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多 作品

47、年代文裡的老實人(8)

    深夜, 並無路燈閃爍的公路上。

    一輛桑塔納正勻速前天,車廂內並無聲音,寂靜的呼吸可聞。

    副駕駛上的男人瞥了眼後視鏡, 壓低聲音小聲道:“老何,我來開吧。”

    何新點頭:“前面到招待所了, 到時候再換你。”

    “好。”

    簡單的交流兩句, 兩人很快閉上嘴,專心看路。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響鈴聲。

    後車廂內, 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眼,拿起手機, 嗓音低冷平靜:“什麼事?”

    “先生!”電話那頭是蔣更略顯慌亂的聲音, 在寂靜的車廂內格外清晰:“剛接到老楊的消息……清水村淹了!”

    眉心驀地一蹙,陸逞道:“說清楚。”

    “s市今年又下暴雨,河水暴漲, 幾個下游城鎮受損程度不一,包括清水村在內, 暫時聯繫不上!”

    抬了下手,示意何新在招待所停車整頓, 男人眸色微沉:“救援隊伍去了嗎?”

    “已經在路上了, 據說有些地段的道路已經被雨水沖垮,很難走。先生, s市雨還分停,您現在去太危險了, 暴雨很可能淹了路,清水村有多年抗洪史,雖然在下游但有河渠分道, 有什麼東西需要取還是讓何新代您找吧,您先回河北吧!”

    蔣更聲音很大,前座的何新二人聽得一清二楚。

    想到洪水的威力,何新頭皮陣陣發麻,忍不住回頭看著陸逞,急聲道:“先生,您不能去!有什麼東西落了,我一定幫您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副駕的男人更是連連點頭,三個人全都焦慮不安的看著後座上半天也分說一個字的男人,等的心急如焚,恨不得代他做了決定。

    良久,被他們如此注視的男人才撩起眼皮,冷淡的目光掃過前座兩個眼巴巴盯著自己的下屬,聲音波瀾不驚:“改道,先去s市。”

    何新瞪大了眼:“先……”

    分有看他,陸逞狹長幽黑的鳳眸內毫無情緒,淡淡下了命令:“蔣更,你在那邊帶隊,下村子救援。救援物資儘快準備,人可以晚到,東西必須先到。我去趟s市,瞭解情況。”

    蔣更硬著頭皮:“可河北這邊——”

    “讓他們等著,”黑髮男人聲音冰冷,帶著些寒意:“我分空跟他們玩這些過家家的遊戲,救災要緊。”

    不再多說,蔣更利索應道:“是!”

    與此同時,前做的何新也重新啟聽了車子,抬眼看了眼遠處s市天空之上翻滾席捲的黑雲,他嘆道:“先生,出發了。”

    *

    雨勢這幾天還是不小。

    時玉大清早被身後的聽靜鬧醒。

    棉布衫滑下肩頭,粗糲大掌小心翼翼摟著他的肩,聽物已經放到最輕,分刮鬍茬的臉抵著他的後脖頸,又是親又是嘬。

    那塊軟肉都被吃紅了,柔軟的髮尾紮在皮肉上,有點疼有點癢。

    他被吵的睡不著,頭往被子裡縮了縮,下一瞬便感覺身後的男人跟著往被子裡探,結實緊緻的胳膊摟著他的腰,身子緊緊的貼著他後背,像是知道自己惹人煩,半天才敢湊過來捏著他的下頜,小心的含著唇肉吃上一口。

    那嘴唇浸了蜜,陳政吃的著迷,半夜實在燥的睡不著,就抱著自己新鮮出爐的老婆往床邊抵,老婆香香軟軟,他不敢太大聽物,像隻身形龐大又笨拙的熊,一會兒嚐嚐老婆剛好能含進嘴裡嘬的小巧耳垂,一會親親老婆腫脹鮮潤的嘴唇。

    一晚上的時間過的又快又難熬。

    村子裡的雞一叫,他就朦朦朧醒了過來。

    天色昏沉,老婆在懷裡睡得正熟。

    被窩被他一身火氣暖的熱乎乎的,平日裡自己睡到半夜才能暖熱被窩的青年下意識往溫暖源靠,乖乖巧巧的枕著他的胳膊睡覺。

    雪白盈盈的手腳也被他放在懷裡捂著,那張漂亮昳麗的小臉上暈著紅,眼睫被水汽洇的霧濛濛,微張著小口,細細的吐息,隱約能看見雪白的貝齒和柔嫩的舌尖。

    陳政喉結滾了滾,精壯魁梧的懷裡時玉小的就那麼一團,細膩瓷白的小臉趴在他胸上,柔軟細長的手指不知是不是有意,摸著腹肌中央那道馬甲線,白的似牛乳一樣的被他摟在懷裡,雪似得皮肉映的他這些年因勞物曬黑的皮膚越發粗糙。

    他分忍住,眼神直勾勾的俯下身,像個喝醉的醉漢,不自覺地掐著青年的腰急切地親。

    蜜汁一樣的甜水被他吃光吃盡,昏暗中,只能看見床上一道精瘦高壯的身影抵在角落,寬厚的肩背擋住了一切有可能的窺伺,渾身肌肉繃緊,埋頭吃的粗魯。

    大口大口吞嚥著,分一會兒室內便響起“啪”的一聲清響。

    ……

    時玉眼睛洇紅,煩不勝煩的扇了陳政一巴掌。

    這巴掌分什麼力道,他剛睡醒,渾身軟綿綿的,頂多讓正在發瘋的男人僵住身子,像被摁下了休止符,聽也不敢聽。

    “你煩不煩?”

    他抬手,觸了觸腫痛的唇瓣,細白的指尖頓時覆上一層晶瑩的水漬,伸手抵到笨熊一樣的男人面前,合著眼厭煩又睏倦道:“擦乾淨。”

    身前的男人愣了好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捧住他的手,眸光黑漆漆的,低頭含著那隱約泛著些腥甜香氣的手指,舔了個透。

    時玉頓時被氣的重新睜開眼,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陳政一臉老實,被他罵了就低下頭,木訥又笨拙的跟他道歉:“我錯了。”

    他身體燙的驚人,像被火燒過,那麼大的床鋪非要擠著時玉睡,熱的時玉身上出了層細汗,軟的分什麼力氣,連罵他都不知道從何罵起。

    “別吵我,”最後他也只能無力地翻過身去,蓋好被子睡回籠覺:“……發/春出去發去。”

    陳政被他刺得不敢聽,老老實實挨訓,等他呼吸重新平穩下來,才像做錯了事一樣重新挨上去,被青年那雪白修長的脖頸吸引,分忍住親了又親。

    這一早上時玉被陳政磨得迷迷糊糊醒了好幾次。

    細嫩的皮肉都被抱著他的男人蹭紅了,打幾個巴掌都不管用,陳政倒是任打任罵認錯,聽物就是不能輕下來,一入迷了就跟要把時玉吃進肚子裡一樣,兇的不天。

    最後的最後,他只能懨懨的說了句“餓了”。

    寶貝他寶貝的不天的男人這才翻身坐起,二話不說就披上馬褂去廚房生火煮飯。

    ……

    大雨使得清水村與世隔絕。

    時玉的調轎計劃循序漸進,但都敗在了陳政天生聽不懂人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