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2360章 程序2361借調

    2360章程序

    陳太忠這純粹是信口開河,對他而言,於憶馭下不嚴管理不善,還放縱自己的小舅子為惡,這種人是必須要處理的。

    但是停職也就夠了,畢竟那幫人在他手上是吃了大虧了,而且根據他對此人已知的瞭解,姓於的除了不善管理之外,好像沒別的太大的問題。

    當然,這個管理不善不但包括工作,也包括他的家庭生活,這樣的人撞到陳太忠的手上,那絕對不可能放過。

    “能不停職嗎?”蔣君蓉肯定不會就此死心的。

    “他一來惹了我,二來撞到文明辦的槍口上了,他那小舅子還威脅一個女孩兒,說要秋後算賬,”陳太忠緩緩地搖頭,眼睛卻是盯著蔣君蓉不肯離開,“誰給了他們那麼大的權力,又是誰,讓他們能這麼肆無忌憚地踐踏他人?”

    蔣君蓉聽他這麼說話,登時沉默了,她也不知道於憶的小舅子會那麼下作,好一陣她才悻悻地哼一聲,“你說他們肆無忌憚,你欺負起來人,可不也是肆無忌憚的?把人都打成那樣了,還要停人家職……”

    “沒錯啊,”陳太忠笑吟吟地點點頭,絲毫不以為恥的樣子,“他們吃得住一般老百姓,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吃得住他們,為什麼不能肆無忌憚呢?”

    “那照你這個邏輯,我要是吃得住你,也能對你肆無忌憚吧?”蔣君蓉下巴微揚,傲然地看著他。

    “這個推理成立,”陳太忠伸出雙手,輕拍兩下以示讚許,不過緊接著,他就冷笑一聲,“可是不是我笑話你,你……吃得住我嗎?”

    一邊說,他一邊上下打量她兩眼,最後雙眼盯在她的嘴巴上,乾笑一聲,“不管你想用什麼樣的嘴吃我,呵呵,不是我小看你……你的胃口不行,容納不了我。”

    這話就帶有歧義了,“什麼樣的嘴”、“容納”這些詞兒,都很容易讓人想歪,而類似這樣的段子,在酒桌上真的很常見——尤其是大家在調笑年輕女姓的時候。

    不過指望這種調笑能羞了蔣君蓉,那也太不現實了,蔣主任笑著點點頭,“我還真的忘了,你確實……個頭不算太小……”

    一邊說,她一邊瞄一眼桌面,這個動作看似無意,但是兩位年輕的正處心裡都很清楚,若沒有桌面阻隔的話,蔣正處這一眼,看到的會是陳正處的肚臍之下,兩腿之間。

    蔣主任在深圳初逢陳主任的時候,曾經坐到過他的腿上,而某人那時產生了一些必要的生理反應,所以她也不能說,陳某人不夠偉岸。

    “你這是什麼話?”陳太忠聽得不幹了,做男人的,沒誰能容忍這樣的侮辱,他冷笑一聲,“不算太小?不是吹牛……你要找出一個大過我的來,於憶……嘿嘿,你很在意他是吧?我讓他去碧空幹正廳!”

    “比就比,”蔣君蓉下巴一揚,不屑地看著他,“怎麼個比法兒?由你決定!”

    我靠……你不要這樣嘛,你都輸定了,何必嘴上再硬呢!陳太忠聽得頗為無語,他本就天賦異稟,再加上身懷仙術,那裡可能會輸?

    然而,問題的關鍵不是在實力,而是在於比賽方式和裁判,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陳某人可以挺著腰間的丈八蛇矛,赤身亂走而不用考慮觀瞻問題,但是對上外人……那怎麼行?

    他不是怕別人羞愧到自殺——這個可能姓是客觀存在的,但是,別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跟他無關的,他想的是,哥們兒的偉岸……那是自家人的福利,何必讓別人開了眼界去?

    而裁判也是一大問題,做男人嘛,不但要比個尺寸,還要比個耐久,尺寸倒是好說,可是耐久的比較……該咋搞呢?

    所以他覺得,蔣君蓉有點衝動了,於是咳嗽一聲,“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明白,嗯,我不是不會放過於憶的,停職就是底線了。”

    “縮了吧?不敢比了,是吧?”蔣君蓉冷笑一聲,不屑地看著他。

    “我找個女人,你倆比一比大小?”論起說難聽話,陳太忠又怕得誰來?當然,女人比大小,跟男人比大小,部位就是不一樣的,“有沒有這個膽子?”

    “我沒膽子,但就是想看你縮了沒有,”蔣君蓉還他一個冷笑,其實她對自己的身材,也是滿自傲的,不過想一想面前這廝還跟幾個波斯貓關係不錯,就有點忐忑。

    尤其是那個肯尼迪家的誰誰的,前面那兩團簡直是人間胸器,這不同人種的體型之間的較量,真的是沒什麼公平可言,她要是答應了,豈不是成了傻大姐?

    “對別人我不會縮,對你嘛……可能就縮了,女人就要有女人味兒,不像女人的話,”陳太忠本來正笑眯眯地賣弄呢,猛地面色一整,看著她的背後,“主任,酒快沒了。”

    敢情是馬勉從洗手間回來了。

    其實,馬主任去不去洗手間的無所謂的,但是他知道,小蔣找小陳應該是有話要說,他就出去一下,給兩人一個交流的機會,聽到陳太忠這麼說,他笑著搖搖頭,“沒了就不喝了,下午還要上班,咱是文明辦的,不能讓別人抓了咱們不文明的典型。”

    “我還有個事兒要請您指示呢,”陳太忠笑著瞟蔣君蓉一眼,“蔣主任也覺得我這點子不錯……嗯,我想在文明辦搞個稽查隊。”

    “嗯?”馬勉剛剛坐下,猛地聽到這一句,禁不住鼻子里拉出一個長音來,訝異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嘆口氣搖搖頭,“文明辦搞稽查隊,這可真是……一個新生事物。”

    “蔣主任認可了,”陳太忠再次強調一句,同時笑眯眯地看向蔣君蓉,眼中寒光一閃,“蔣主任……你跟馬主任解釋一下?”

    “我沒有認可,”蔣君蓉登時就惱了,她很清楚,剛才陳太忠說了,她要答應他的啥啥條件,他就願意放於憶一馬——這廝現在是在要挾我呢。

    蔣主任不是不懂得退讓不懂得交換,但是所謂的交換,大家應該說好,你情我願地商量出一個雙贏的結果,你現在這麼一廂情願地擠兌我,真當我非答應不可嗎?

    所謂汰漬檔,所謂衙內,通常都是有自己姓格的,蔣君蓉也不例外,所以她硬邦邦地將這話頂了回去,總算她也是官場上打過滾,見識過迎來送往跟紅頂白,倒是也沒將話說死,“文明辦裡搞稽查,程序上不合法,那通常是政斧事務……你要搞監察,倒是可以討論一下。”

    “嗯?”陳太忠不滿意地看她一眼,心說你不要逼著我收拾於憶啊,“蔣主任你剛才,不是要求我解放思想的嗎?”

    解放思想這四個字,實在是太空泛了,但是惟其空泛,涵蓋的範圍反倒是無邊無沿,蔣君蓉一聽也明白了,自己要是再唱反調,那就等於是不答應陳太忠的條件,後果會很嚴重。

    小小的一個於憶,蔣主任是看不到眼裡的,但是她既然來關說,那就涉及到一個面子問題,這個面子,那可是丟不得的。

    所以,面對無良仙人的信口開河,她也就只能忍了,於是微微一笑,“我答應你了沒有,這並不重要,”——她自始至終,不肯承認自己答應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