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 作品

第2682章 被借名2683思路廣

    2682章被借名

    這次通德之行的收穫,還真是不小,以陳太忠的想法,退了房連夜往回趕都行,不過想一想,這麼搞真的有不體恤下屬的嫌疑,終究還是忍住了,只是通知大家早點休息,明早七點準時動身。

    李大龍和林震是睡在同一個標間的,記錄的那位跟司機睡一個標間——只有陳主任住的是套間,不過陳主任不但級別高,他的外間還兼了會議室的職能,倒也不算太脫離群眾。

    李主任回房間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輕飄飄的,他很想掩飾自己的興奮,但是這根本是蓋都蓋不住的,林主任馬上就發現了,“老李,有啥喜事兒啊,美得合不住嘴?”

    “沒啥,老婆買的股票漲停了,”李大龍隨口胡說一句——陳太忠把消息告訴他,基本上是個錯誤的選擇,這傢伙的嘴非常嚴,根本就不可能去跟別人說什麼。

    “哄誰呢?”林震不屑地哼一聲,他比李大龍年輕一點,不過兩人級別相當,平時說話也就不需要太注意,“是從你大姨那兒弄到材料了吧?”

    “喂喂,這你可是不能亂說,”李大龍一聽就著急了,這也是他要隱瞞的事情,不過相較而言,此事保密的程度是要差一點,“王志君心狠手辣,你這話傳出去,沒準我大姨一家要有麻煩。”

    “你放心,我不亂說,”林主任見他這副模樣,笑著點點頭,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收穫了,然而,在落實了這個猜測之後,他禁不住又生出點別的想法來——就算你搞到一些資料,也沒必要高興成這樣吧?往常你可是很穩重的,難道說陳主任……答應了什麼?

    接下來就是一宿無話了,第二天早上六點二十,大家起來洗漱收拾衣物,林主任這才驚訝地發現,李主任居然兩眼滿是紅絲,“你這一晚上沒睡?”

    “我這人睡覺,有時候認床,”李大龍有氣無力地笑一笑,順便還打個哈欠,他真是折騰了一晚上,想到那“正處待遇”,就怎麼都睡不著。

    收拾齊整之後,就是六點四十了,到食堂,正好趕上剛開始擺放的早飯,十分鐘匆匆解決戰鬥,車出賓館的時候,不過六點五十五。

    然而,陳太忠選擇的這個時候,還不是很理想,八點鐘車行到半路的時候,自來水公司的王總打來了電話,“陳主任,來通德了也不說一聲?”

    這位是鳳凰自來水公司老總劉彬的關係,當初通德沙湖的水質問題差點被熱點訪談曝光,陳太忠幫著活動了一下,算是老交情了,不過上次通玉事件裡,老王沒幫上忙,這關係算是不尷不尬地放在那兒了。

    “最近事兒多,通德市的好多朋友,我都沒時間去看,”陳太忠有氣無力地回答,你小子還不算我的朋友呢,“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再有五十分鐘就到素波了。”

    “走了?”王總聽得就是一驚,聽得出來,這是真正的驚訝,“陳主任你這不聲不響就走了?”

    “那下回我從通德走,跟王總你彙報一聲,”陳太忠聽得這叫個火大,說不得不陰不陽地頂一句,本來咱倆就不熟,你還欠著我的人情,更別說我不但比你官大,而且我還是省委的——有你這麼跟領導說話的嗎?

    “唉,陳主任,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總再迷糊,也聽出陳主任的不滿之意了,而且對於深諳尊卑的他來說,自己的話確實說得冒了——兩人就沒這交情,“我的意思是說,您好歹來一次,我怎麼也該盡一盡地主之誼不是?”

    “哦,那謝謝了,我還在開車,就這樣吧,”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嘴巴撇一撇,嘿,姓王的這個電話,真有這麼簡單嗎?

    九點半的時候,兩輛車開進了省委宣教部,秦連成接了陳太忠的電話,就在辦公室裡等著,拿到他彙總的三方面的材料之後,信手翻一翻,輕笑一聲,“看起來,沒必要去核實王志君女兒的綠卡問題了?”

    “我可是查綠卡問題去的,”陳太忠聽得笑一笑,“反正讓省紀檢委看著辦吧,他們想怎麼處理那隨便,我只有一個要求,最後處理結果,要附加上綠卡問題,我就是想讓別人看明白,她是因為不配合咱文明辦的行動,才倒的黴。”

    “這就……倆了,”秦連成笑一笑,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倆廳級幹部了,昨天江川遞上來報告了,申請提前改非……他說不知道自己的愛人和女兒入了美國國籍,前一陣調查表填寫有誤,辜負了組織的信任,有愧張州人民的期待。”

    “什麼?”陳太忠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倒吸一口涼氣,“老主任,我真的……真的是啥也沒做,跟我無關的,別人想怎麼收拾他,我無所謂。”

    “哈,我當然知道跟你無關了,”秦連成笑了起來,他跟小傢伙真的是不見外,所以話說得非常直,“他的麻煩,比王志君多得多了,惦記他的主兒,個頭都大著呢……”

    “你想啊,就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搞定王志君了——起碼也是要紀檢委調查,雙規也是正常的……那他的壓力,得有多大?”

    但是……他可以病退啊,陳太忠實在想不出,為什麼江川在申請改非之前,要整出這麼個么蛾子來,關鍵是,“這事兒我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就算賣好……也提前通知我一聲嘛。”

    “這很正常啊,他犯的這些事兒裡,就是調查表這個事,他的姓質是最輕的,所以他撿這個來說,”秦連成的嘴巴撇一撇,“他總不能撿姓質最嚴重的說吧?”

    “可是前一陣,我也沒給他留面子,曝光了張州很多事呢,”陳太忠的眉頭,皺得越發地緊了——我也是要收拾他的人,他不恨我就不錯了,怎麼就想起來幫襯我一把呢?

    就算這幫襯我一下,能換得我的不追究,可是這“不追究”三字,終是一廂情願,這廝總該提前跟我說一聲,才能落實這個人情……真是古怪啊。

    “想不明白?”秦連成笑吟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