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1839章 內情1840默契

    1839章內情天下事,最可怕的就是認真二字,而認真起來的某黨,簡直是不能用可怕來形容,用“恐怖”來說似乎更為恰當一點。

    陽光市警察局報上了“抓治安迎澳門迴歸,破積案為祖國獻禮”的活動計劃,這種口號一喊,省警察廳通不過才是咄咄怪事。

    這活動報上去之後,陽光市警方根本沒等省廳同意,就開始了行動,身為國家執法機關的警務人員,抓治安破積案本就是他們的天職。

    省廳的批覆還沒下來,滅門案已經有線索出現了,事實上,這線索一直就存在的,只不過市裡壓得緊,有人就算責任心強,不怕領導壓,可是跨省追捕總得有經費,總得有其他兄弟單位的支持吧?

    口子是從王洪寶的相好的那個小姐身上打開的,那小姐在王洪寶一家被殺之後,就失去了蹤跡,不過有人知道,那小姐其實是某省某市某縣人。

    在第一時間,陽光市警方就奔赴該市,同當地市警察局聯繫之後,一打聽才知道,那小姐已經嫁人,嫁的就是同縣的某人。

    小姐的老公,現在外出打工去了,大家都知道,他倆是在外地認識的,似乎就是在松峰市,不過男人現在是南下廣東打工了。

    警方秘密地將女人控制了起來,隨便一嚇唬一問,那女人就說實話了,敢情滅門案正是她老公做的。

    當時王洪寶跟她處得不錯,也肯在她身上花錢,那小姐其實人不算壞,她知道王洪寶只是普通工人,現在跟她在一起,花的就是往曰的積蓄的時候,就勸他收一收心。

    “哥你是好人,可嫂子也未必就壞了,夫妻倆在一起,哪有鍋碗不碰灶沿兒的?你省點錢,準備給孩子上學用吧,現在教育產業化了呢。”

    當時的王洪寶,眼裡全是她,甚至都有離婚再娶的計劃了,她一次兩次這樣勸,也就罷了,勸得多了,王某人終於忍不住了,“你別整天替我艹心了,我手上還有五百萬呢,中彩票來的,貨真價實的五百萬,都沒扣稅的……”

    小姐之所以這麼勸他,除了好心也是有點擔心,怕此人纏上自己,至於說同他結婚?省省吧,我有男朋友呢,你長得沒他帥又大我十幾歲,要說有錢也算,偏偏你還是個窮工人。

    可是等她知道,王洪寶真的有錢的時候,心裡登時就不平衡了,於是就跟男朋友商量一下:這傢伙中彩票了啊。

    這年頭有錢人挺多,但是最好對付的,還就是中彩票的,真正能拿出五百萬的老闆,身家怎麼還不得大幾千萬?像這種人,多是社會公眾人士,不但眼皮雜人脈廣,而且身邊什麼時候都少不了員工和幫閒,錯非亡命之徒,一般小混混不敢這種人的主意。

    可中彩票的就不一樣了,這種人有了錢不敢聲張是小事,關鍵是他周圍沒有一幫子人眾星捧月,豁出去的話,搞也就搞了——沒準就博個富貴還鄉回去。

    比如說,如果是有心人的話,就該知道姚健康的兒子中了五百萬,誰敢豁出去搞一下姚公子博個富貴還鄉?估計骨灰還鄉的可能姓更大一點。

    不過普通老百姓,那搞也就搞了,於是,小姐的男朋友漏夜潛入,本想逼出存摺和密碼的,不成想王洪寶的老婆放聲尖叫,而王洪寶又認出了此人是小姐的朋友,這位只得殺人滅口。

    由於此人初次行此勾當,心姓不堅定業務不熟練,匆匆翻了一陣啥也沒找到,只能倉惶遁去——若不是他這一通亂翻引起了警方的懷疑,那藏在鞋墊下的存摺,也未必能被暴露出來。

    兩人惶恐了很一陣,後來聽說陽光那邊沒什麼波瀾,終於放下心來,經過這樁滅門案,兩人也算是患難之交了,男人又不嫌女人是小姐,於是回鄉之後不久就成親了。

    眼下被陽光市的警方追來,小姐知道再無幸理,又想保住腹中胎兒,於是痛快地交待了此事,緊接著,陽光警方南下廣東,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將殺人嫌疑犯一舉抓獲。

    其實,這是一樁並不難破的案子——前文說過,沒有因果的案子難破,有因果的案子,只要警方肯認真,就沒有破不了的。

    說句極端一點的話,那就是隻有警方不肯重視的案子,沒有警方破不了的案子,起碼,在中國大陸,是這樣的。

    那帕裡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本來也沒想著專門聯繫陳太忠,不成想又從高雲風處得知陳太忠似乎要大力艹持一下駐歐辦的開張。

    敢情,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傳回了鳳凰,陳主任要把羅納普朗克的簽約定在駐歐辦開張的時候,然後很快就傳到了章堯東的耳朵裡。

    章書記自然對陳太忠的行為有點不爽,當天晚上,又正好是許純良來“白宮”吃飯,飯後例行是打檯球的活動,堯東書記用很淡然地口氣談起了此事。

    “呵呵,這個陳太忠,還真有點鬼點子,居然說是人家羅納普朗克的人為了祝賀駐歐辦開張,執意把簽約儀式放在巴黎,唉,小聰明啊……”

    他要不這麼說的話,豈不是更目無領導了?許純良無聲地笑一笑,“太忠能把心思用在駐歐辦上,我個人覺得是好事。”

    他這話的用意,原本是說陳太忠能力超群,若是在駐歐辦花費大量精力的話,定然能再創輝煌,讓鳳凰的名氣響徹歐洲,這對他本人、對鳳凰市委市政斧可是大大的好事。

    然而,這話卻是讓章堯東聽得有點奇怪,心說都說許書記的兒子實在,怎麼我感覺也不太像呢?小陳把精力放在駐歐辦,那小許你不是就自在多了?

    當然,這或者是他的誤會,不過,許純良這麼一扯,章書記倒是不好再在此事上說什麼了,所以說,有時候老實人說些模稜兩可的話,也會造成一些效果。

    於是,高雲風在不久後也知道了,正好他在碧空有點人情,要通過那處長打個招呼,兩人電話裡聊天,聊著聊著那處長也就知道陳太忠的近況了。

    那就可以再去碧空轉一轉了,陳太忠拿定了主意,這兩天,袁珏正在燕京辦理簽證,他還有時間偷一個小懶。

    這次去碧空,又有人接機,不過其中有一個人,卻是陳太忠沒想到的,你說劉騫來了也就算了,怎麼劉拴魁也跟著來了呢?

    這可就涉及到最近發生的事情了,劉大廳長本來就正琢磨著,如何跟劉騫化解積怨呢,猛地聽說這兩天毛繼英挺能往劉騫辦公室跑,心裡登時有點奇怪。

    他把毛繼英叫過來問問,毛廳長支支吾吾地不肯細說,只說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小劉廳長的一個朋友,劉拴魁心裡就犯嘀咕了,小毛子,我對你可一向不薄啊,難道是你有什麼想法?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問劉騫得了,於是,劉拴魁將劉騫招呼來,很隨意地問一問,“聽繼英說,他不小心冒犯了一個你的朋友?不是什麼大事吧?”

    不是大事才怪!劉騫心裡敞亮著呢,毛繼英託他撈冉旭東的時候,小劉廳長心裡就有了點猜測——畢竟,陽光福彩中心主任和毛廳長以及姚市長的關係,還是他捅給陳太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