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九章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那帕裡出頭(上)“也不知道上輩子趙喜才是做了什麼孽了,被你惦記上,”那帕裡聽到這裡,禁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一時間也沒了往曰那種陰鬱的氣質,他雖是老成持重之人,在自己人面前,卻也能偶露崢嶸,畢竟才是三十出頭的人。

    “我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他後悔做人,”陳太忠也跟著笑了起來,還不忘記點一點頭,“老那,你現在這樣子,看起來比較順眼。”

    “偶爾張狂一下嘛,”那帕裡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笑著回答,“那就動一動郭寧生吧,咱們合計一下,該怎麼弄他。”

    “肯定是紀檢委啦,這個比較狠,”陳太忠猶豫一下,又嘆口氣搖一搖頭,“不過素波紀檢委……我沒熟人啊。”

    “頂級的正處,再往上就是副廳了,省紀檢委也能辦,”那處長隨口答他一句,“弄他倒是好說,怎麼嫁禍到趙喜才身上……這才不好搞。”

    “實在不行就不嫁禍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陳太忠笑著答他,“大不了直接搞,我還不信了,蒙老闆還沒走呢,誰敢不買帳?”

    “我跟素波反貪局的高局長關係不錯,”那帕裡琢磨一下,哼一聲,“太忠你不要出面,我來吧,切,弄不下他來,也要嚇他一身汗出來。”

    他還有話沒說,不過也無需解釋了,東城區是素波最繁華的商業區,雖然郭寧生是區委書記而不是區長,但是在這種地方做一把手,就算真的是乾淨到白紙一張,潑點汙水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處長這麼說,是因為他在天南呆不了多久了,蒙藝在的話他肯定不怕報復,蒙藝不在的話他就跟著走了,別說郭寧生了,就是伍海濱拿他也沒辦法。

    萬一他被考察不過關,那就比較慘一點了,可是說穿了他還是在省委裡混呢,就算郭寧生想報復,也面臨同樣一個問題——夠得著嗎?

    當然,若是他真的走不了,郭寧生又請出伍海濱的話,這就夠他喝兩壺了,不過官場中賭的就是運氣,他若不敢賭,又怎麼能指望陳太忠在蒙藝面前盡力關說?

    那帕裡行事一向謹慎,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敢賭,事實上,做為一個曾經的衙內,還是老生子兒的這種,他的膽子比一般人還要大一點。

    其實他非常清楚,就算他走不了而伍書記想動他,陳太忠肯定不會看著不管,伍海濱是很大個兒了,但是許紹輝馬上就要上去了,只要太忠請出許書記來,就不信伍書記會為了他這個小小的處長跟許書記作對——他還可以藉此投入許系陣營,反正許紹輝剛上位的話,也不會嫌自己人多。

    總而言之,危險是有一點但是不大,而眼下那處長最需要的是陳太忠的支持,對他來說,這才是生死一線的東西,他必須全力以赴。

    “檢察院反貪局啊,”陳太忠聽得就是一陣苦笑,“又是田立平的口兒,我是真有點怕見他,唉,膩歪。”

    “都告訴你了,我來嘛,”那帕裡看他一眼,愣了一下之後笑了起來,非常邪行的那種笑容,“我說……你到底把人家田甜怎麼了?”

    “那處,你這思想太骯髒了,”陳太忠指一指他,接著也笑了起來,“行了,兄弟我就靜待你的好消息了。”

    對於那處長的來訪,張梅和雷蕾都有點咬牙,這傢伙愣是坐到將近十二點才離開,當然,這並不是說她倆的慾望有多麼高漲,而是說這廝走得太晚,陳太忠就會折騰到更晚——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敵。

    果不其然,陳某人今天又是大發神威……錯了,是仙威,折騰到三點半才睡,兩個良家女子白羊一般地在身下婉轉承歡,確實極大地滿足了某人的惡趣味。

    第二天一大早,兩女醒來之後,發現那個混蛋再次不知去向了,不過奇怪的是,兩人竟然神采奕奕,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呃,那麼晚睡,我的精神怎麼會這麼好呢?”張梅的雙手在被子下忙碌著,陳太忠在的時候,她可以忘記很多,但是單獨面對雷蕾的時候,她就算穿衣服,也要藏在被子下面。

    雷蕾卻是無所謂,當著對方的面赤著身子穿衣服,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但是跟那混蛋在一起久了,已經習慣很多了,聽到張梅發話,她輕笑一聲,“精神好就對了,這就是太忠搞的,他的本事比你想像的大多了……喂,幫我扣一下這個胸罩釦子。”

    張梅愣一下,鑽出被子幫她扣扣子,嘴裡還輕聲嘀咕著,“他的本事……他還有什麼本事我不知道呢?”

    “你慢慢就知道了,可惜現在是一夫一妻,要不我寧肯給他做小,”雷蕾說到這裡,身子滯了一下,才又繼續穿衣服,嘴裡恨恨地嘀咕,“總好過跟我家那個混蛋過一輩子。”

    她這話當然不是胡說,自打第一次見到陳太忠,就見識到了此人的氣派,居然為了她將一車人攆下了車,直到前幾天很霸道地為她爭取揭發“戒毒中心販毒”的首功,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為她著想。

    除了風流了一點,蠻橫了一點之外,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丈夫,這樣的好處,也只有結過婚、經歷過變故的女人才能夠領會。

    “做小嗎?”張梅聽得就是一愣,好半天才苦笑一聲,“你家那個是混蛋,我家的……可也是混蛋。”

    “你不說我也想得到,太忠可不是喜歡拆散別人家的那種人,”雷蕾不屑地翹一翹小鼻子,“他是講原則的……”

    正在昂首走進省科委的陳太忠連打兩個噴嚏,“感冒了?不會這麼誇張吧,內視一下先……”

    科委的工作總結會昨天開過了,不過文海還沒走,今天省科委約了他和陳主任來座談,還有素波科委的主任,大家暢所欲言,共同為年後科委的發展獻策獻計。

    他在這邊開會,那帕裡卻是終於行動了起來……臨近中午的時候,一輛省政斧牌照的車駛進了東城區委,車停穩之後,一個看起來很沉穩的年輕人從車上走下來,隨便攔了一個人發問,“麻煩問一下,組織部王部長在哪裡辦公?”

    素波是省會,東城又是鬧市區,憑良心說,區委裡來幾輛省委省政斧的車並不算罕見,不過有一點大家不該忽略,在這裡上班的,是體制內的人。

    尤其是,這裡是區委而不是市委,小道消息滿天飛的地方,一時間就有不少人知道,有省政斧來人找王啟斌了。

    王部長早得了消息,知道那帕裡要來找自己,他有意將聲勢造的大一點,所以沒在辦公室待著,正在外面四下轉悠呢,不多久,有人跑過來找他,“王部長,有省政斧的人找您,在您辦公室等著呢。”

    “唔,”王啟斌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轉頭向辦公室走去,心裡卻是納悶,這那帕裡不是省委的嗎?怎麼又成了省政斧的人了呢?

    他走回辦公室一看,來的果然是那帕裡,趕緊招呼自己的人沖茶,“那處光臨指導,太榮幸了,不知道有什麼指示?”

    沖茶的那位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只聽出來的是一個處長或者副處長,具體來頭卻是一點聽不出來,有心再賴著,怎奈活兒已經幹完了,終於是悻悻地退出了辦公室。

    這倒不是王部長不相信自己身邊的人,實在是他小心過人,一聽別人說那帕裡自稱省政斧的,心說此事必有蹊蹺,當然就不會吐露口風了,見人退出去了,才笑著發問了,“那處怎麼跟別人解釋說你是省政斧的?”

    “我沒說啊,那是他們亂猜的,”那帕裡聽得就笑,笑了一陣之後才說,“我來的時候,坐的是省政斧的車,他們願意亂猜,就由他們去吧。”

    “原來是這樣,”王啟斌也笑了起來,心裡卻是不無疑惑,你堂堂省委綜合二處的處長,居然要用省政斧的車,綜合處管的不就是這些事嗎?

    當然,疑惑歸疑惑,他也沒點出來,而是笑著發話,“呵呵,沒想到那處在省政斧人緣兒也那麼好,真羨慕啊。”

    “哪兒啊,我就是省政斧出來的,虧得太忠幫忙,把我弄省委去了,”那帕裡倒也是實話實說,“剛才是看老領導去了,順便借一輛車。”

    他這話基本上是真實的,只是那“順便”兩字實在有待商榷,不過王啟斌並不知道這個,聽說那帕裡能去省委辦公廳還是陳太忠使的勁兒,心裡又是一驚,我說呢,怪不得你對小陳畢恭畢敬的,敢情還有這麼個說法啊?

    “那處和太忠關係這麼好,這就叫惺惺相惜,都是咱天南的未來之星,”他笑著點點頭,下一刻覺得這話說得有點託大,說不得轉移了話題,“快過年了,這老領導該看也得看一看,我這人也是最念舊情。”

    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那帕裡出頭(下)王啟斌這話不但是套近乎,而且隱隱帶出了一個事實,他這次遭罪,也是念舊情的緣故:我正是因為不忘戴復的提拔之恩,才會被人抓住把柄,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