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天下第一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司家客卿怎麼不去守護司祁,轉而去守護司武了?他們不是一直反過來的嗎?”



    還有人腦筋轉得比較快,直接快人快語道:“這你還不明白?司家如果拿到了傳承,就不用在意和祁家的聯姻了,到時候的司祁就是個棄子,留著只會成為司家的黑歷史,當然是巴不得他趕緊死掉給司武讓路才好了。”



    另一人聽完反駁說:“那楚渢你怎麼解釋?”



    “是啊,如果不是司家付出大代價去請楚渢,楚渢能對司祁那麼照顧?”



    “誰知道是照顧還是挾持?說不定是不想讓司祁逃跑呢?”那人反駁。



    “話說……”昨天主動找到楚渢,因為楚渢而獲救了的女魔修,看著楚渢抱著司祁離開的背影,一臉古怪的說:“你們覺不覺得,司祁可能是那隻兔子……”



    畢竟,狐狸之前就是這麼和兔子親暱地依偎在一起的。



    眾人微微一愣,然後異口同聲的反駁:“你想什麼呢!”



    “司祁?兔子?呵呵,我看是兔兒爺還差不多!”



    小兔子在月光下一腳踹飛惡龍的畫面早已深深刻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裡,誰都知道那絕對是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強者,否則如何能輕易玩弄那恐怖的惡龍。



    狐狸殺死了所有靠近它的生命,唯獨放過了那隻兔子,就間接證明了這一點。



    除了因為兔子很強,交手後會很麻煩以外,狐狸有什麼理由放過它呢?



    真就因為兔子看起來很可愛?



    這群腦子裡壓根不存在風花雪月浪漫因子的武夫們信誓旦旦,無比篤定的道:“兔子絕對不可能是司祁!”



    “我們這群人裡面,有一個隱藏起來的九品強者!可是他太低調了,誰都不認識他!!”



    “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呢?也太能藏了……”



    女魔武者被一群人洗腦式你一言我一語的灌輸給說懵了,最後也跟著點頭,懊惱道:“說的也是,司祁是個凡人,我剛才怎麼會覺得他就是兔子呢……”



    果然還是因為司祁長得太好看了吧?那白皙精緻的面龐,唇紅齒白的模樣,就好像兔子一樣可愛。



    也怪不得楚渢總喜歡抱著他走來走去。



    這麼說著,她下意識視線往司祁的臉上看去,就看到司武帶著一群客卿來到了司祁面前。



    與司祁差不多年紀的司武手裡隨意拋著一塊令牌,對司祁說:“你知道比武場有一條規矩,是可以指定對手嗎?”



    司祁懶洋洋道:“知道又怎麼樣,我對這些粗魯的東西不感興趣。”



    在原主覺醒失敗後,六歲的他被長輩強行帶到了決鬥場,鍛鍊膽子。好巧不巧,那場比試氣氛過於熱烈,原主親眼目睹其中一名選手被另一名選手剖開肚子挖出腸子飛畫面,血腥殘忍的場景深深刺激了當時對魔武者又羨慕又恐懼的原主,昏天暗地的吐了一地後直接蒼白著臉暈了過去。



    家裡見他如此膽小,只覺得他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連這點事情都承受不住,真是沒半點用。所以即使後來祁家再怎麼暗示,他們也沒有將這個家族裡最重要、最能賺錢的生意交給司祁打理,而是將家族中誰都瞧不上的寶石店鋪、金銀首飾交給他隨意糟蹋,把他當做一個吉祥物隨意的放養著。



    司武也是知道司祁那點事情的,聞言語氣冰冷,眼神深邃仿若在盤算著什麼陰謀詭計。



    “是嗎,那就好。”



    話音落下,兩名八品武者突然擋在楚渢的面前,聚集全身氣力抵擋下一秒的攻擊。



    司武則是在楚渢被擋住的那一剎那,動作飛快地將令牌狠狠扣在了司祁身上。



    楚渢眼神一凝,抬掌便要殺了司武,卻被早有準備的兩位八品武者生生攔下。



    下一秒,令牌上方的光芒一閃,直接綁定了司祁,司祁就這樣被迫參加的試煉。



    司武發出了痛快的大笑,高興自己的計謀得逞。



    兩旁八品魔武者卻是同時嘔出一口鮮血,腳步踉蹌倒飛了出去。



    如果不是他們方才一心一意只想著防禦,他們絕對會被楚渢一掌打死。



    他竟然武功高深到這種境地!!



    司祁面無表情的看著被按在身上的令牌,令牌的背面被司武提前刻下了一行字,顯然就是司武的身份牌編號。這也是擂臺賽的規則之一,寫上了對方的編號下一場就和這個人打,否則就是隨機。



    司武理直氣壯道:“你既然來了秘境,要和我競爭聖域強者的傳承,就光明正大的從我手裡奪過去!靠你自己的本事!”



    司祁差點沒給聽笑了,楚渢冷著臉伸手去拔劍。



    司武不想和楚渢發生正面交鋒,趕忙往後撤了幾步,在客卿們的守護下快速逃離了這裡。



    司祁靠在楚渢的懷中,隨手把玩著身份牌,對楚渢說:“你看,我就說他會這麼做。”



    方才楚渢只拿一個身份牌,就是等著司武主動送上門來,否則司祁如何在司武有世界之力的庇護下與他正面對上。



    司祁對楚渢說:“別看他乍一看好像在暗算我,不敢與你交鋒,其實心思多著呢,從頭到尾都是在針對你。”



    楚渢明白司祁的意思,淡淡道:“若是你有危險,我不要傳承也會將你救下。”



    別看楚渢平時冷著一張臉,從不說任何的甜言蜜語。可一旦遇到這種原則性的問題,楚渢從不吝嗇自己的保證。



    司祁笑吟吟的:“是啊,他目的就是這個。雖然不知道在這裡違反規則是會直接導致死亡,還是會受到懲罰,亦或者失去比賽資格。反正對他而言都是有利的。”



    解決掉楚渢這個最大的攔路虎,獲得聖域強者的傳承,才是司武眼下最迫切的事情。



    殺死司祁固然重要,但也沒有特別的重要。



    司武腦子可清楚著呢。



    可惜,他計劃制定的再好,遇到的對手也是司祁。



    司祁捂著臉,肩膀顫抖的模樣就彷彿是在崩潰的大哭,看得遠處的司武很是滿意——司祁噗嗤噗嗤的憋笑:“我這弟弟真是有趣,不戲弄一下他簡直對不起我自己……”



    楚渢默默無語地將惡趣味的司祁抱到了擂臺不遠處,這裡到處都是草地,司祁沒辦法自行行走。等到帳篷搭好了,他才將“悲傷哀痛到哽咽抽泣”的少年送入了柔軟的躺椅上,然後少年沒多久就哭暈過去了,發出規律的,仿若睡著了一樣的平穩呼吸聲。



    楚渢拿起薄毯,輕輕為少年蓋上。



    司武站在遠處,一直用餘光默默觀察著司祁這邊的動靜。看著司祁崩潰,而楚渢又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對客卿們道:“你們說的沒錯,這楚渢十有八九是看上我那便宜大哥了,否則根本做不到這一步。呵,那廢物,也就一張臉能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