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2577章 2578協調的藝術

    2577章協調的藝術(上)

    讓許純良頭疼去吧!陳太忠在下一刻就拿定了主意。

    素波出租車用的gps定位系統,可是鳳凰科委生產的,出租司機用得不好,他們是有義務關注的,而文明辦在沒落實清楚情況之前,實在不宜出面。

    至於說純良抱怨的“忙不過來”,陳某人才不會在意,你再忙還能忙得過哥們兒去?寧可死道友,不能死貧道不是?

    遺憾的是,許純良現在在燕京,陳太忠琢磨一下,又給五子打個電話,表示說自己最近在暗訪,這個車我還要用兩天,嗯,回頭我讓李雲彤捎租金給你。

    五子才要說不用,這邊已經壓了電話,陳某人想好了,等純良回來,我就親自開上這個出租車讓他看一看,這gps到底是怎麼回事——千言萬語,比不上親眼目睹來得震撼,這個道理他已經懂了。

    不成想他才壓了電話,許純良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這真是令人無語,而且許主任問的問題也很令人鬱悶,“太忠,聽說你跟戴復的關係不錯?”

    暈死了,不是露餡了吧?陳太忠一女許了兩家,心裡有鬼,於是沉吟一下方始回答,“我跟他關係一般,是通過幹部二處的王啟斌認識的,王啟斌跟他關係好。”

    “這傢伙也想去文明辦,”許純良氣呼呼地嘆口氣,“我就不明白了,他在機關呆了大半輩子,還沒有呆膩啊?”

    “你這……給我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罵戴復兩句?”陳太忠聽得就笑。

    “本來想讓你跟他說一聲呢,他四年的副廳,而且就幹過工會主席這一個崗,亂摻乎什麼,他升正廳怎麼也得再等一年……”許純良的聲音,越說越低。

    這話有一定的道理,跟戴復相比,秦連成全面勝出,秦市長八年的副廳,不管在團省委、鳳凰市還是在正林市,任職經歷都超過一年了,而且尤其難得的是,他歲數上也佔優勢。

    相較而言,戴主席只佔了一個優勢,他的老闆是正部級而不是副部,不過就這麼一個優勢,就足夠抹殺秦市長的所有優勢了。

    所以,許純良說話也有點底氣不足,許家的底蘊再強,但是正部和副部之間,是鴻溝一般的存在,不在一個省的話倒還好說,但是眼下一個是天南省第二號人物,一個是第三號人物,怎麼溝通得來?

    “唉,這個戴復,”陳太忠聽得也是嘆口氣,老戴這人真的有點黏糊,丫當時要能痛快應承下來了,我也能直接回絕了秦市長——老主任,我惹不起戴復啊。

    可是你不想去,不想去我就答應老主任了,結果你現在又造出了聲勢,陳某人心裡也有點無力,老話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你這是“一人黏糊影響一片”啊。

    “你安排一下,看能不能讓我跟戴復碰個頭,”許純良終於一咬牙,狠狠地發話了,“連成叔,小時候我們就是一個院的,以我個人的名義了。”

    許主任對自己人,那是真的仗義,這件事他是鐵下心幫秦連成出頭了,當然,可以肯定的是,以他個人的名義,別人也要看到他身後的許紹輝。

    但是這麼做,一來沒有仗勢欺人的嫌疑,免去了蔣省長和許書記的直接碰撞,二來就算事不諧,掉面子也就是他自己,跟許書記沒太大的關係。

    “嘖,”陳太忠沉吟好半天,才嘆口氣,“得了,不用你跟他碰了,我去幫你說吧,不過……秦連成空出來的那個常務副,怎麼辦?”

    對朋友仗義的人,很容易獲得他的好感,而且他也不想撮合戴復和許純良見面,那樣的話,萬一兩邊把話說開了,他可就裡外不是人了。

    想一想,陳某人也真覺得冤枉,他並不想一女兩嫁,也不想摻乎許系和蔣系的爭鬥,但是這事兒能怪我嗎?

    一開始先考慮自家兄弟許純良,這個沒錯吧?純良拒絕了,為了工作便於開展,他聯繫戴復,這個也沒錯吧?

    可是他死活就想不到,戴主席居然會不喜歡這個位子;而許純良拒絕了之後,又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拽出了他的老主任秦連成!而戴復現在……似乎……也要硬著頭皮上了?

    這事情咋就發展成這樣了捏?

    陳太忠真的是有點無奈,再想一想小白對自己的抱怨,一時間真的是感慨無限:這年頭最難揣測的,果然是人心啊。

    他在這兒感慨,可是許純良一聽他這話,就感動了,他在電話那邊長長地嘆口氣,“兄弟,果然就是兄弟,戴復要是願意,正林那個常務副,就是給他留著了,杜毅說話也沒用!”

    他說這個話是有底氣的,沒錯,杜毅是天南一把手,但是蔣世方和許紹輝……這第二把手和第三把手聯合起來爭一個副廳的位子,也不怕姓杜的炸刺。

    杜毅背後是有勢力支持的,但是許家不是白給的,蔣世方能做了省長,身後也是有人的,更別說蔣省長是親黃家的。

    “老潘那兒的工作,你走通了吧?”陳太忠現在擔心的是這個,兩個小處長一廂情願地琢磨半天,到最後潘劍屏不同意,那啥都是白說啊。

    “戴復對這個位子有興趣,還是潘部長說的,”許純良的回答,非常地直白,很顯然,許書記已經就這個問題,跟潘部長溝通過了。

    沒準老潘是要拿這個人擋你老爸呢,陳太忠張嘴就想這麼說,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想得到的,許紹輝那老狐狸可能想不到嗎?

    我這才是看三國流眼淚,替古人擔憂,他輕咳一聲,敲定最後一個容易露馬腳的細節,“這件事,以後見了戴復你也不用說,明白吧?”

    “這還用你教我?”許純良這叫家學淵源,陳太忠不提的話,他或者會考慮一下,曰後見到戴復的時候,該旁敲側擊地表示一下感激——是的,也僅僅是旁敲側擊。

    但是有了太忠這叮囑,他表示的方式,只會更隱蔽,所以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