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格殺勿論

寧河郡王讓僕從擺上香案,請傳旨太監宣讀聖旨。





自己的額輕貼在石板上,只看見太監的靴,心和石板一樣冰冷。





那夜後,寧河郡王就惶恐不安,現在懸在頭頂的刀終於要落下來了,卻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更惶恐。





生死禍福,全在別人一念,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是一閃而過。





寧河郡王自己也明白,自己有現在的下場,才會有這想法。





若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依舊不會甘心。





但凡是生在帝王家,又曾有過機會,都會甘心呢?





他只覺悲悵。





“詔曰:先帝之子寧河郡王,行事乖戾,先帝念父子之恩,從寬免宥,然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今太祖太宗之基業,乃朝乾夕惕耗盡心血而成,傳至朕躬。正欲清九州之風,立萬世之基時,如此乖戾不得眾心之人、豈可不懲懲戒乎?罷其郡王之爵,下降為寧河郡公,欽此。”





聖旨讀下,寧河郡王雖早有準備,仍舊“嗡”一聲,心中一下半昏半迷。





什麼?





寧河郡王下降成寧河郡公?





自己堂堂先帝之子,現在竟然連一個郡王都當不得了?!





聽到聖旨內容,寧河郡王雖有思想準備,也不由臉色頓時煞白,就連郡王府內不知情的人也臉色大變。





新帝這是完全不將寧河郡王當皇子對待了?





先帝之子,在新帝這裡不僅沒有得到任何恩典,還被再次下降爵位?





這是羞辱!





“王爺,不,公爺,您還不謝恩?”凃公公陰森森的說著。





寧河郡王……不,現在已寧河郡公,青筋而起,整個人都緊繃,需要強壓怒火,才能讓自己不在眾人面前再做出會害了自己跟妻兒的事。





再難以接受,聖旨就在面前,自己真敢抗旨?





寧河郡公突然悲嗆,他不敢抗旨,早從當初被下降成郡王時,他就已是知道,自己不敢抗旨,無論是先帝,還是新帝,他都不敢反抗。





因為反抗就是死,並且禍及全家。





“臣……謝……謝恩……”寧河郡公跪伏在地,全身顫抖,磕頭跪謝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