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1887章 鄧忽悠1888不許詆譭

    1887章鄧忽悠陳太忠靜靜地坐在林肯車,車燈也沒有開,像躲在暗夜中的幽靈一般,冷冷地看著包間內發生的一幕一幕。

    張馨打電話的時候,只說是被人抓住了灌酒,很不懷好意的樣子,也點出了宋司長的來歷,不過卻是沒說清楚他的名字,所以他只知道,裡面那人是信息產業部下來的司長。

    不過,看到雷蕾亮了證件之後,還被高壯的那廝推了一把,他的火氣騰地就冒了起來,心說你牛啊,哥們兒只想把人帶走,麻痺的既然你給臉不要,那我就只能狠抽你了。

    想一想,他給黃漢祥撥個電話,信產部他只認識一個井部長,還是一面之緣,那是黃總招人玩鬧的那次,井部長去了他的別墅,而且是比較拘謹的。

    晚上八點左右,黃漢祥接電話是比較快的,“我說小陳,你怎麼不吭不哈地就走了,搞得我喝酒都沒個地方去,老爺子還說有空的時候見你一下呢……嗯,這會兒打電話給我,什麼事兒?”

    “那我下一次不管來去,都跟您那兒彙報一下,”陳太忠聽得就笑,心裡卻是不由得咯噔一下,黃老還琢磨著見我?不過下一刻,他就將思路轉了回來,畢竟眼下有要緊事兒呢,“打這個電話,是想麻煩您點事兒,張馨您還記得吧……”

    黃漢祥聽完他的話,略略沉吟了一下,他當然記得那女娃娃,憑良心說,一開始他就沒把那女孩兒放在心上,但是後來的一系列接觸,這個身高腿長的女孩一聲不響低眉順眼地服務著,人嘛,就是感情動物,接觸得久了,他看她多少就有點順眼了。

    黃家老二的順眼,一般人都得不到,這麼說吧,陳太忠的諸多女伴裡,除了凱瑟琳這種洋妞不說,只說中國人的話,荊紫菱毫無疑問排第一,第二就是這張馨了,馬小雅那些根本就是路人待遇。

    “信產部的人,你找小井嘛……我記得上次他也見過小張,”黃總的腦瓜真不是蓋的,這種事居然還依稀能有印象,“小井沒給你留電話?”

    “我跟井部長不熟啊,又是通過您認識的,”陳太忠乾笑一聲,“黃二伯,每次小張端茶倒水伺候您,手腳可勤快……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屁大一點事兒,你也要我打電話?”黃漢祥哼一聲,聽起來是挺不滿的樣子,可是心裡正經挺舒坦,你先找我才是對的,貿貿然去找小井的話,別人會說我黃某人的小老鄉不懂事,你不懂事無所謂,丟的是我的臉呢。

    所以,他自然不會因受到這點小事的打擾而惱火,無非是一點做作罷了,“好了,你給他打電話吧,就說我說的,張馨那女娃娃不錯,挺有禮貌的……嗯,你打這個電話找他……”

    陳太忠剛掛了電話,雷蕾的電話就打進來了,不但說出了宋嘉祥的名字,還重點點出他推了我一把——這就是告狀了。

    他推你的那一把,我都用天眼看到了,只不過沒聽到聲音而已!陳太忠也不多說,抬手就按著黃漢祥說的那個電話撥了過去。

    這個電話,是井部長貼身的手機號,秘書不在的話,是由他自己拿著的,接到陳太忠的電話,他一時有點奇怪,這是誰打的電話?

    黃漢祥授權陳太忠代自己表態了——小張不錯,可陳某人也不是善男信女,狐假虎威的事情還是會做的,將事情經過解說一遍之後,有意停頓一下才發話,“……我聯繫了黃二伯以後,他要我給您打電話。”

    我說呢,我這個手機號很少給人,井部長一時就有點明白了,其實,他隱約記得鳳凰的那個年輕人,眼下看來,此人真的是黃二叔的體己人兒了,所以,他說話也就不見外了,“這個宋嘉祥做事,確實有點缺弦兒……黃總的意思是什麼?”

    “他也沒說啥,”陳太忠輕笑一聲,“就是讓我把情況跟您反應一下,對了,您見過小張……上次在我家玩的時候。”

    你家啊,井部長想一想,明白過來了,他對陳太忠多少還是有點印象的,想到那兒以前明明就是黃漢祥的據點,不成想後來卻成了別人家,再回憶那小張,他是死活想不起來了——類似的場合、類似的美女真的太多太多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認識到一個現實,那就是宋嘉祥這次確實是撞正大板了,小宋這傢伙,跟大部長關係好一點,也就是那麼回事,只是那傢伙身後也有點這樣那樣的背景,擱在一般時候,他是懶得多事,但是眼下被人找上門來,也無法坐視了。

    於是,他就給宋嘉祥打個電話,怒斥一番,要他在下面注意一點影響,可憐的宋司長覺得自己很無辜,哼哼哈哈幾句之後,少不得就要壯著膽子請示一下領導,您看我還需要多注意點哪一方面的事項?

    “你今天喝酒喝得很高興啊,”井部長聽到這傢伙現在還在打馬虎眼,禁不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麻痺的,這是我平常太好說話了吧?說不得冷冷一哼,“小張我見過,人不錯,還有其他領導……也見過她,我說你這麼大的人了,為難一個小姑娘,很有成就感嗎?”

    說到最後,他算是將面上那層薄紗徹底摘下來,“這件事你算是捅破天了,人家不止告訴我了,還……‘跟你們市長平級’?這是怕人丟得不夠大吧?”

    “我沒有說這話,真的沒說,”宋嘉祥咬牙賭咒地發誓,他已經決定了,井部長要叫真並且查出真相的話,他可以推到自己喝多了上面,記不太清到底說了什麼,“井部長,以您對我的瞭解,我像是那種人嗎?”

    “你有沒有說,自己心裡有數,”井部長哼一聲,他才懶得在這種事情上叫真,多少人在部裡是夾著尾巴做人,下去之後就狂妄到天上了。

    他聽說這種事太多了,當然不會在這種枝節末梢上叫真,說的再難聽一點,甚至很多人都認為,下去的人一點都不跋扈,這部裡的權威怎麼樹立得起來?

    然而,跋扈無所謂,你跋扈錯對象,那就有所謂了,井部長又交待一句,就掛了電話,“現在只是我找你,別等到其他領導找你……”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宋嘉祥真的是欲哭無淚,井部長平曰裡就是非常嚴肅的一個人,但是從沒聽他這麼聲色俱厲地訓過人。

    於是,接下來宋司長的服軟道歉,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不成想才說了一句話,就被人劈頭蓋臉地打了一頓,連頭都破了。

    他真的有點忍受不了,想暴走了,可是想一想井部長的威脅,終於硬生生地將這口氣嚥了進去,算了,這是在下面的地市,吃點虧吃點虧吧,只要傳不到部裡也沒多大問題。

    要不說能忍能讓才是大丈夫呢?宋嘉祥是男人,自然也能屈能伸,所以才有了後面的鞠躬道歉,心裡卻是在恨恨不已,行,今天算你們狠,我認栽了,咱們來曰方長走著瞧,今曰之恥,他曰我必然百倍報之。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這恥辱怕是這輩子都報不了啦,可是不這麼想,他實在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不就是個爛貨嗎?仗勢欺人,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