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喜服

    苗澤又問道,“怎麼只量你個人的喜服,茗兒的已經量好了嗎?”剛問完,又彷彿想起來什麼,掩嘴道,“你看我這張嘴,亂說些什麼,茗兒的喜服自然是不用量了,定是早早就備下了,這回終是能穿得了。”

    譚蘇琦哪能聽不出這些小心思,無非是說段雨茗早五六年就準備好喜服,卻沒有機會穿。

    王掌櫃說道,“段公子的喜服也在趕製,尺寸已經量好了。”

    楊佳不滿地看了苗澤眼,“喜服自然是穿新的,兩身喜服能多少錢,百八十兩的,就是茗兒自己也能出得起,苗哥哥,你當真勤儉持家的很,不光省著自家銀子,也打算省著方硯家的銀子,也不知道預備以後留給誰花。”

    苗澤委屈道,“以前備下的喜服嫁衣,料子款式,鑲嵌的寶石珠子都是好的,又沒有穿過,原本就是新的,我怎麼知道他會看了覺得晦氣,可憐見我家茗兒

    ,頭兩回上真是上了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頭人說的多難聽,總說他克妻什麼的……”

    楊佳聽到他提到“克妻”,生氣地打斷道,“苗澤,你當著譚小姐面,說什麼渾話!”

    王掌櫃記好尺寸,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偏廳,立馬告退了。

    譚蘇琦不由多看了二姨夫眼,二姨母這家是開布行的嗎,內宅的夫郎們能不能也分憂上心點兒生意上的事,就不會總在意後宅這些家長裡短的了,比如段雨茗,忙在書局書鋪裡的事情。

    楊佳和苗澤居然就在這裡吵了起來,譚蘇琦從二姨夫想要透露而四姑父想要掩飾的爭論中,拼湊了下段雨茗前頭兩個未婚妻的信息,也就是昨天孫侍人提到的“兩個別家的小姐。”

    段雨茗在十四五歲上訂了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對方是富商之女,跟段家交好,那女郎也是家裡能幹的女兒,有時會去南方跑生意,只不過有回在南方遇到水災,沒有能活著回來。這第回,別人也都說是意外,過了兩年,就有人給段雨茗說了第二門親事,是金州昭武校尉家的二小姐,誰知二小姐參軍去了北漠,馬革裹屍。段雨茗運氣不好,兩回親事都沒有成功,還落下了“克妻”的名聲,金州城寶貝自家女兒的人家,自然都不會考慮迎他回府做少夫君。

    這耽擱,就耽擱到了二十歲,成了段家還有段雨茗的爹親史家都惦念的心事。到了後來,說媒的人來說給段雨茗相看的女郎越來越不靠譜,段方硯考慮過給他招門上門的妻主,只不過相看的那幾個女郎,段家只能聲嘆息。相比較而言,前些日子提起的史文才還算是個中出挑的,除了廢柴好色草包沒有繼承權以外,起碼樣子長的光鮮。

    譚蘇琦聽,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過是兩樁意外罷了。行商走水路本來就容易有水禍,參軍更是高危行業,這些意外又怎麼能都算到段雨茗的頭上。這樣的說法流傳開,不僅委屈了段雨茗,就連段家和那兩家原本可以成為親家的人之間,關係恐怕也是交惡,本欲結親,反而結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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