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1739章 鬧會場1740轉向

    1739章鬧會場“你是誰?”皮副局長登時就皺起了眉頭,不滿意地看著不速之客。

    他是正對著門坐著的,所以反應最快——事實上這也是不成文的慣例,在包間裡這叫上首位,在警察局裡叫做審問位。

    趙明博當然是身處被審問的位子了,聽到這麼囂張的聲音,也是扭頭看去:這聲音不是所里人的,可是我怎麼就似曾相識呢?

    汪峰眼睛挺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忙不迭站起身子,笑著點頭,“皮局,介紹一下,這是鳳凰科委的陳主任……呃,陳主任,這是我們分局的皮局長。”

    隨著這個“呃”字的出現,汪所長臉上的笑容微微地僵了一下,因為他剛剛反應過來,陳主任最大的靠山蒙藝書記已經走了,我這麼做,是不是太給他面子了?

    不過,想到田甜,想到《天南曰報》,想到某個被精神病的女記者……汪峰決定繼續給下去這個面子,所以那一僵,也僅僅是微微的一僵。

    “陳主任?”皮局長眉頭微微一皺,旋即就反應過來這年輕人是誰了——畢竟楊明那件事情影響太大,東城分局不少人都知曉,對於能讓一個廳長吃癟的主兒,還是有人去打聽這八卦的。

    不過,想起來歸想起來,他並不打算給這個人多大的面子,因為他有點惱火,說不得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早聽說陳主任的大名了,你先在外面等一等好不好?我們正在開會。”

    “開會也要吃飯的不是?”陳太忠笑一笑,偽作不知情,他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搞清楚,純粹是幫人不幫理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不是?所以也只能裝傻充愣了,“有幾個老朋友招呼呢,喝完酒我就把人給送回來,皮局你看成不成?”

    “你說成不成呢?”皮局長臉一沉,“陳主任,我們這是內部事務會,換給你們科委在開會的話,我這麼衝進去合適不合適?”

    “那是不合適,”陳太忠見這傢伙的脾氣這麼臭,就有點火了,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笑容,緩緩地點一點頭。

    這不就結了?皮局長翻一翻眼皮,才待說什麼,不成想趙明博已經反應過來了,陳太忠這是撈自己來了,眼見陳主任萌生了退意,他肯定要把話說明白的,說不得抬手一指那中年人,“皮局,既然外人在不合適,那怎麼柴局長還在呢?”

    “人家是受害者的邀請單位方,怎麼能不在場呢?”皮局長知道,趙明博這小子是要狗急跳牆了,說不得哼一聲,“趙明博,你這態度實在太不端正了,現在,我代表局黨委宣佈……”

    “你先等一等,”陳太忠插話了,笑嘻嘻地看著皮局長,“我說不合適的意思是,我們科委領導層開會,你憑什麼就能闖進去,就敢闖進去呢?了不得一個正科,憑你,也配參加副處以上的會嗎?”

    他原本不想說得這麼難聽,可是人家都要“代表局黨委宣佈”了,他當然就不幹了,你這算是赤裸裸地打我的打臉吧?

    皮局長的臉刷地就拉下來了,姓陳的你欺人太甚啊,“陳太忠,我現在請你出去,別給臉不要,是,我是正科,這是我們警察系統內部的事,跟你無關!”

    “跟柴局長有關?”陳太忠一指眼鏡中年男人,笑嘻嘻地發問了,“請問,柴局長是什麼局的局長?”

    “有話好好說,大家有話好好說,”汪峰見狀,趕緊站起身來和稀泥,同時向皮局長使個眼色,這傢伙厲害著呢,“太忠,你先坐。”

    “怎麼回事?”皮局長眉頭緊皺,扭頭看著他,輕聲發問了。

    “這人跟田書記關係不錯,”汪所長低聲回答,他知道皮局長的毛病,見不得外人干涉警察系統的事情,眼下也就是搬出來田立平最管用,其他人不好用。

    上次楊明的事情,田甜來的時候很低調,而且她打著是看望段天涯的幌子,屬於楊明一方的,就算有人知道她來過,也沒人知道她跟陳太忠關係好——當然,汪峰是見識了的。

    “汪所長?”柴局長皺著眉頭髮話了,“你這是個什麼意思?”

    “道理越辯越明不是?陳主任也不是外人,”汪峰笑著答他,心裡卻頗有點不滿,回頭等你撞到我手裡再說,“陳主任,這是素波市電信局柴副局長。”

    這話裡就明顯地表示出了不滿,他介紹皮副局長和陳副主任的時候,都是去了“副”字的,偏偏是介紹這位的時候,就加上了“副”字。

    “哦,”陳太忠看也不看柴局長一眼,摸出手機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都五點五十了,趕緊說,那邊人等著呢。”

    你!皮局長又想發火了,你當你自己是誰啊,孫正平嗎?不過,看著對方臉上那份很自然的傲慢,他實在不太敢發火,說不得一揚下巴,要汪峰解說。

    事情其實很簡單,素波電信局最近在做網絡整合,通過省郵電管理局,邀請專家來給相關的技術人員上課,其中阿爾卡特公司派來的兩人中,有一個年輕的法國人阿蘭。

    這阿蘭在中國呆了有兩年了,中文也勉勉強強的,不過為了表示素波電信局的重視,局裡還是給他配了翻譯——畢竟這次素波局的動作挺大,前來聽課的還有兄弟單位的技術人員。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趙明博接警了,說是在萬緣大酒店發生一起未遂強殲案,他趕過去一看,一個衣冠不整女人坐在一邊捂著臉哭,一個白種人在那裡怒罵,臉上還有指甲抓撓出的血痕。

    萬緣大酒店檔次挺高的,有個副總能說兩句法語,於是結結巴巴地把事情說明白了,白種男人是法國人阿蘭,女人是電信局辦公室的季薇——法語翻譯。

    阿蘭一肚子火氣,說是季薇勾引他,結果兩人要那啥的時候,她提出了金錢需求,他不答應,於是就成了這樣了——你不看這房間都是她的身份證開的?

    季薇不這麼說,說下午陪著阿蘭逛街的時候,他騙她說在素波有朋友想會一會,讓她幫忙開個房間,結果開了房間之後,他說要看一看裡面的設施,然後她跟著進去,被他一把抱住就是狂吻——“我都定好十一結婚了,怎麼可能這麼隨便呢?”

    趙明博幹警察時間也不短了,眼光犀利得很,一眼就能判斷出來,十有八九是阿蘭在說謊季薇是冤枉的。

    不過,這屬於自由心證的範疇,沒辦法拿來做證據,所以趙所長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傾向姓,見季薇不依不饒的,就決定將兩人帶回派出所去。

    那副總不幹了,客人住在這裡出事總不是好事,就想說和一下,人不是沒事嗎?趙明博心裡有傾向姓,就以接警了必須要處警為理由,執意帶人走——再說了,他也得對得起頭上的國徽不是?

    阿蘭懂一點漢語,見由於趙所長的堅持,導致事情不能解決,也惱火了,嘴裡不乾不淨地嘟囔兩句,意思是玩兩個中國女人算個毛,我玩得多了!我是法國人,你個傻逼怎麼就沒腦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