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七百二十八章 西南總督

    齊王看著這一幕,不由暗暗冷笑:“代王以為這樣,就能得聖心了?可得罪了那樣多信眾,得罪了不知道多少有神力又不知底細的神靈,這得惹來多少麻煩?這些麻煩,難道只憑有帝寵、聖心就能平息?天真!”

    外行人和內行人最大區別就是這個。

    許多人總覺得,自己是為皇帝辦事,出了事,皇帝總能保住自己——是,皇帝大部分情況下,可以保住臣子,可這同樣需要付出代價。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如果單純理解皇帝過河拆橋,就有點太膚淺了,更多時,民意難違,官意更難違,對觸犯了眾怒的走狗良弓,只要皇帝不付出代價保護,自然會被灰灰。

    蜀王亦是暗想:“代王不會真以為,只要乖乖聽話,父皇就會轉而支持?立太子太孫,雖是父皇敲定人選,可推動爭嫡的各方勢力,哪個不重要?便是父皇,也不會為了代王而與太多勢力為敵。”

    雖逼迫皇帝立儲,這顯然也是走不通的路,但反之亦然。

    想只憑著皇帝寵愛就被立儲,這也是不太可行的事。

    之前的代王或還有很多威脅,畢竟有名分,可一旦得罪神靈跟太多信眾,事端頻起,能不能活到進入決賽,都未可知。

    “看來父皇不過是拿代王做棋子,雖然這棋子的確令人厭煩,卻也不是不能幹掉,只是需要徐徐圖之,不能讓齊(蜀)王撿了便宜。”

    本來因最近的事已有些浮躁,甚至偶爾夜深人靜時會生出鋌而走險之心的二王,那顆心慢慢地落回到了肚子裡。

    皇帝的這一命令,顯然稍稍安撫了一番,讓齊蜀二王覺得自己其實還有機會。既然還有機會,那自然就不會冒險。

    誰能撐到最後一刻,誰就是優勝者。

    不到萬不得已毫無希望之時,沒人願意真孤注一擲搞逼宮、造反一套。

    倒是魯王,雖不再盯著代王看,坐在那裡,微微出神,想的卻與兩個哥哥不同。

    “代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