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不能輸

    肖阮遞藥,程倦接過手就開始關門。

    肖阮和葉常就並肩往走廊走,“秦攬是不是老規矩去了?”

    肖阮心理憋著悶,程倦都這樣了,還去個屁的酒局。

    老規矩?

    正關門的程倦手速放慢,臉不自覺地靠近了門縫,耳朵都快豎到門外去了。

    想聽聽秦攬的老規矩是什麼,人又在哪裡。剛才想問的,又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問不得,也就堪堪閉上了嘴。

    葉常點頭,“也不知道每次比賽那幾個隊長有什麼好聚在一起喝酒的,比賽後慶祝再喝不好嗎?回回賽前一天弄這個,我懷疑他們就是想搞秦攬,讓他第二天宿醉手抖。”

    葉常語氣中充滿憤怒,大有一棍子想橫掃了這桌酒得氣勢。

    肖阮推搡一把,“你懂什麼,賽前自家賽區說自家騷話。現在是國外,明天都要一致對外,能一樣?”

    他搖搖頭,連嘖了好幾聲,“我現在睜著眼睛都知道秦攬在說什麼,百分百就是‘冠軍是我的,你們這些陪跑腿痠不酸,要不要送一雙足力健’… …每次他能活著從這場酒局下來,我都覺得那幾個隊長刀鞘肯定是拔不動,拔得動一人一刀早劈的秦攬見不著完整樣!真可恨!”

    葉常護起崽子,咿呀呀叫起來:“你說誰可恨?冠軍不是我們的還是誰的?你這經理怎麼當得!胳膊肘打算折到誰家?”

    心事一了,程倦抬手門就合上,走廊上的聲音戛然而止。

    程倦忽然覺得混身痠軟,一下子沒站住就倒靠在門上,胳膊撐了兩下門板沒撐起來。

    人有些虛力,索性就順著門滑下去坐在地上。他捂著眼睛仰起頭,江修遠三個字沒有預警地躥進腦子裡,讓他除了想這個人,什麼也入不了腦。

    剛才佯撐著的‘無所謂’全都潰散乾淨,程倦止不住地罵了幾聲,一個人在房間裡歇斯底里。

    那種不值和悔恨、不捨和決絕尤如迎頭決堤,猝不及防。

    明明三年前就看清了這個人,到現在依舊會心澀和痠疼。說了三年忘記,至今都做不到,可這個下場程倦覺得夠了,再有糾葛那就真不體面,太賤了。

    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像是在追悼什麼一樣。

    程倦肚子一陣翻攪,餓得他慢慢清醒過來。

    他尋思了會兒爬起來準備點外賣,手機剛拿出來就看見秦攬的信息。

    秦攬點了兩次外賣都讓放在門口,一直以為他是在休息不敢打擾,挺——貼心的。

    程倦短暫地蹙了下眉,其實可以打電話的。

    現在手機時間顯示已經23:47,明天還有比賽,酒席還散沒散?

    葉常說都是隊長們,不至於這麼不知道規矩吧?思來想去也不知道秦攬是什麼情況,程倦就看了下本土賽區的預選賽大群。

    … …

    還有很多,但程倦就掐了這幾條看進眼裡了。

    看到秦攬那句話時程倦怔了怔,沒由地勾起唇角。

    傻|逼。

    明天亞洲預選賽第一天,前一晚上居然這麼幼稚。

    他把手機推進口袋,現在餓得有點厲害,剛站起來想下去吃點東西門就響了。

    “程倦你睡了嗎?”

    程倦拉門的手一僵——是秦攬。

    門正好被他擰開鎖,程倦動作就停在此處沒有動。

    秦攬伸手推開門,只見程倦站在門後,眼睛紅得有些厲害,人也憔悴了很多,比在江修遠那邊情況要差不少。

    他擠半邊身進來,“你沒事吧?臉色好差。”

    這個人帶著溫煦和匆忙一下子撞進程倦的視野,他像是被尖銳地東西紮了一下樣,人往後縮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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