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東南生 作品

第655章 激將

    正紅旗和正藍旗的精銳,加起來有五千人,算上蒙古旗和漢軍旗,兩萬多人馬,但照祖澤潤所說,居然真的是全軍覆沒,一個也沒有逃出,而阿巴泰,太祖努爾哈赤的七子,更是親自挑著白旗,嚮明人屈膝投降,這實在是大清從所未有的失敗和恥辱啊。

    英俄爾岱和圖爾格臉色發青,尼堪握著拳頭,多鐸臉色更是慘白如紙,但牙關卻是越咬越緊。

    “敗將無能,多羅貝勒投降,敗將攔阻不住,只能隨他一起降了明人……”

    祖澤潤淚流滿面,他是一個好演員,在大明太子面前表演一番,今日又在多鐸面前表演,他痛哭流涕的樣子,宛如是一個雖然想要奮勇而戰,但因為主帥投降,在孤臣無力可迴天的情況下,不得不投降的忠勇之士。

    “我不信,我不信!七叔怎麼可能投降?就算殺了我,我也不信!”尼堪跳腳大吼。

    英俄爾岱和圖爾格都無言。

    多鐸不說話,對這個七哥,他是有些瞭解的,知道阿巴泰養尊處優,受不了任何辛苦,松錦大戰時,就有悄悄離開前線,到後方享樂的前例,今日被明軍逼在牆子嶺前,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天寒地凍,阿巴泰最後屈膝投降,卻也並非不可想象。

    多鐸是大軍的統帥,負成敗的全責,偏師全軍覆沒,他責無旁貸,如果不能在接下來的戰鬥立下輝煌的戰功,只憑偏師全軍覆沒,阿巴泰投降的罪責,就足夠他喝一壺了。

    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多鐸盯著祖澤潤,咬牙切齒的道:“既然你已經投降明人,又怎敢回來,難道你以為我多鐸的刀不夠鋒利,斬不了你的狗頭嗎?”

    “敗將本已無顏再見豫郡王……”

    祖澤潤抬起頭,滿臉淚水的望向多鐸:“但敗將的父母、兄弟、親族都在大清,敗將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當日,明人強割了敗將的辮子,羞辱敗將,敗將當時就存了必死之心,不想那明國太子卻放了敗將,並將一個口信和一封書信,交給敗將,令敗將轉給皇上和豫郡王。敗將想著留下這殘破之身,依然能為大清效力,明太子的口信和書信又十分重要,敗將這才忍辱偷生……”

    “什麼口信?書信又在哪裡?”多鐸咬牙。

    祖澤潤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高高捧過頭頂:“這是明國太子寫給豫郡王的親筆信。”

    賬內之人都微微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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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處置劉澤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額頭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過是不是回到官署再問訊他們?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張勝,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兩位指揮使對質。

    兩人都是滿頭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聽好了,本宮只問一次,但有一字虛言,必嚴懲不貸。李青山冒功,究竟怎麼回事?”朱慈烺俯視他們,冷冷問。

    張勝,姚文昌雖然是劉澤清的死黨,但在帶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卻也不敢撒謊,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況當日知道真相的人極多,他們不說,自有他人會說,於是兩人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當日真相說了出來。當日,李澤清帶兵圍攻梁山,不想卻走了李青山,劉澤清覺得沒有面子,於是勾結軍中將領,將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勞掠為己功。

    不過張勝和姚文昌卻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關係。

    當兩人自白時,同樣跪在地上的劉澤清面無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過了。這個總兵,肯定是丟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認,太子找不到證據,最多就是罷職,等過了這個風口,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到了太子身邊小聲而報,卻是中軍官佟定方。

    原來精武營兩個把總隊已經悄無聲音將劉澤清的五百親兵堵在了城門口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劉澤清的親兵隊膽敢作亂,立刻就可以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