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2299章 2300纏人

    2299章纏人(上)陳太忠走出素波機場的時候,就接近晚上七點了,天還沒有黑,他走出來四下打量,尋找雷蕾的捷達車——雷記者說要來接他的。

    他正在東張西望,猛地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響起,“太忠,找車呢?”

    他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才在一起散步的王德寶,王處長笑吟吟地看著他,“剛送了一個朋友上飛機,想到你下午回來,索姓就等你一陣。”

    扯淡吧你就,陳太忠心裡很明白,老王這十有八九是故意等在這裡的,但是人家怕自己反感,就要強調一下偶然姓。

    被人搞突然襲擊,他確實有點反感,不過,想一想王德寶昨天的惶惑勁兒,他也不好再計較什麼,好歹人家都是奔四張的主兒了,巴巴地跑到機場等自己,還得假裝成是偶遇,這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我還沒來得及問,一直在天上飛,要不就是來回跑,”陳太忠坦坦蕩蕩地回答,心裡有點納悶兒,事態緊急到這個地步了嗎?“我會盡快給你答覆的。”

    “那就麻煩你費心了,”看來真是緊張了,王德寶居然點一點頭,“這樣吧,要是沒人接你的話,坐我的車?”

    你跟個電線杆子似的杵在這兒,就算雷蕾看見我,也不可能過來啊,陳太忠才待發話,猛聽得側後方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陳主任,你也在啊?”

    “嗯?”他訝異地轉身,才發現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孩兒款款走了過來,她穿一條小小的牛仔熱褲,赤裸的雙腿細瘦筆直,彷彿圓規一般,“咦,小湯,你怎麼來了?”

    “送我們楊總上飛機,”來的正是湯麗萍,她衝陳太忠微微一笑,又側頭看一眼他身邊的王德寶,猶豫一下微微點下頭,算是個招呼,“他去上海開會。”

    “他一個……搞房地產的,開什麼會啊?”陳太忠其實不想說這麼細,但是這個小湯同學出現得太突兀了,容易引起王德寶不必要的聯想,所以他就要聲明一下。

    “有培訓吧,還有美國講師什麼的,”湯麗萍卻是不在意,因為她在的這個正泰房地產公司真的不大,還真沒資格去上海去開什麼房地產商大會。

    王德寶站在一邊,看著他倆琢磨一陣,終於是開口了,他感覺這兩人不會有太深的交情,這純粹是直覺,“要不一起上車吧?”

    “我有車,”湯麗萍回頭指一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那是我們老闆的司機,開著車來的。”

    “哦?”王德寶愣了一愣之後,衝陳太忠點點頭,他有點搞不懂現在這陣勢了,於是笑著告辭,“有車的話,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太忠……那事兒就麻煩你了啊。”

    然而,湯麗萍很快就悲劇了,因為司機走過來之後,聽說要捎陳太忠走,就是一聲苦笑,合著楊總走的時候交待了,要把車留在機場的停車場,他回來方便使用,“楊總拿著主鑰匙呢,他要咱們打車回去。”

    就在這時,雷蕾的車駛了過來,湯麗萍見狀就猶豫一下,她跟雷記者見過幾面,甚至還在電信酒家一同保護過張馨,不過顯然,該不該上車,要看陳太忠的意思。

    “上車吧,”陳太忠倒是無所謂,走到首長座就坐了下去,那二位猶豫一下,司機坐到了前面,湯麗萍順勢就坐到了後面。

    上車之後,雷蕾並不做聲,陳太忠也不好提醒什麼,只得跟小湯隨意地聊兩句,問問正泰最近又搞了什麼項目沒有。

    “沒有,最近公司的資金有點緊張,”湯麗萍倒是有什麼說什麼,“我們在純陽街拿了一塊地,跟你們科委房地產在公交公司的地緊挨著,那裡拆遷不順利,公司拖得有點受不了。”

    “嗯,你們公司盤子還是小了點,”陳太忠哼一聲,他對拆遷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因為這裡面的因果,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更多的時候,還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聊了一陣之後,車就駛入了市區,在路過一個公交站點的時候,楊總的司機下車了,湯麗萍有點小猶豫,“蕾姐,你們去哪兒?”

    雷蕾看一眼後視鏡,陳太忠笑一笑,漫不經心地回答,“先送小湯回家吧,她的家在素紡宿舍。”

    一邊說,他一邊就摸出了手機,翻看起了通訊錄,他知道湯麗萍有心倚仗自己,但是他現在的女人真的很多了,而且每一個都有各自的精彩。

    如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再招惹什麼人了,雖然陳某人能確定,那骨感、緊繃的雙腿,緊緊纏著自己腰肢的話,感覺……應該不會很差吧?

    “可是,我還沒吃飯呢,家裡沒飯了,”湯麗萍嘟起了小嘴,“陳哥你加我一雙筷子好了,吃完我自己打車走,行不行?”

    “嗯,”陳太忠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下一刻,他就將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耳邊,“寶玉市長,我是小陳……你好你好,晚上吃飯了嗎?”

    祖寶玉正在吃飯——廢話,這都七點多了,不過,當他聽陳太忠問起王德寶的時候,還是頓了一頓,換了一個僻靜地方,“資源管理處的王德寶嗎?你怎麼會認識他?”

    這不怪祖市長不瞭解情況,他是林業廳出來的,但是他早就不去關心那個傷心之地了,自然不可能知道王德寶進了青幹班。

    待他聽說,小陳和小王成了幹部培訓班的同學,禁不住笑一聲,“嘿,看這事兒巧的,看來這傢伙也是命不該絕,算他走運吧。”

    祖寶玉在林業廳的最後幾年裡,呆得絕對不算愉快,而正是因為他被邊緣化了,所以對廳裡大部分的幹部,都有比較直觀的印象。

    所以陳太忠認為,找他打聽王德寶的事兒,應該能得到相對客觀的答覆——當然,他很清楚,祖寶玉對林業廳的幹部,就沒幾個有好印象的,但是,“不太壞”和“很壞”,這也是差別不是?

    果不其然,祖市長對王處長的評價也不是很高,可聽起來也沒有太大的反感,“那傢伙的能力很一般,也沒什麼魄力,也就是有個林場的老爹,保了廳裡的一個老領導,後來成了林場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