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

    整件事雖然聽起來不大合理,但是楊先生也沒有問出別的情況,她了結這件事,只抓著那兩個雜工打發了。

    譚蘇琦進到教室的時候,就看到旁邊的座位上週長松又回來了。原本皮鼻青臉腫的人,現在臉上已經養了過來,不見什麼痕跡。

    崔季芙過來表示一下友好和對她的想念,“周同學,你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做了一些筆記,有用的話可以隨意拿去看。有些功課是先生們這兩天要檢查的。”

    譚蘇琦看著坐在窗邊的黃金位置的關予箏朝周長松這兒走過來,還嚇了一跳,以為她又要對周同學進行什麼言語上的刺激。誰知關予箏過來後,只是簡單的表述了一下自己的歉意,“那天的事情,因為我的水壺,造成了誤會,好在楊先生已經查明瞭真相,大家以後同在一個班裡,就都是同學了。”

    譚蘇琦仔細觀察了一下關予箏的表情,還以為她大白天的發什麼癔症,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關予箏

    嗎?難不成,學院裡的事情傳到了關家,她又被關予琴敲打了一頓。

    周長松含糊應了一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譚蘇琦和崔季芙交換了一下眼神,確認剛剛回去前面座位上的還是本班的關予箏。

    譚蘇琦實際上自己也不太確定,就比如她,在課堂上閉眼睜眼的功夫,就整個換了個人。

    關予箏為什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待她所想,教雜數的周先生走進教室,屋內的眾人便停止了私下的交談,正襟危坐聽先生講課。這裡的雜數類似於後世的數學,別的科目不說,但在這門科目上,譚蘇琦的數學儲備可以吊打自己的同學,所以在這門課上她聽的並不太認真,坐在後邊也不是先生所關注的位置。

    課間休息的時候,同學們出去透氣或者是去休息室喝茶,後排的位置上單剩下她和崔季芙兩個人。

    崔季芙看了看中間周長松的座位,小聲問道,“書院裡居然是這個結果,說是兩個雜工覺得損了顏面,這種調查結果傳出去,周長松會信嗎?”

    譚蘇琦懶得跟她打什麼啞謎,“我都不信。”

    “也是,就因為言語上吃了幾句掛落,得了兩個鄙視的眼神,就冒著丟掉飯碗的風險,毆打書院的學子,原來石山書院的雜工都這麼有氣節。”

    “她信不信不要緊,重點是有了交代,也有了臺階讓她回書院來讀書,而且排除了關予箏的嫌疑,又不會牽扯到其她他的學子。”

    在事情發生之後,譚蘇琦就預設了幾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楊先生追查到底,揪出背後指使之人,那人肯定是跟周長松以往有什麼矛盾,很大概率上是使了什麼絆子周長松才從乙班來到了丙班。就這波操作來看,那人背景也不簡單,能在書院裡說得上話。如果把那人揪出來的話,按照書院明面上的條例,肯定是要把她逐出書院的,這樣勢必會多得罪一波人。指不定,過段時間,楊先生就會被找個由頭攆走。第二種可能,就是重重舉起,輕輕放下,找兩個小兵小將當替罪的羔羊,事情就到此為止,不再追查下去,這樣既給了周長松交代,也全了大