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蘇府

    蘇長清嘆了一口氣:“沒抓著。”

    顧時行挑眉看他,輕笑一聲後,面色恢復冷清:“整個侯府都逮不到的人,竟什麼都沒偷便被發現了?”

    正要落子的蘇長清,動作一僵,似乎也意識到了疑點。

    繼而顧時行又道:“那人,許是衝著我來的。”

    說罷,取出一個小盒,然後放到桌旁。

    蘇長清把黑子放下棋盤,取過長盒,疑惑的拉開,卻見盒中只有粉末。

    抬起頭不解地看向對面的顧時行。

    顧時行下了白子,輕描淡寫的道:“讓人去查了,裡邊摻有能催i情的藥,但已成了灰,辨別不出來有什麼成分。”

    蘇長清瞪大了眼,驚愕地看向顧時行:“怎麼回事?”

    顧時行看了眼那盒子,想起上輩子自己與蘇氏被抓姦那一事,眼神微闔。

    若是沒有四年夫妻,或許顧時行真的會認為事蘇蘊為了嫁進侯府而做的手腳。但四年間到底也有幾分瞭解了,她性子端莊沉穩,凡事謹思慎行,這算計與下藥倒有些不附和她的性子。

    蘇蘊曾與他說過,她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醒來便赤身躺在了他的身旁。她雖什麼都說不清,但她絕對沒有下作到自毀清白,做到讓人唾罵也要高嫁。

    他那時不信,但與蘇氏相處了四年,便是不親近,也逐漸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但即便覺得有蹊蹺,卻也無跡可查了。

    如今再來一回,蘇氏所言,他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而時下無非兩個可能——

    一就是蘇氏所做。

    二則是有人想要算計他。

    蘇長清不知顧時行想的是什麼,他忐忑地道:“在哪裡發現的?”

    “我住的廂房,那香爐的灰,便是遭了賊那晚,我回去前從爐中取的。”

    手中的盒子“啪嗒”的一聲落在了棋案上,而香灰也撒到了棋盤上。

    四下無人,下人都在廊外侯著,顧時行淡淡地道:“約莫是想尋個女子送到我榻上,再以小賊身份闖入,讓護院追來,從而發現我與女子姦情,總歸對我仕途有所影響。”

    顧時行的親事若是結得好,在朝中便會順暢一些,但顧時行卻不怎麼在意,娶妻應娶賢,而非是看身份。

    且若是蘇氏說的是真的,沒準其中還有更深的算計。

    蘇長清震驚的看著顧時行:“你、你確定?”

    顧時行搖了搖頭:“不過是猜測之一罷了。”

    “那其他猜測呢?”聽他這麼說,蘇長清緊張追問。

    顧時行見棋盤上都香灰,沒了下棋的心思,故而把白棋放回棋罐中:“我會在蘇府小住一段時日,是誰在裝神弄鬼,上一次未曾讓我入套,總該還會再露出端倪的。”

    說罷,端起半杯茶水。

    蘇長清不知想到什麼,嚥了嚥唾沫,看著顧時行的目光也複雜了起來,良久之後,才帶著點顫音,問:“那你的清白,可還在?”

    飲了一口茶水的顧時行:……

    到底也比蘇長清多了幾年閱歷,面無變色的放下了杯子,涼涼暼了一眼他:“你說呢?”

    蘇長清:?

    他能說什麼,他怎麼知道還在不在?

    不過看顧時行的樣子,也不像是被人採了童陽的模樣。

    況且那晚也沒聽到護院說屋中有女子的身影,應當是逃過一劫了,可轉頭想想又總覺得好似有哪裡不大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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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的嘴,騙人的鬼【噗通的一聲跪下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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