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多 作品

35、他有點瘋(35)

    “現在主角攻特麼的血估計都流乾了吧嗚嗚嗚,”系統真的傷心極了:“沈拓這狗逼,虛晃一槍要的是誰的命?你以為是主角攻的嗎?那特麼是我的啊!”

    時玉:……

    當初你退出文壇我就不同意。

    還有這劇情,你可真敢想啊。

    系統哭了一會兒,突然道:“你說萬一有人路過,把主角攻送到醫院去了,他會不會活過來啊?”

    時玉猶豫了下,認真道:“那就得看現代醫學能不能創造奇蹟了。”

    系統頓時又哭了起來:“沈拓!艹!”

    聽到這,時玉頓了下,自動過濾掉系統氣急下得髒話,問道:“沈拓呢?”

    系統:“……不知道!”

    時玉蹙眉:“你不知道沈拓在哪?”

    系統憤怒:“當然了,我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就來氣!”

    說完它又更生氣了:“不行,我得查查他現在在哪,別又給我整特麼么蛾子!”

    時玉:“……”

    十秒後,系統發出了一聲疑問,“嗯,沈拓現在怎麼在高速上?速度非常快,馬上就要到隔壁市的碼頭了。”

    比起暴雨連綿的a城,隔壁陽市的天氣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豔陽高照,陽光燦爛。

    時玉眼神一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盛懸的心思。

    再讓沈拓待在a城膈應的是他,飛機又因為暴雨不能起飛,那就直接送去隔壁市,輪渡也要把沈拓踢出國。

    這老男人看起來禁慾淡漠,真發起狠來……也是雷厲風行。

    想到昨晚的事,時玉懨懨的垂下眼,掀開被子看了眼被子下的身體。

    大片雪白細膩的膚肉上,紅痕密佈,嬌嫩的腿根甚至有些青紫。

    一看就知道不是掐得,就是撞得。

    “我靠,”他還沒來得及煩躁,飄在虛空中的系統就嘖嘖稱奇道:“看不出來啊,盛懸這麼猛呢?”

    “?”時玉立刻合上被子:“你往哪看呢?”

    系統頓時不滿:“怎麼了,好夥伴連這個都不能分享一下?”

    時玉面無表情:“你也不怕長針眼。”

    系統:“哎呀,不會的,你放心吧,快點給我看看的,我再研究研究。”

    時玉:“……”

    時玉:“你今年多大?”

    系統立刻歡快的答:“我已經出廠一年啦。”

    ……一年?

    時玉緩緩扯起嘴角,冷笑:“未成年,不給看。”

    系統:“……?”

    你擱這等我呢?

    它氣呼呼的就要說話,忽然,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鈴聲大作,驚得一邊沉睡的威廉迅速抬起頭,警戒得四處查看,接著輕輕一躍跳下床,護在床邊,立著耳朵。

    時玉心裡一軟,拿手機的同時揉了揉它的腦袋,輕聲安撫:“沒事,是手機響了,過來繼續睡吧。”

    威廉聽到他聲音,用碧綠的眼睛專注地盯著他,時玉話落,它也溫柔的舔了舔撫摸自己的手掌,又是一個敏捷的跳躍,四肢有力的黑色大狗趴回原處,窩在少年身邊打盹。

    來電顯示是盛懸。

    面對威廉時溫柔的笑意一褪,時玉冷漠的摁了掛斷。

    五秒後,已經被關了靜音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大床上黑髮雪膚的少年淡淡移開視線,再次摁下掛斷。

    重復足足七次後。

    時玉才厭煩的接了電話,冷道:“你煩不煩?”

    電話那頭一時沒有聲音。

    時玉繼續道:“有什麼事不能短信說,非要打電話?”

    “你知不知道威廉在我身邊睡覺,你吵到它了。”

    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

    良久,電話裡才傳來男人低沉溫柔的聲音:“是舅舅錯了,對不起,時玉。”

    時玉冷懨的蹙著眉,擼著威廉的速度不自覺快了些:“沒事就掛了。”

    電話裡的男聲一頓,緩聲道:“有件事要告訴你。”

    不等時玉開口,盛懸便輕著嗓音,像怕嚇到他一樣,低聲的道:“你媽媽回來了,馬上就下高鐵,要不要一起去接她?”

    時玉:“……”

    時玉:“……馬上是什麼時候?”

    電話裡盛懸似乎笑了一下,嗓音低啞,含著濃濃的安撫之意:“不要急,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不去了。”

    時玉立刻打斷他的話:“我去。”

    盛懸應道:“那你現在先穿好衣服,不要大動作,舅舅馬上回來接你。”

    他話音一落,時玉果斷掛斷電話,眼神沉沉,深呼出一口氣。

    想到盛敏愛子如命的性格,以及前兩天女人打電話來時他在電話裡承諾的一切安好,時玉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他慢吞吞挪下床,身體的不適經過一夜加一個上午的修養已經舒緩了很多。

    醫生留的藥膏很管用,溫潤細膩,上下塗了以後清清涼涼的。

    他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

    左邊是一溜整整齊齊的西裝三件套,襯衫袖釦和領帶。

    右邊是顏色各異的運動服休閒裝。

    隨便挑了身柔軟舒服的休閒裝,他一步一步緩慢地拉開門,門外,等候良久的管家衝他彎了彎身,“小少爺,我帶您下樓。”

    盛懸效率很快。

    不過十分鍾那輛熟悉的黑色卡宴就出現在了視野裡。

    天氣暗沉。

    卡宴車前的大燈明晃晃的刺破雨幕。

    時玉走到門口,卡宴停下,後門被推開,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下來。

    一個上午沒見的男人終於出現,盛懸微蹙著眉,走到時玉身前,抬手扶住他的肩膀,語氣微沉:“怎麼穿的這麼少?”

    “外面風大,小心著涼。”

    他抬頭看了管家一眼,管家領悟,立刻上樓去取外套。

    時玉被他半攬在懷裡,知道自己掙不開也沒費工夫,而是問道:“媽媽什麼到站?”

    盛懸低頭看他,眼眸幽沉漆黑,盛滿了細碎的溫柔:“還有半個小時。”

    “那我們走吧,”風衣已經取了過來,時玉扯了扯披在肩上的衣服側邊,“別讓她等了。”

    兩人一同上了車。

    在盛懸嚴嚴實實的攬護下,時玉一點風雨也沒感受到,眨眼就被盛懸幾乎抱著送上了車。

    車門關上。

    老陳踩下油門,一路朝高鐵站駛去。

    路上盛懸又接了兩個電話,

    他好像很忙,模樣嚴肅冰冷,冷冷的對電話裡的人說著話,夾著些不輕不重的斥責。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時玉都能聽到電話裡的中年男人驚惶不安的不停道歉的聲音。

    他面色淡淡,看著前方,心卻跳的極快,等著接下來隨時會爆發的狂風驟雨。

    忽然,手掌被人握住。

    男人寬大修長的大手包著他的手,見他怔怔的看來,似乎覺得有些可愛,偏頭在他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

    “別擔心,”伴隨而來的聲音低沉溫柔,彷彿在把他當作什麼脆弱的寶貝一樣哄著:“沒事。”

    說完這句話,盛懸轉過頭去,繼續講電話。

    只是接下來一路都牽著他的手,漫不經心的把玩揉捏。

    時玉沉默一瞬,沒有抽回手。

    二十多分鍾後。

    車子停在高鐵站前。

    不時有乘客拎著行李從出站口湧出。

    好在是乘運淡季,今天又下著大雨,出來的乘客們沒有耽誤的坐上出租,匆匆離去。

    半小時一到。

    出站口又開始往外出人。

    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穿著利落的黑色風衣,畫著精緻的妝容,踩著五釐米高的高跟鞋,嫋娜多姿的在身邊兩個助理的跟隨下從出站口走了出來。

    ——這就是盛敏。

    一個出色程度不亞於任何男性的女強人。

    宴家實際上的掌權者,宴成朗(宴父)背後的女人。

    和時玉如出一轍的狹長鳳眼銳利的掃視周圍一圈,盛敏敏銳的發現了宴家的車。

    她正準備走過去,忽然,不遠處一輛極其熟悉的黑色卡宴車窗下滑,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媽媽!”時玉推開門就準備下車,剛剛還一臉冷淡不耐的盛敏臉色頓時一變,面上眨眼間露出了溫柔又驚喜的笑:“寶貝?!寶貝別下車,外面有風!”

    盛敏踩著五釐米高跟鞋走的飛快,兩名助理面面相覷,老實的把行李放進宴家的車上。

    時玉推開車門,聽話的坐在車子裡等待盛敏。

    曾經時玉有吹風住院的前例,從那以後盛敏就格外注意天氣變化,稍微冷一點也要給時玉添衣服加秋褲。

    快步走到卡宴前,盛敏驚喜的彎身坐進車內,準備好好抱一抱自己闊別一個多月的寶貝兒子。

    盛懸還挺靠譜。

    粗略掃視一番坐在昏暗車廂內的時玉,盛敏滿意的看著健健康康、能跳能跑的寶貝兒子,溫柔的道:“寶貝,最近怎麼樣?我聽你舅舅說你每頓都有按時喝藥,真棒,媽媽一會給你打零花錢,一百萬夠不夠?你看你想買什麼,不夠再跟媽媽說。”

    時玉沉默。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一個星期只喝三天藥。

    乾咳一聲,他乖巧道:“不用了媽媽,我有錢,我也沒什麼想買的。”

    “怎麼會沒想買的呢?”盛敏擔憂:“咱們家有的是錢,你不花還有誰花?”

    “……”時玉被這番發言壕到了,傻了一會兒,忍不住試探道:“其實我想買輛超跑……”

    聞言,被兩人直接擠進角落的盛懸在黑暗中撩了下眼皮,淡淡的朝試試探探的少年看去。

    時玉毫無所覺,仍在眼巴巴的看著盛敏。

    “買!”盛敏一揮手,豪氣道:“給你買輛定製款,那什麼,最近你們小年輕特別愛的那個叫什麼……阿波羅是吧?明兒我就讓管家去辦。”

    有些母愛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散發著人世間最耀眼的金光。

    時玉被深深的驚到了,“倒也不必這麼——”

    話還沒說完,盛敏就忍不住笑意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時玉,“寶貝你還沒考駕照,只能坐不能開,媽媽還給你買了好多東西,一會兒去你舅舅家收拾行李,咱們回家。”

    她力氣不大,小心翼翼的、剋制著自己般的抱上時玉的肩膀。

    呼出的氣息中帶著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時玉的心頓時化成一灘水,回抱住她,輕輕嗯了聲:“好,媽媽。”

    車內流淌著著脈脈溫情。

    忽然,盛敏的聲音在黑暗中疑惑響起:“寶貝,你是過敏了嗎?怎麼脖子上……”

    一邊說女人一邊皺著眉頭要去扯開時玉的風衣,時玉呼吸倏然一亂,心頭一寒,慌道:“等一下,媽媽——”

    話音剛落。

    他的風衣便被解開了口子。

    雪白柔軟的脖頸上點點紅梅印在柔膩的膚肉上。

    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襯衫內領。

    卡宴內的氣氛驟然變得凝固起來。

    死寂如潮水般蔓延,淹沒了整片空間。

    時玉臉色煞白,不安的看著盛敏,努力想說出些話,卻見盛敏忽然抱了抱他,冰冷銳利的眼神猶如一把森寒的利刃,冷冷的刺向盛懸。

    卡宴角落,盛懸收起手上的平板。

    金邊眼睛下的鳳眸狹長幽邃,猶如一方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深潭。

    他靜靜的與盛敏對視,下一刻,時玉聽見了盛敏的聲音。

    “寶貝,你去咱們家車上,我有點事想和你舅舅談。”

    她語氣出奇的平靜,如古井無波的死水,甚至還幫時玉繫好了釦子,捂得嚴嚴實實了才放他下車。

    門口的助理見他忽然下車一臉疑惑,但還是下意識的道:“少爺,請跟我來。”

    時玉臉色稱不上好看。

    烏黑柔軟的頭髮垂落眼前,遮住了漂亮昳麗的眼眸,沉沉密密的眼睫如鴉羽般輕顫,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他看不出神情,跟在助理身後扯了扯肩上的風衣,走在昏暗的天色下,俯身坐上車。

    車內暖氣充盈,許久不見的宴家司機坐在駕駛座上,瞥了眼後視鏡,識趣的沒有出聲。

    時玉大腦一片空白,思緒混亂不堪,想到盛敏見到他時的溫柔與想念,便越發的覺得自己不是人,怎麼能和盛懸搞在一起,傷了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的心。

    他默默呼出一口氣,瞳孔烏黑乾淨,眸底深處卻是無意識的涼薄和冷漠。

    只要盛敏要求,那他一定不會再和盛懸來往。

    炮灰任務脫離世界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活到原著裡原主死的那一天。

    死亡後會自動脫離世界。

    距離脫離世界還有幾年時間。

    不論任務成敗與否,他都要好好陪伴盛敏,讓他的“媽媽”不要像原主裡寫的那樣——五十歲時生了場大病,醒來時發現一生裡包括最疼愛的兒子在內,沒有一個人愛她,然後吞安眠藥自盡。

    這個意氣風發、驕傲自信的“媽媽”他很喜歡。

    那個一身病痛、絕望憂鬱的“媽媽”他不喜歡。

    寂靜的車廂內,伴隨著空調扇葉細微抖動的聲音,時玉想了很多。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忽然聽到車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嗒、嗒、嗒——”

    盛敏回來了。

    車門被拉開,纖細高挑的女人側身坐了進來。

    一身凜冽的寒氣,在對上時玉略帶不安和緊張地眼神後,頓時軟化成無奈和恨鐵不成鋼。

    “寶貝。”

    時玉吞了口口水,靜靜的等待盛敏接下來的說辭。

    盛敏:“——你怎麼不早點告訴媽媽你喜歡小男生呢?媽媽又不會怪你。”

    時玉:“?”

    時玉懵了,茫然地抬起頭,對上了盛敏溫柔寬容的眼神,女人罕見的有些萎靡,無奈道:“你說你,看上誰不好怎麼能看上盛懸呢?”

    不知道是不是瞭解到瞭如今時玉和盛懸的關係,感覺出了這段感情明顯是時玉佔據上風。

    從來不敢在時玉面前說一點盛懸不好的盛敏此刻終於大吐苦水:“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還有咱們家這樣的喪偶式家庭,多麼好的條件啊,為什麼會看上一個這麼老的?”

    時玉:“……?”

    盛敏憂愁的撫上他的臉,壓低了聲音,低聲道:“寶貝,用不用媽媽給你找幾個年輕的小男生,就養咱們宅子裡,我保證盛懸不會發現。”

    “你要是需要了就回家,不需要就在盛懸身邊待著,放心,有媽媽幫你瞞著,盛懸發現不了的。”

    時玉被她這番豪放不羈的說辭驚得大腦一片空白。

    好一陣才堪堪回過神,“媽媽……你,你不怪我嗎?”

    盛敏這才知道他沉默這麼久是在想什麼。

    女人微微一笑,撫摸著他頭髮的手掌溫暖柔軟,“我為什麼要怪你,錯的都是盛懸。”

    “寶貝,媽媽說了,不論你做什麼媽媽都會幫你,”盛敏輕聲道:“不過是喜歡男人,媽媽保證,給你在宅子裡養幾個比盛懸還好的。”

    “你要是喜歡老一點的也沒事,娛樂圈裡長的好看的明星也多,媽媽給你找。”

    時玉感動得泛起淚花的眼眶還沒軟化,頓時卡住,艱難地說道:“不用了,媽,我這個身體,用不了這麼多……”

    “誒,”盛敏不高興的抿了下唇,捏捏他臉頰上柔軟的頰肉,寵溺道:“怎麼說話呢,你身體好好的。而且玩男人又不用你動,你只用舒服就好。”

    “……???”

    時玉整個裂開了。

    所以才短短二十分鐘不到,盛敏不光接受了他和男人搞在一起的事實,甚至還坦然的接受了他被壓的事實。

    甚至已經開始琢磨怎麼開發他愛好的多樣性。

    真是好貼心的媽媽。

    難怪原著裡整個宴家跟個毒/窩樣兒被定義為反派,一出場就是毒/氣壓制。

    原來如此啊。

    媽媽,雖然你不是主要反派,但你這一看就起了個好頭。

    -

    這一路時玉渾渾噩噩的回了宴家。

    傍晚,宴家寂靜了一個多月的大宅再次熱鬧起來。

    廚房裡熱火朝天的做著兩位主人最愛吃的飯菜,盛敏哼著歌,像個花蝴蝶一樣在時玉面前一件一件的換著衣服。

    時玉坐在沙發上,像看了一集精彩的連續劇。

    看到最後甚至開始疑惑什麼叫半身裙、格子裙、連衣裙、魚尾裙。

    客廳氣氛溫馨和諧。

    時玉很捧場,並且有著出色的色彩感知能力,能夠提出一些讓盛敏抱著他連連叫“寶貝”的建議。

    宴家管家從廚房出來,蒼老的面容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

    他已經很老了,年紀很大,記憶也開始衰退了。

    只依稀記得,很小的時候時玉也是現在的模樣,長得玉雪可愛,乖巧懂事,總是媽媽、媽媽的跟在盛敏身後,當一個小尾巴,甜的人心都化了。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個雨天,一場不大不小的車禍毀掉了這一切。

    從車禍中醒來的時玉性情大變,變得陰戾沉鬱,甚至對盛敏也不好了起來,總是和盛敏頂嘴、生氣,然後一點點從抽條的孩童長到了現在這幅模樣。

    管家遲鈍的記憶忽然凝滯住。

    過了許久才像重新運作的磁帶機,一點一點支撐著自己走到了客廳。

    他們年輕愛美的小姐當了媽媽以後,只過了很短暫的一段幸福時光,後來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囉嗦的媽媽。

    可現在,客廳裡這個笑意綿綿,恣意高興的盛敏,似乎跨越了重重時光,又變成了當年那個愛笑的小女孩。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