不禁有些悻悻。

    不過,這悻悻之情也是偶爾才會冒頭,並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給一個區委書記做秘書的,到現在為止,她的仕途生涯進展得可以說是比較順利了,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大有可為。

    尤其難得的是,她居然能跟高高在上的吳言,以美貌、強勢和潔身自好而聞名的吳書記共享一個男人,這是以前她做夢也沒有想過的,感受到這個男人現在還在半軟不硬地充實著自己身體,她心裡既是惶恐,又壓抑不住墮落之後的那種極度愉悅——不管是從生理上講,還是從心理上講。

    “一會兒等她睡了,我帶你去看看,”陳太忠小聲地抱著她嘀咕,“那可是別墅呢,剛裝修過的……我說一個勁兒地搖頭幹什麼?”

    鍾韻秋沒命地推他一把,陳太忠回頭一看,才發現吳言正圍著一塊浴巾站在一邊,剛才她覺得有點勁兒了,去衛生間清潔一下,沒想到這對狗男女正商量著等自己睡了要如何如何。

    “不用等我睡,你們現在就能去,反正對你來說也是眨眨眼的事兒,”她冷哼一聲,有心再說什麼,卻猛地泛起一股無力感來——這是不過是自己聽到的而已,在鍾韻秋之前,他揹著自己,也沒少坐這種荒唐事吧?

    好歹,小鐘還是我的秘書,想到這裡,她也懶得計較了,轉身向臥室走去,“陽光小區的房子,上班倒是挺近的,太忠你不想住宿舍了?”

    見她離開,鍾韻秋趕緊推開他起身,捂著自己的下面,一溜煙地跑進了衛生間,虛掩住了門,陳太忠一時卻是懶得動,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回答,“那又不是我的房子,別人的。”

    “別人的?”吳言冷笑一聲,不過聽起來倒也沒什麼憤怒的意思,“太忠你這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啊,真的把組織當成擺設了嗎?”

    “那是我朋友的,信得過的朋友,”陳太忠知道,她是在說自己不該隨便相信外人,聽到她關心自己,少不得站起身子,走進了她的房間,赤著身子躺到她身邊,“一個叫劉望男的外地人。”

    “劉望男?”吳言頭一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幻夢城的大堂,開美洲豹的女人,是不是她?”

    “你也知道?”陳太忠撓撓頭,“奇怪,這種事情你也能知道,真是出乎我的想像……誰敢跟美貌智慧、玉潔冰清的吳書記說這些?”

    “鬼的玉潔冰清,都被你……”吳言伸手恨恨地給他一拳,卻是不小心又看到他胯間的醜物,上面兀自汁液淋漓,在昏黃的檯燈燈光的映射下,亮晶晶的光澤煞是刺眼。

    “你以為跟我說你壞話的人少了?”她輕嘆一口氣,任由他捉住自己的拳頭,“哼,全市獨一無二的美洲豹,香車美人……太忠,我真的沒想到。”

    “那也是個可憐人,”陳太忠聽她語帶苦澀,禁不住出聲安慰,手也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當初被某些人迫害得在家鄉都呆不下去了……”

    他緩緩地講述了劉望男的故事,說完之後嘆一口氣,“你說,要是我不幫她,她會走到哪一步?”

    “天底下的男人,就沒個好東西,”吳言沉默半天,方始恨恨地嘀咕一句,抬起腳來踹他的大腿,“去給我洗乾淨了,看著鬧心!”

    “對了,關於我的事情,你最近少跟別人說,”陳太忠下床站起身子,猛地又想到了一點東西,“現在,可能國安在調查我。”

    “國安?”吳言驚得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蓋著的薄毛巾被從她上身滑下,露出了胸前不大但是挺翹的雙峰,不過她卻是顧不得這麼多了,低聲發問,“你怎麼會招惹上這種麻煩?”

    “噓,”陳太忠將手指豎在嘴上,做個噤聲的手勢,又小心地側頭看一眼,發現鍾韻秋正老實地躺在沙發上,才苦笑著一攤手,“可能,他們懷疑我是睚眥吧?”

    說實話,這話題他敢跟吳言說,卻是不敢跟鍾韻秋講,因為鍾韻秋本就是個玲瓏人物,在他的強勢下,她頂住官場的壓力沒問題,但是壓力若是來自國安,那就難講了。

    反正,鍾韻秋也沒見過他多少古怪的地方,倒是吳書記知道得不少。

    吳言對他這個動作挺欣慰,心說太忠畢竟是對自己要信任得多,一伸手,就拽住了他那醜陋的玩意兒,低聲發話了,“不許走,說清楚再去洗……呀,這麼滑,噁心死了,去洗先……”

    陳太忠才進了衛生間,吳言後腳就跟了進去,“我洗手,好了,這兒隔音更好一點,你說說,你到底是不是那個睚眥?”

    “不是,”陳太忠很堅定地搖搖頭,一邊打開水龍頭沖洗,一邊卻是側頭看著她笑,“你覺得像我這種五毒俱全的人,能做得了那麼正氣凜然的事情嗎?”

    吳言卻是不理他,伸手到水龍頭上洗手,順便拿起他那玩意兒,細心地幫他沖洗,甚至還不忘記翻開那些褶皺,一點一點地洗著,嘴裡卻在反駁,“要讓我選,我就認為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