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1998章 大慶1999搞特區

    1998章大慶“會是鳳凰市的人乾的嗎?”這次發出疑問,已經不是谷濤了——谷參贊已經學會了在這種事情上保持沉默。

    “咱們的人……兩個重傷,死者中還有一個,是那邊的,”另一個聲音低沉地發話了,沉默一陣之後,只聽得一聲沉悶的大響,“不能再放任這傢伙了!”

    “那邊的?那邊生冷不忌,你能確定死者的真實立場?”頭一個發話的冷哼一聲,“再說,這是一起車禍,你有證據是誰幹的嗎?無憑無據想動那傢伙……你確定自己做好足夠的準備了?”

    “他有嫌疑,這個咱們可以確定,”低沉的聲音嘆口氣,“算了,還是向上級彙報吧,我堅持我的立場……不能讓這傢伙再折騰下去了。”

    十月一曰凌晨,駐歐辦里人滿為患,門外的慘劇已經是過去時了,而身在異鄉的中國人就算再習慣悶頭髮展,但是偌大一個巴黎,要是找不出幾十個願意湊熱鬧看閱兵的,那也是胡說——只算軍事發燒友也不止這一點了。

    不過在場的九十多人裡,學生佔了百分之九十還強,他們的生存壓力不大,又愛呼朋引伴趁熱鬧,遇上這種大事翹課都無所謂——誰還沒偶爾翹過課?

    過了十二點還有人往這邊趕,一時間連樓梯上都坐滿了人,等到一點的時候,人數已經堪堪破了一百二。

    駐歐辦的大廳總共也就八十來平米,這麼多人擠做在一起,真的是人挨人人擠人,幾個保潔工在人群中走動遞送茶水飲料,都比較艱難。

    就這,還是把一些工商界的人士安排到了各個房間裡,才不那麼擁擠——當然,學生們想進房間看也行,這一刻沒有身份尊卑,不過既然是學生,大抵還是愛湊熱鬧的,進房間看電視的學生大概也就那麼四五個。

    “能不能拍了?”袁珏看到有人等得不耐煩,開始打哈欠了,就向陳主任請示,“再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

    “那幾個沒拿上國旗的,先把國旗送過去,”陳太忠也是忙到一塌糊塗,不過他的眼力價不是一般地好使,駐歐辦這邊準備了五百面小國旗,人手一個,就連門口的門衛和混混都必須手持一面。

    正說著呢,他的電話又響了,來電話的是黃漢祥,黃總那邊聽起來挺熱鬧的,“小陳,都準備好了吧?就要開始了啊。”

    “是啊,電視已經開始轉播了,”陳太忠擺一擺手,示意劉園林抱著dv去拍攝,自己走回了辦公室,“真想回去看看啊。”

    “嗯,想讓你回來的人多呢,”黃漢祥哼一聲,“今天你門口的車禍是怎麼回事,還有那些搶劫的……都是你乾的吧?”

    “哪兒有啊,我什麼都沒幹,”陳太忠立刻否認,不過,想一想黃總為人之精明,說不得笑一笑,“不過,黃二伯您也知道我朋友多,有些朋友看不過眼,沒準自發地採取一些什麼行動……人家給面子,我也不能阻攔人家不是?”

    “是啊,很給你面子,一下就撞死倆!”黃漢祥能想到有關部門心裡的無奈,有些釘子安插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類似事件要採取行動的時候,總要確定再確定才做決定——當然,這種行動並不多,基本屬於理論範疇。

    誰能想到,在巴黎橫空出來這麼一個棒槌,將所有人都打蒙了,黃總覺得人家拽住自己發難,真的有點道理。

    “哪兒有?我可沒說這個是我乾的,”陳太忠對這件事,那是要堅決否認的,“照這麼說,不是成了自殺式襲擊嗎?車禍的是一個二線女明星,演色情片的……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人?”

    “以你的作風……”黃漢祥肯定是想說點什麼來的,不過,這話畢竟不合適從長輩嘴裡說出來,“真的不是你乾的?”

    “我又不會催眠術,”陳太忠笑一笑,“不過我還是要說,撞得好……法國的娛樂記者,也不是完全不可取的,哈哈。”

    “你就損吧,”黃漢祥聽得也笑一聲,他也不信小陳真的能主導了那場車禍,不過有關部門習慣懷疑別人了,為了對人有個交待,他必須問一問此事,耳聽得小陳堅決否認,心裡自然越發踏實了——就算是你乾的都無所謂,不過你這麼跟我說,就要有扛到底的思想準備。

    而且,他還要暗示一下小陳,“死的人很有可能成為烈士……嗯,我說,以後這種事,你儘量不要往大里搞行不行?很多事情你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若不是你這幾次搶劫,引起了那邊的重視,會來這麼多人嗎?要是人少的話,會避不開那些汽車嗎?這個邏輯貌似有點強詞奪理,但這種因果是真實存在的。

    “那就麻煩那些準烈士,沒事不要往駐歐辦湊,”陳太忠聽到這話,心裡也不是滋味,不過他腦子裡小集體主義的思想真的是根深蒂固了,所以心裡也沒多少歉疚。

    “我這兒本來就不是什麼有影響的政治目標,不管是真的假的,拿我這兒當試金石的,就得有這心裡準備……我不管他是鼓吹自由明煮的,還是有關部門的,敢影響我的工作,我六親不認!”

    “嘿~~”黃漢祥都要掛電話了,聽他這麼說,反倒是有點不服氣了,“要是我影響了你的工作,你……打算怎麼辦呢?”

    “哈哈,黃二伯看您這話說的,”陳太忠乾笑一聲,“您是那種人嗎?您不是……所以這個假設,本身就是不成立的嘛。”

    黃漢祥捏著電話沉默了兩秒鐘,然後就掛斷了,一個字都沒說,小陳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那就是說他要影響對方的工作,人家估計照樣不買帳。

    可是,他也確實無話可說——特殊部門可以擁有這樣那樣的特權,但是干擾曰常政斧工作那絕對是撈過界了,所以,他只能用這個行為表達他的不滿了,哼,小子你翅膀硬了啊。

    反過來說,不為這樣那樣的關係所左右,不因這樣那樣的壓力而屈服的政斧官員,才是真正稱職的幹部,黃漢祥心裡雖然不滿,卻對小陳這樣的反應表示理解。

    看完閱兵式,就是凌晨四點了,有約莫五分之一的人已經沉沉睡去,各種各樣的姿勢都有,甚至有人靠在別人身上就睡著了,能佔據了房間裡床鋪睡的,基本都是年紀大一點的商人,或者女生之類的。

    四個保潔工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卻是依舊在為大家服務,到了後半夜,這瞌睡的是瞌睡了,不瞌睡的卻是開始要啤酒了——大家興奮啊。

    折騰了一夜,其中有一段時間,聲音極大,估計隔個百十米都能聽得見,所幸的是,駐歐辦最近的工作沒有白做,跟左鄰右舍都打招呼了,說是這是我們的國慶,萬一有什麼響動,你們得體諒一下。

    再加上外面彩旗飄飄,夜裡彩燈璀璨,周圍的人也就知道是那話兒了,居然沒什麼人有反應,倒是有倆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跑進來跟大家一起看中國閱兵——按劉園林的說法,這倆估計是夜貓子,跑過來趁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